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黃晶少女接近她,扶住她,在她耳邊低語:“荷主,我們該怎麼辦?”
黃荷也不知道,她連接近原戰都不可能,就算她有千般手段也使不出來。
“荷主?”左邊的女孩焦急,她們都不願嫁給那些蠻荒野人,更不用說和野獸在一起。她們原本就不是奴隸,選出來都是為了籠絡這個部落權力最高的那個人。
女孩們自動忽略了那位白發蒼蒼的老祭司,隻把目標鎖定在九原首領一人身上。
“荷主,我們得想辦法見到這裡的首領大人。”另一個女孩咬唇道。
黃荷擦去眼淚,“你們有什麼辦法?如果我能接近那位,也絕不會忘了你們。”
“荷主,隻要您好,我們怎樣都行。”咬唇的女孩眼珠一轉,道:“我有一個辦法,您就說您有重要的東西要親自交給這裡的首領大人,然後等他來見您,或者讓您去見他的時候,您就這樣這樣……”
黃荷聽了,重新振作起來,她口中感謝和讚歎女孩的聰慧,心中則想著這個女孩一定不能留,否則一定會成為她的大敵。
看熱鬨的人們也暫時散了。
多納戰士湊在一起互相嘲笑,不一會兒就笑鬨成一團。
“喂!你們要女人嗎?覺得我們怎麼樣?”一隻還算細嫩的手戳了戳納阿嵐的背脊。
多納戰士一起轉頭。
豔麗的蘭瑪帶著幾名格蘭瑪族的姑娘對多納戰士一起露出笑臉。
一名格蘭瑪族女孩上前,很是隨意地捏了捏納阿嵐的胳膊,稱讚:“真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你想要我嗎?”
納阿嵐呆滯了,他從沒有看過這麼……那啥的女孩。多納女人也很強,但和雄性說話也不會像這樣。
“喂,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就喜歡那個敵人送來的奴隸?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要你了。”女孩撅嘴,轉身就要換人。
納阿嵐福至心靈,連忙小聲叫道:“不不不!你彆走,你你你……我還有一個大熊兄弟,我們是一起的,你……”
女孩轉頭看向一邊傻乎乎的大熊,踮腳伸手想要摸他腦袋。
大熊看懂了,竟然主動低下頭讓她摸,“嗚。”
女孩高興地笑了,“我知道,剛才小烏宸都說啦,跟你們多納戰士結伴就要跟你們的大熊兄弟一起,這樣更好啊,你們兩個可以打到更多獵物,也能更好地保護我,對不對?”
納阿嵐拚命點頭,這女孩好好看,比那個黃晶酋長的女兒還要好看,雖然皮膚黑了點,但、但他好像就喜歡這樣的!不,他從今天、從現在就開始喜歡這種皮膚像成熟的粟米穗一樣的顏色。
他真的沒有想到,除了自己族的女性和女奴以外,竟然有這麼年輕好看的女孩主動說要跟他。
“嗚嗚!”大熊說他也很喜歡這個女孩。
“那你們是願意和我在一起啦?”女孩問。
納阿嵐和大熊一起狂點頭。
女孩豪氣地一拍納阿嵐的胳膊,“那好,跟我走吧,去我家!我剛在外城換了一棟房子,以後你們就是我的人和熊了。”
納阿嵐傻笑,竟就這麼拋下其他兄弟,帶著同樣歡喜的大熊和女孩走了。
其他多納戰士妒忌得一塌糊塗,可還沒等他們鬨騰開,另外幾個格蘭瑪族女孩也開始跟他們主動搭話,她們不像剛才那女孩一來就定下來,但也對多納戰士們表示出了不小的興趣。
多納戰士們看著這些年輕可愛的女孩們,激動得淚花直冒,族長大人您太偉大了,我們來九原果然來對了!
說要吃飯的原戰和他的祭司大人並肩從高台上下來,邊走邊很拙劣地安慰他道:“你提議的那些規則並沒有錯,這點看大多數人的反應就知道,九原之前、現在、今後都會一直遵照你製定的那些規則。是我做錯了,不應該用那些女奴當獎勵,我就應該讓她們老老實實地去做十年苦力。”
嚴默低聲道:“不,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執意說部落裡不能有奴隸,你哪需要那麼麻煩。現在人口才是最大的財物,如果部落裡允許奴隸存在,戰士們在攻打敵人時會更拚命,部落擴張也會更快。”
原戰抬起手,似乎很想揉揉祭司大人的腦袋,但也許考慮到場合,他把手又放下了,“我說了,你沒有錯,你是祭司,就算是錯了,也是對的。”
嚴默啼笑皆非,嘴角忍不住彎起了一點。
原戰看他嘴角下笑出一個淺淺的小窩,特彆想戳一下,“其實我們前麵都想岔了,我們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來實現你的想法。”
“哦?怎麼換?”嚴默偏頭看他。
原戰握住他的手,“用你的話來說,奴隸是終身製,苦力不是。我們一樣可以把這些敵對部落的俘虜或者交易來的奴隸當作奴隸來用,隻不過給他們加上年限。我們可以把他們當作財物賞賜給有功者,其主人隻要負責他們吃喝衣住,不需要付他們報酬,當然他們私下怎麼樣,我們不管。
然後這些苦力在規定年限未滿之前不能離開主人,主人對其有轉讓的權力,但必須通過一些手續取得相關管事同意。苦力除了報酬和福利要比九原人差,其他都和九原人一樣,而規定期滿以後,他們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選擇是成為九原人還是離開九原。你覺得這樣如何?”
嚴默沒有立刻表達意見,他在腦中先實際代入,再迅速分析其利弊。
如果按照原戰說的做法,這次的女奴,他們就可以按功勞分給各族和各團,然後再由各族長和各團頭領細分給個人。
有的人也許可以分到五個,有的也許隻能分到一個。
這其實就相當於讓有功者領回了一批不要酬勞的長工,至於領回去以後讓他們做什麼,則隨主人的意了,種田、做工、侍候自己,哪怕你想娶其中一個做老婆或者想在裡麵找情人也行,隻要長工願意。
如果有誰不想要這些苦力,可以把苦力轉讓,他可以收一筆轉讓的財物,也可以不收。
這樣的獎勵方式,想來戰士們都會很高興。
至於那些苦力,他們有吃有喝有住有衣服穿,如果被主人虐待了還能告狀,隻要做滿年限就能恢複自由身,這些也不違反指南的原則。
而剩下來的由部落統一管理的苦力也同樣,如果他們做得好,還能適當給他們發一點報酬。
那現在就隻剩下一個問題了,這些苦力要怎麼管理?尤其是中高階和有神血能力的戰士,要怎麼才能控製得住這些人不逃跑、不禍害九原人?
“笨!如果沒有辦法,眾城勢力要怎麼控製他們那些私人奴隸和戰奴?”
嚴默並不知道自己把這句話問了出來,聽到咒巫的說話聲,當即停下腳步驚訝地轉回頭。
咒巫看徒弟那傻樣,撇撇嘴,“你們在音城沒看到嗎?他們的奴隸額頭上應該都有一個奴隸印記,這種印記不止是一種標記,更是一種魂力控製。不過這種魂力控製比較淺顯,不會讓奴隸徹底變成木頭傀儡,隻會防著他們偷跑、自殺和做對自己主人不利的事情。”
嚴默立刻問:“師父,你會弄這種奴隸印記嗎?”
咒巫翻白眼,“這種印記本來就是巫城的十二大祭司共同琢磨出來的,你說我會不會?”
嚴默大喜,丟開原戰就去哄老頭,“師父,您太厲害了,咱們九原就靠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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