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心神分成兩半,一半沉醉在祭祀之舞中,一半則在痛苦掙紮,向他所有能求救的人進行求救。¥℉,..
巫運之果長在他體內,本該第一個呼應他,可是這家夥似乎也陶醉在吸取他和周圍的龐大能量中,任他怎麼呼喚都毫無反應。
嚴默要急瘋了,他的身體情況特殊,彆人跳到這種境地可能就死了,但他也許會一直一直跳下去,直到這場被侵略家園的戰爭徹底結束。
他不知道在他耳邊低語的是什麼,但如果真是眾神眾靈,這些眾神眾靈也未免太狡猾,他們鑽了他誓言的空子,他本意是他死以後用自己身體獻祭,但可能這些眾神眾靈發現他比起一般人很不容易死,就不想便宜他,故意引導他、誘惑他去引起天地能量的共鳴,逼著他去做一些不需要的交換。
這就像幼兒原本隻想在山腳拔兩根野草玩玩,但山神偏讓他搬起了一座山,如果不是這幼兒體質特殊,早就被壓死或累死!
此時此刻,嚴默真心恨死這些眾神眾靈,發誓等脫離這種狀況,絕對要把這次吃的虧給討回來!
救我!誰來救我!
“默——!”
阿戰!聽到熟悉吼聲,嚴默心神一震,連貫入神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略略一頓。
就是這麼停頓的片刻,原戰從天上衝下,不管不顧地衝入天地能量引起的異象屏障中,用身體猛撞向那麵沙盾。
“咚!”一聲巨大的敲鼓聲向四麵傳遞,預示著這場祭祀之舞即將結束。
嚴默用儘最後一絲力氣,高喝:“散開!”
那些能量被他召集而來,也應他之求散開。當然,這也是因為他能從精神束縛中掙脫,能夠重新控製自己的身體和精神力。
原戰一把抱住嚴默,兩人從天空掉下。原戰在落地之前,抱著嚴默在空中一個後翻,雙膝微屈輕巧落地。
下方,戰爭也已進入尾聲。
摩爾乾和黃晶殺入九原外城的人雖然比九原戰士多很多,但是他們在聽到鼓聲和看到天地異象的那刻就已經像失去了一般戰鬥力,可九原卻完全相反。
此消彼長下,兩部落兵敗如山倒,等好不容易逃到外護城河邊,卻發現他們的頭領的頭顱都給人割了下來,就插在那已經斷開的通道邊!
等第一個丟下武器投降的人出現後,河邊很快就落了一地長矛。
九原戰士發出歡呼,猙眼中的血色慢慢退卻,抹掉臉上鮮血,沉靜下令:“抵抗者殺!剩下的全部綁起來,關進水牢!”
原戰站在城樓上看戰事已定,便把全部心神放回到嚴默身上。
嚴默容顏並沒有恢複,指南說要懲罰他350天,那就是350天,不帶一點打折。他是去年入秋螃蟹正肥的時候被懲罰,現在還是夏初時節。
嚴默看起來很虛弱,但奇異的是他身體中則飽含能量。
“你醒啦。”嚴默躺在男人懷中無力地撩了撩眼皮,“你可能真能睡,差點累死我。”
原戰抱著他的手臂抬高他的頭,低頭蹭了蹭他的額頭,邊走邊問:“剛才是怎麼回事?”
“哦,被神坑了唄。”
“什麼神?”
“這我哪知道?算啦,你還能跟神打架不成。”嚴默對所謂的神靈有一個推測,但現在他還不能說出來,他還需要求證一番。
“大人,首領大人。”大河帶著丁寧丁飛起身走過來,看向嚴默的神情竟比平日更加敬畏。
連對嚴默最親近的丁飛都不敢多看嚴默。
原戰對大河道:“去告訴戰士團團長,包括其他各部頭領,讓他們來議事廳見我,你親自去請,一個都不準缺。”
“可是現在……”大河猶豫。
“現在遲一點早一點有什麼區彆?”原戰冷下臉。
大河看向嚴默,嚴默對他微微點了點頭,大河這才領命而去,走之前讓丁寧丁飛不得離開祭司大人三步遠。
原戰對大河隻聽嚴默吩咐這點不但不生氣,反而很滿意,走下城牆,見到飛奔而來的其他護衛隊戰士也沒有讓他們離開。
路上,看到首領抱著祭司大人大步行來的九原子民,竟紛紛跪下,久久不敢抬頭。
嚴默覺得這個氛圍有點怪異,但他現在沒心情去安慰這些人,那變成負值的信仰點數他還是很介意嘀。費心費力、吃力不討好地想讓這些人過上好生活,甚至廢除奴隸製,樹立一些也許他們不懂但對他們絕對有好處的新法規,並儘量公平公正地對待所有人,可結果呢?
嚴默也知道一個勢力的建立並不是那麼容易,尤其他在這個部落就相當於某種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