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原戰下令休整一天,第二天天亮就出發。
眾人分彆領命退出大廳,虞巫施施然地走了進來,其他人卻沒有看到他。
嚴默看到了,當沒看到。
本來要跟著離開去休息的咒巫看到虞巫,又轉而坐了下來。
黑水和拉莫聆等人則在大河等的引導下前去休息。
烏宸也留了下來,嚴默還有些事要問他。
“蛇人族的三位什麼時候走的?”
烏宸回答:“開春,天稍微暖和了一些,他們就出發了,說要去接一部分族人過來。”
嚴默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讓烏宸去休息後,他又對原戰說道:“救人如救火,既然你醒來了,那我們就早點去把矮人救下來,他們肯來支援,我們就不能丟了這個盟友。”
原戰搖頭,“九原不能光靠我們兩人,你我的能力不能代表九原的全體能力,戰鬥雖然有死傷,可是同樣戰鬥也是最快提高戰鬥力並激發神血能力的試練場。雖然這次很危險,但你注意過猙他們沒有,他們每個人的神血能力和武力等級都有所提高。”
“所以你明知你一個人就能解決全部敵人,卻仍然要猙他們派遣精英戰士跟隨。”嚴默了然。
“對,普通戰士在一兩場戰鬥中很難提高,可是精英戰士不一樣,現在能被猙他們選出來的必然是戰鬥力很強、身體素質不錯且非常忠心的戰士,也就都是晉級希望很大的,帶他們去,有你我在旁邊守護,他們心中沒有了畏懼,更容易激發……你說的那個潛力。”
“詛咒之力?”虞巫進來時本隻盯著嚴默,可他在注意到咒巫的目光後,又轉而望向咒巫,這一望,他挑了挑眉。
嚴默和原戰聽虞巫提到咒巫,像是此時才注意到他,一起轉頭看向他。
咒巫眯眼,這奇怪又美麗到不像凡人的男子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他身懷詛咒之力,可他卻看不透這個人,隻從對方的某些特殊體征和穿著上,猜出對方不是人類。
虞巫並沒有露出魚尾,上岸後,他的魚尾就變成了腿,不過腰間纏了塊可以墜到腳麵的細布,但他比普通人長很多的手指、尖利的指甲、還有魚鰭一樣的耳朵都說明了他不是普通人類。
嚴默好奇,“你從哪裡看出我師父具有詛咒之力?”
虞巫輕笑,“能練出詛咒之力的人都成了半個死人,我一靠近他就聞到一股快要腐爛的臭魚味,等他以後再來幾個狠一點的詛咒,他的身體便會徹底腐爛,靈魂也將消散。”
不等嚴默開口,他又道:“你聞不出來,那是因為你的魂力還不夠強大。”
“人魚?”咒巫被人揭了老底也沒生氣,反而笑嘻嘻的。
嚴默聽到咒巫的下場,狠狠皺起眉頭,“有解決的方法嗎?”
咒巫卻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我的事我知道,凡事都要付出代價,詛咒威力強大,付出的自然更多,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找弟子?心性不穩、貪戀太大的三兩天就能把自己詛咒死,你看就是你,不過跳個祭祀之舞,不也差點把自己弄死了?”
虞巫聽到“祭祀之舞”四個字,興趣立刻從咒巫身上錯開,他麵色不太好看,“我也正想問你,你怎麼會跳祭祀之舞,誰教你的?”
咒巫一挺胸膛,“我教的呀,不過……”
虞巫冷哼,“你教?就憑你?”上下掃視咒巫兩眼,那眼神和口氣要有多鄙視就有多鄙視。
咒巫怒,“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就教了他前麵那些,後麵他跳的,我不知道。”
嚴默對自己後來跳的祭祀之舞也有很多疑問,他原本準備問咒巫,可看咒巫的樣子可能也不知道詳情,正好虞巫送上門來,不問白不問。
“我不知道誰教的我,但是我聽到了聲音,還能感覺到有人在牽動我的身體,就像是在教我怎麼跳。”
“把詳細過程說一遍。”
嚴默沒有一般祭司對這種神秘莫測力量的敬畏之心,他更看重自己的小命和利益,便沒有隱藏的把所有過程都說了一遍。
咒巫聽完,表情古怪,似乎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
而虞巫則是似笑非笑地嘲諷道:“你還真是受眾神寵愛,我能感覺到你這具身體的不凡,那些眾神自然更能察覺,不過你的身體竟然能不凡到讓眾神都饞涎,甚至不惜主動教你溝通天地的真正祭祀之舞,就為了搞死你、瓜分你的身體,你也算值得了。”
原戰的手蓋住了嚴默的手。
嚴默揉揉額頭,在心中破口大罵:“指南,你給我出來!我們談談!你給我搞的什麼身體,為什麼那些狗屁神靈那麼想要我死?”
指南當然沒出來。
嚴默恨死指南,指南為了讓他能“持之以恒”地完成任務,不惜改造他的身體,結果巫運之果鑽進他身體不肯出來也就罷了,如今連這個世界的神靈都想要從他身上割肉,他要在這個世界怎麼混下去?
他的身體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能讓他保持不死的是能量還是法則?或者兩者兼有?
虞巫看嚴默苦惱,幸災樂禍之餘也有點可憐他,隻有像他們這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不死才知道被眾神寵愛有時並不是一件好事。
“你跳出了真正的祭祀之舞,也看到了它的威力,但是我建議最好不要常用,以前會跳祭祀之舞的巫者都活不太長。”虞巫難得誠懇道。
“不是。”一個稚嫩卻故作老成的聲音突然在嚴默腦中響起。
嚴默心中一動,“巫果?”
巫果正經八百地道:“祭祀之舞能跳,隻是你每次隻能找一個神靈做交易,可以用問天。”
問天?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明天會再補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