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獸人,“……你一個八級控土戰士竟然是彆人的奴隸?!”
“記不得了,大概受傷的時候被賣掉了。”
半獸人無語。他能感覺到控土戰士存在,但並不能“看”到他平時在做什麼,也無法得知他是如何進入音城神殿。雖然他使用靈魂之力可以“看”到,但每次大範圍使用靈魂之力都會驚動藍音,而使用靈魂之力查看他人也是被神殿祭司們極為排斥的事情,他又無法像真正的魂力巫者,對魂力操控達到自如精細可以遠距離查看某一人而不被其他人發覺的地步,隻能在必要時使用一下,畢竟他現在借住在音城神殿,並不想惹對方反感。
“我大地之神最濃厚的血脈怎麼能做彆人的奴隸,你過來,我幫你把奴隸印記去掉。”
戰還是沒動。
半獸人歎氣,“你雖然魂體受損,戒備心倒是很重,這樣也好。這是我在音城出入的身份骨牌,你拿去吧,我也用不著了。有了這個骨牌,你的主人隻要不傻就會立刻取消你的奴隸印記。我也會把你的事告訴藍音,讓你儘量可以在音城自由活動,以後如果你要來找我,不用再走那道石梯,藍音會告訴你我在哪裡。”
半獸人從獸皮下抓起一個骨牌扔出。
戰單手接住。骨牌呈黑色,正反麵都刻了看不出是什麼意義的花紋。
“我現在這樣也沒有多少元晶可以給你,不過音城應該有不少需要控土戰士幫忙的地方,我會跟藍音說,讓他用高階元晶幣給你做報酬。另外,我想你應該也能感覺得到,在我身邊你吸收能量會更快,我會讓藍音在我旁邊給你安排一個房間,當你覺得要突破或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就來找我。好了,你走吧。”
戰真走了,這房間沒門,他隨便找了個地方,把手按在牆壁上,感覺後麵是通道,便打開了這麵牆壁。
牆壁外站了兩個人,一名身穿藍色祭司袍的年輕人,一名身材修長、身穿皮製戰甲的英挺戰士。
年輕的祭司長相俊秀,隻右眼上方有一塊血色胎記覆蓋,長發披在身後隨意束起,神情很是閒適。當他看到牆壁打開,戰走出來時,他驚訝地抬起頭。
戰也頓住腳步,因為那年輕祭司和他的戰士恰好擋住了通道。
年輕祭司的目光在戰額頭上的奴隸印記上一掃而過,神情似更為驚訝,再看向他懷中那具顯眼得不得了的焦屍,麵色不禁變得古怪,最後他看向對方手中握著的黑色骨牌。
“你……”年輕祭司問題一堆,竟一時不知從何問起。
戰麵無表情地道:“讓一讓。”
年輕祭司正要說話,又轉而看向臥室內,半獸人似乎在用魂力跟他傳達什麼。
聽完,年輕祭司微微蹙眉,但過一會兒他就放開了,伸手對準戰的眉心輕輕一晃,“原來是煉藥祭司知母。我有些事要問你,等會兒我會來找你。我記得知母還是低級祭司,藍鳶,你先帶他去第四層。”
籃鳶點頭,示意戰跟他走。
年輕祭司則進入那間臥室,被打開的牆壁也迅速合攏。
籃鳶似乎對此已見過多次,神情平和地對戰道:“跟我來,你額頭上的印記隻能讓你進入第四層以下,在其他層行走,你隨時會被攻擊。”
戰什麼都沒說,默默地跟著這名身材修長的戰士往前走。
籃鳶貌似也是一個非常沉默的人,除了開頭一句話,後麵再沒吐出一個字,直到他通過音波池把人送到第四層知母的住處外。
知母聽到敲門聲過來開門,打開門一看自家不受控奴隸竟然半夜跑出門外,正要大罵,又突地凝固——他看到了戰身後跟著的戰士。
“藍、藍、藍鳶大人!”知母結巴了,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跳起來就對抱著焦屍的戰大吼:“你做了什麼?怎麼會被藍鳶大人抓到?不是跟你說不要去其他層嗎?你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
接著他又對藍鳶無儘愧疚和抱歉地道:“藍鳶大人,這是我新收的奴隸,他不是純人類,腦子有點不正常,就喜歡半夜出去瞎逛,我已經說他好多次了,以後我一定嚴厲管教他,不準他亂跑。他、他今晚是不是衝撞大人了?”
藍鳶張口:“等會兒大祭司會過來,你先……”
“咕咚!”藍鳶話沒說完,知母已經嚇得直接昏倒。
戰抱著焦屍跨過知母身體,進入門裡。
藍鳶微微一頓,也不管昏倒的知母,同樣跨過他的身體走了進去。
知母眼皮抖了抖,醒來坐起,呆呆地看了會兒地麵,忽地揚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暫時清醒過來。
站起來,關門,認定自己剛才在做夢的知母剛轉身就看到坐在餐桌邊的藍鳶,“……”
“彆急著昏倒,跟我說說你這個奴隸是怎麼來的。”藍鳶敲了敲桌麵。
戰已經回到他的小房間,他還把門關上了。
嚴默直到這時才緩過氣,“我要緩幾天,那半獸人的精神力太強大了。喂,你怎麼想,要做他弟子嗎?”
“他很怪。”戰直覺道。
“你不相信他?”
戰搖頭。
“我也不信,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好事。”嚴默冷笑,轉而又道:“不過我覺得他很強大,如果他真的要教你一些什麼,你可以跟他學學。畢竟我們隻知道功法,但在怎麼運用你的血脈能力上還很欠缺,你原來使用能力都比較粗放,但那人卻比較細致,那個用來考驗人的石梯道你就做不出來。”
戰看手上骨牌。
嚴默,“這東西如果是真的,有它比一個奴隸身份好得多,我們可以借此做更多事,也不用擔心暴露實力束手束腳。”
戰放下骨牌,輕輕撫摸焦屍,“呼喚我的不是他。”
“嗯?”
“那個呼喚我的東西在他體內,我想得到它。”</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