因為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但看攻擊目標,他們猜測那人就在四名部落戰士中,冰雪戰士永長豎起冰盾第一個衝向對麵的原戰,他一定要殺死這個人!
可是這隻是開始,原戰仗著自己能量充沛,一旦發動攻擊就不再停止。
先是土矛奪人眼球,在所有城戰士忙著避讓和防護時,他又甩手弄出沙塵暴遮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隨後他消失了,可沒有人注意到這點,就連他身後的三名徹底呆住的部落戰士也一樣。
沙塵中傳出慘叫,台上的看客急得都要瘋了,一個個大喊:“下麵發生了什麼事?誰死了?還有誰活著?”
吳尚國王一家迅速被保護起來,神殿戰士也衝來想要為神殿祭司們擋住有可能的波及攻擊。
可是巫眼竟一把推開他們,表現得比九原人還要激動,不住地低喃:“七級,竟然七級就能做到這一切!這才是真正的大地之神的血脈,這肯定是真的神戰士!大地之神在上,父神在上,我土城有希望了!”
蛇膽目光連連閃動。原戰,原戰,他一定要得到這個人!有了這個人,想必他就可以更快地接近土城神殿大祭司之位。
一層看台之上的第二層,咒巫鼓起嘴巴,怒瞪嚴默。
嚴默給瞪得莫名其妙。
“你是我的弟子,就是巫城的人。”咒巫恨聲道。
嚴默依舊摸不著頭腦,“哦。”他是九原人,巫城隻要不惹他,他也不會反感對方,但他怕這話說出來傷了老頭的心,就沒說。
“原戰是你的守護戰士,那就也是巫城的人。”咒巫加重語氣。
嚴默明白他師父的意思了,慢騰騰道:“師父,巫城能給我們什麼好處?”
咒巫又跳起來,不過這次沒打他頭,隻罵他:“有你師父我在,你還要巫城給你什麼好處?”
“那不一樣啊。你是我師父,又對我好,你有什麼麻煩,做弟子的自然會給你擦屁股善後,將來您有什麼事,弟子也會幫您。可是巫城憑什麼讓我和阿戰效忠?那城的人都對您很好?”
咒巫剛要怒,突然抓抓頭,“也是哦,你是我弟子,對我一個人好就夠了,乾嘛要憑白給巫城乾活?對,死肥象他們憑什麼使喚你們?”
咒巫越想越氣,想象中,他的弟子和守護戰士全都被巫城神殿的人搶走,而且還拚命奴役他們,他可憐的小徒弟,頭發都白成那樣了還要給他們乾活!不聽話說不定還得挨鞭子……
咒巫狂怒,頭發都豎起來了。
嚴默擔心,原來他師父這麼忠心於巫城?這可就麻煩了,那他以後有很多秘密也不能隨便透露給他了。
可就在這時,咒巫憤怒地一揮手,“聽著,以後你們不必效忠巫城,誰敢讓你們做事就揍回去!你是我的弟子不是他們的奴隸!”
嚴默呆住,師父,你想了什麼?怎麼我們就變奴隸了?
咒巫還在低聲咒罵著誰,又道:“不過也不能讓阿戰效忠土城,就算土城給他水神血石也不行!否則、否則我就揍你!”
嚴默擦掉鼻涕,笑,“師父,阿戰是九原的首領,我是九原的祭司,您是九原的詛咒祖巫,我們隻信奉祖神,不會臣服於任何勢力,不管他們是不是九大上城。”
咒巫頓時喜笑顏開,“說的沒錯,我們是九原人,有我有你又有阿戰,將來不怕九原強不過九大上城,最好把他們全部揍趴下,再把他們的好東西都搶來。”
“師父,你冷嗎?”
“乾嗎?你冷?瞧你那樣,連我這老頭都不如。”
嚴默再次擦擦鼻涕,看下麵沙塵還沒散,又覺得冷得難受,也懶得再掩飾身份,直接從腰包裡扯出幾人的皮毛棉衣等,讓丁飛他們全換上,又給咒巫拿了一條厚實的狼皮大氅和一雙毛皮靴子,最後才給自己穿上九原祭司全套裝。
咒巫瞪著手中皮毛和靴子,再看煥然一新的弟子一家,“這手藝、這皮毛,你們九原真的隻是一個偏遠的小部落?”
嚴默樂,“師父,我們九原確實偏,也確實人口不多,但我沒說咱們就真的跟野人部落一樣貧窮啊。”
丁飛也聽得嘿嘿笑,和丁寧一起幫助嚴默穿戴好,看他緩過一口氣,又快速把自己身上的破皮硬布給換了,連靴子都換了。哎喲,還是這樣舒服,果然好日子過多了,再過貧困日子就不習慣啦。
咒巫披上大氅、套上靴子,不管他怕不怕冷,徒弟的這份心,讓他心裡特爽。看他徒弟對他多好!還有這叫靴子的東西真不錯,連巫城都沒有呢。
九原人這邊剛換裝完畢,下麵的沙塵也散了。
看客們終於可以看見下方都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大家一起啞巴了。
這是這場選拔的第二次異常安靜。
場中還站著正好十個人。
四個部落戰士,六名城戰士,其中就包括吳尚高。
可看吳尚高的表情,他像是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他六名戰士全部消失了,消失得乾乾淨淨,連根頭發絲都沒留下。
負責監督的戰士一起轉頭看國王和神殿祭司們,這是怎麼回事?下麵怎麼辦?
吳尚國王和神殿祭司還沒有說話,巫眼就搶先道:“勝負已定,這十名戰士將有資格進入土城參加各中城選拔。”
土城神殿祭司都這麼說了,那麼選拔結果自然就這麼定了。
這大概是開頭最刺激,過程和結尾都最讓人鬱悶的選拔賽了,瞧除了一人以外的其他九名戰士,那表情就跟做夢似的。
號角聲吹響,吳尚國王親自喊話,確定了下方十人的勝出。
吳尚國王的聲音剛落,場地中的土地拱動,就像是有什麼要從地下鑽出。
大家嚇了一跳,全都緊緊盯著下方地麵。
很快,五個土人被土地給吐了出來!過不了一會兒,這五人竟然嗆咳著,一個個自己爬了起來,這些人竟然都還活著!
“咦?冰雪戰士永長呢?”吳尚高上去確定人員,數來數去都少了一個人。
黑土城第三次選拔,奇跡的幾乎連受傷的人都沒有,十六名參加選拔者十五名全部生存,這在過去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過去不打到隻剩下六七個人,其他人全部重傷或死亡,選拔賽想結束都結束不了。
隻有一個冰雪戰士永長徹底消失,再也沒有出現。大家感到奇怪,但除了維瑟部落和永長所屬的下城,並沒有多少人去關心這個人。
五層看客們在一靜之後發出了震天的歡呼,雖然這次選拔太快、後麵又太莫名其妙,但是人家畢竟贏了不是嗎?
至於那些土矛、沙塵是誰搞出來的,暫時成了一個謎,大家隻能猜測也許和那四名部落戰士有關。有些人眼力好,曾看到原戰的動作,推測是他,不過也不能肯定。
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選拔結果出來了!
大奧人和黑水人都激動得不得了,他們想要和九原人一起分享這份快樂,河岸和子明他們激動得就要撲上旁邊的冰和丁寧,可身體剛動,他們就齊齊發出了一聲驚訝的叫喊。
九原人呢?
不對,九原人還在原地,但他們怎麼大變樣了?
九原人這麼一換裝,原本見過他們衣著打扮的大奧人還好,黑水部落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明明大家原本都是窮苦兄弟,你們怎麼一轉身就發達了?就是去搶劫,你們這動作也太快了吧?最主要的是,你們為什麼不叫上我們啊!
冰伸出手指把瞧著他滴口水的河岸往後推開一點。這傻愣愣的土麅子,嘴張那麼大,他都看到他缺了一顆牙的牙洞了。
下方,巫眼亟不可待地就要去見原戰,並命令蛇膽把人看住,“不準對他動手,不準對他無禮,啊!我跟你們說這些乾什麼,反正你們也打不過他,讓開!都給我讓開!”
“巫眼大人,我跟您一起去。那戰士很不好說話,他來自九原,還帶了他們的大巫……”蛇膽把他知道的情況一一稟告給巫眼。
“他們是你們的下屬部落?不是?給他們補償,把他們提成你們的附屬部落。”
“是,大人。另有一件事,他們那個大巫似乎控製了那名戰士,據原來侍候他們的奴隸說,那老巫和那戰士原戰……”
巫眼越聽眼色越冷,他們的大地之神戰士啊,怎麼能被一個腐朽的老巫給那樣侮辱!
一群人快步走到後方出口,參戰的戰士們已經全部出來。
巫眼目光焦急地掃視所有人,在哪兒?在哪兒?啊,找到了!
蛇膽的目光也順著看過去,可是……那群圍著原戰,衣著華貴、樣式奇特的人都是誰?
巫眼也放慢了腳步,他不知道九原人曾偽裝過,但是隻看這些人的衣著打扮,還有身上掛著的骨器,他下意識地覺得這些人絕不是像蛇膽所說,來自一個黑水下遊的一個野人部落。
不過不管怎樣,他對那叫原戰的控土戰士勢在必得!
“咳!”巫眼重重咳嗽一聲,示意蛇膽等人為他向九原人介紹自己的身份。
正在邊走邊說話的九原人一起停住腳步,抬頭。
巫眼突然瞪大了眼睛,那對他笑得陰險無比的糟老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