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戰總算放心一些,“那你等你身體完全長好再回去好了。”
“看情況吧。”靈魂離體時間太長貌似也不太好?
圓臉戰士疼得受不了,也忍不住問原戰:“為什麼這麼疼?你這到底是治傷的藥,還是毒/藥?”
“血止住了。”原戰指出事實。
圓臉戰士不好勾頭看自己腹部,便看向給自己上藥的手下。
那年輕戰士連忙點頭。圍著看熱鬨的人也勾頭過來看,看到血果真止住,一個個跟著發出唏噓聲。
圓臉戰士示意手下扶自己起來,站起後低頭看自己受傷的腹部,抬頭就道:“你這藥有多少?我都要了!”
“一瓶一枚五級幣。”
“太貴,一枚四級幣,我都要了。”
原戰對圓臉戰士笑笑,不理他了。
有了這個最好的試藥人例子,周圍看熱鬨的人也開始跟原戰問價,大家普遍反應藥太貴,這個價格已經跟貴族區由祭司親手製作的藥物價格差不多。
原戰咬定一瓶一枚五級幣不鬆口。反正效果大家都看到了,真心需要的人自然會過來交易。
很快,周圍一些遊商似的外來者過來跟他打招呼了,貌似貴族打扮的人也來了,神侍亦逛了過來,不過神侍們沒好意思直接買藥,就隻買了需要的草藥。
古往今來,所有商品最怕也最愛的就是被人哄搶,不過三、四個人同時表示想要把傷藥包圓,當下圍觀的人群都不再隻是圍觀,隻要手頭寬裕的,都想弄到一瓶存著以防萬一。而喊價的人一多,也有更多人瞧見熱鬨圍過來。
很多人過來聽說藥效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圓臉戰士的肚皮,而圓臉戰士為了確保這藥真的沒問題,也一直把傷口裸/露著。
“呀,那傷口上是不是長出了一層膜?”
“之前還在流血,我親眼看到的,現在一點都不流了,傷口還都收了起來,這藥真的很不錯。”
“你們瞧那傷口像是什麼動物抓的?”
“反正不像女人抓的。”
“哈哈哈!”看熱鬨的人很多都笑起來。
圓臉戰士比較心寬,並不怎麼在乎大家拿他取樂,有人問他是什麼動物抓傷的,他還會自嘲地笑:“買的貓人奴隸,不聽話,爪子厲害,還沒睡到就被她抓傷,人還跑了。”
“你的貓人也跑啦?我聽說八級戰士藍鶴家裡剛買的貓人崽也不見了。”
大家話題漸偏,原戰和嚴默聽到貓人兩字,注意力自動提高,可大家還沒說上一會兒,就被近處傳來的呼喝聲打斷。
“讓一讓,讓一讓!不要堵住路!”
圓臉戰士看到來人的陣勢,趕緊招呼兩名手下疏通道路。
其實路很寬,但來人的目的地似乎就是原戰這邊。
不過還好,圍觀人群在看到來人的陣勢後也都自覺讓開位置,
原戰抬頭,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超過所有人頭部高度的鳥羽頭冠。
那用鳥羽做成的頭冠異常華麗,上麵的羽毛顏色五彩繽紛鮮豔至極,而最前麵的三根羽毛更是高高豎起,羽尾上有眼睛似的寶藍色圖案,看上去十分特彆。
“孔雀毛呀,那是。”嚴默很佩服那戴羽毛頭冠的人,能戴出這麼誇張頭冠的人,沒有強於一般人的勇氣絕對做不到。
人群分散,露出後麵一群衣著華貴的外來者,戴著羽毛頭冠的人就被這些人簇擁在最中間。
為什麼說是外來者?因為原戰一眼就看出對方的氣質和衣著打扮與音城人大不相同。
“羽毛看似輕巧,但插那麼多根,還要把它們牢牢固定住,這重量絕對輕不到哪裡去。我打賭,那女人肯定有頸椎一類的疾病。”嚴默在觀察一番後評價。
頭戴羽冠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女人戴著一張麵紗,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她渾身皮膚也被包裹在布料中,連手指都沒有露出。
“你的藥能迅速止血?”一名侍者模樣的人走上前,不太客氣地詢問原戰。
原戰想把花盆捏出嚴默說的八角狀。
“喂,部落人,你沒聽見我說話嗎?”那侍者不高興地喝了一聲。
原戰更加懶得理睬對方。
“唰!”一條鞭子竟然向原戰抽來,同時一個女子聲音陰陰響起:“回來,彆再給我丟臉!”
那侍衛臉色大變,立刻彎頭縮身退到最後麵。
誰也沒想到那頭戴羽冠的女子竟然一照麵就抽人鞭子。
圓臉戰士頭疼,皺眉,一個外來者在音城這麼囂張,按理說他應該上去製止,可是對方身份不凡,就是他們音城城主也得小心接待對方,如今對方動手的對象也是外來者,他其實不插手也行。可偏偏他剛剛受到人家的好處,他如果就這麼看著也未免太過冷心冷肺。
可就在圓臉戰士想出來打圓場時,原戰動了。
男人手一抬,一把抓住鞭梢。
那女人想要收回鞭子,一用勁竟差點後仰摔倒,如果不是後麵有人悄悄扶了她一把,她就要出個大醜。
女人狂怒。可她身邊一名男子卻拉住她,對她說了一句話。
女人低頭看向自己的鞭子,這才發現她的鞭子竟然到手柄那裡全消失了。
“你竟然把我的鞭子變成了塵土?你是控土戰士?”女人語音微微上揚,似驚喜又似不信。
原戰壓抑怒火,在嚴默恢複之前,他不想在音城惹出太大/麻煩。如果這女人識相,早點帶人離去對大家都好。
但女人看他沒有回話,聲音再次變得冰冷陰森,“你是控土戰士,那麼你是土城下的某個附屬部落人?你來自哪裡?幾級戰士?為什麼不去土城,要來音城?”
原戰勾唇冷笑。
周圍看熱鬨的人群都以為這位部落戰士要吃大虧了,因為誰都知道部落和上城對上,那不是找死嗎?
也怪不得大家瞧輕原戰,這家夥的打扮也確實容易讓人誤會,藍音明明讓人給他送了全套的行頭,可他全身上下依然隻圍了一條皮裙,臉上還有部落刺青,又赤著腳,怎麼看都不像一個高貴的三城高階戰士。
而且他現在坐著,那個表示他身份的黑色骨牌被石台擋住,不注意根本留意不到。
女人眼見原戰一直視她如無物,聲音也降到冰點,“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樣對我!”
原戰終於賞了她三個字:“你誰啊?”
女人氣了個仰倒,她旁邊的侍衛代替她,嚴肅道:“大膽!土城王後在此,那控土戰士還不對王後行禮!”
土城王後!嚴默大笑一聲,“我師父那老頭怎麼說來著,他說土城城主女人相當討厭,所以狠狠詛咒了她?”
“看來是真討厭。”原戰也笑,笑得可陰可狠。他其他記不住,但和土城的仇恨卻記得牢牢的,到剛才為止他還以為要報仇雪恨隻能等將來,哪想到山不轉路轉,那土城人竟然主動送到了他麵前!
嚴默繼續哈哈笑,笑聲中一點笑意也沒有,“你猜老頭詛咒了她什麼?”
“咒巫詛咒了她?我更好奇這女人為什麼會來音城。”原戰一頓,“默,你說我把這鳥尾皇後給殺了怎麼樣?”
“孩子,殺人彆問我。”
原戰知道要怎麼辦了。
土城王宮侍衛話都喊出來了,可原戰依舊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手裡玩著土塊,連個眼神都沒遞給他們。
土城王後憤而下令,“抓住他!”
“等等!”圓臉戰士忍不住了,“這位也是我們音城的客人,”
“客人?一個部落野人算什麼客人?他配嗎?抓住他!”土城王後不等圓臉戰士反抗,又道:“這是我土城內部的事情,你們音城的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