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對了我有什麼好處?”原戰表情也很輕鬆,五年前他就不怕他們,五年後,他更不會忌憚這些上城勢力。
嚴默踮起腳,勾勾男人的下巴,“幫你刮胡子要不要?”
某牲口根本經不起撩撥,手一張就要把人抱入懷裡揉搓,“要,要天天幫我刮。”
“美得你!”嚴默飛快轉身,順便打開他的手,“客人來了,彆鬨,乖。”
原戰會乖嗎?
首領侍衛和祭司護衛看著兩位老大你抓我一下、我拍你一巴掌,玩著如此幼稚的遊戲,偏偏兩人臉上還能保持著嚴肅莊嚴的表情,全都表現出一副我什麼都沒看到的忠心模樣。
三長三短的號角聲表示貴客來臨,且貴客主動揭示了自己的身份,沒有隨便亂闖。
不久,騎著英招飛回來的斥候傳來消息,貴客自稱來自九大上城的土城,這次前來是想與九原化解仇恨重新建立良好關係。
原戰冷笑三聲,親自迎出了城,不是他重視這批土城來客,而是怕這些家夥背著他搞鬼。就如嚴默所說,他一個人強大,不代表九原整體都經得起一個超大勢力的全力折騰。
拉莫娜也接到消息說晚宴要稍稍推遲,聽說新的來客來自土城,她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我哥還是不願見我?”
侍從低下頭,慚愧地道:“是。”
“你再去見他一次,就說事關整座音城的發展,還有……他親妹妹的終生幸福。”
“是。”
拉莫娜原地走了兩圈,有點後悔沒有利用好之前的兩夜一天時間。她萬萬沒想到土城也會跑來,而且就比她遲了兩天。
她原本想先和原戰培養一下感情,能提高對彼此的好感度最好,如果原戰能對她有意,她再提出她的來意就不會很突兀,可現在……
嚴默也沒想到他會再次看到那張熟悉到他生理厭惡的麵孔。
他討厭擁有這張臉的蛇膽,不想再看到這人,但也因為這張臉,他又希望這人能活得好好的。這種矛盾心理讓他刻意把蛇膽這個人給埋到記憶深處,哪想到對方這麼不識相,非要跑到他麵前找存在感。
五年過去,蛇膽也有了改變,這人的舉止多了幾分手握大權的自得與驕矜,隻不過表現得沒有那麼明顯。可無論看他的衣著飾品還是他的說話語氣,都能感覺出對方那種我為人上人的故作謙虛感。
嚴默看到這人就想大巴掌呼上去,最好把那人臉上的假笑和算計給打飛掉。
蛇膽是這次土城使者之首,他竟然在短短五年中晉升到土城神殿第三大祭司之位,原來需要他巴結的巫眼現在隻能跟在他身後,跟蛇膽說話都一臉小心翼翼。
蛇膽跟拉莫娜不同,他帶來了大量侍衛和奴隸,不過九原沒讓這些侍衛進入九原城,隻讓他們在附近村莊臨時駐紮。
蛇膽竟也沒有表示反對,他身邊還有一位貴人,帶著麵紗,身形苗條、秀發如錦,身上還戴著一些貴重的元晶飾品,土城其他人對這名貴女也十分尊重。
原戰迎來土城眾人,他好像也忘了和土城堪稱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坐到台階上的上位後,笑請土城使者在拉莫娜等人對麵坐下。
等所有人入座,嚴默才緩緩而來。
“咚咚咚!”三聲鼓聲,全廳皆靜。
一名侍者臉綻光輝,無比榮耀地喊道:“祭司大人到——”
原戰第一個起身,其他九原人凡是坐下的幾乎在同一時間全部站起。
拉莫娜和蛇膽作為客人當然也不能隻是坐著,不管他們心中如何想,也都起身迎接。
嚴默身穿一看就非常高大上的祭司服侍,手持骨質權杖,身後跟著四個弟子和一眾護衛,慢慢走上台階。
四小對嚴默行禮後走向台階下他們的座位。
祭司護衛則分彆走到台階後方。
原戰伸出手。
嚴默挑眉,嘛意思?但還是伸出了自己手腕。
原戰握住他的手腕,如引領一般,把他牽到自己身邊。
首領的位置旁,有一個同樣的座位,兩者完全並排,大小也完全一樣,隻上麵雕刻的花紋不同。
兩人並沒有立刻坐下,嚴默舉起權杖,虛虛一點,莊嚴地微笑道:“祖神光輝與你我同在,願祖神庇佑我等。”
九原人一起行禮,“謝祭司大人賜福!”
原戰這時才揮揮手,“坐吧。”
眾人這才落座。
拉莫娜有點失態,她在侍從提醒下才沒有比他人慢太多地坐下。
這名少年祭司怎麼能參加如此規格的宴席?
不,作為祭司他參加不奇怪,但他怎麼能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坐在首領身邊?
那明明應該是首領夫人的位置!
還有,那位老祭司呢?這麼重要的場合他為什麼不來?
比起拉莫娜,蛇膽的反應要更看不出來,但他同樣看著少年微微眯眼。
而他的想法也和拉莫娜差不多,都在奇怪那名老祭司怎麼不出來。
嗬嗬,那老頭終於被厭棄了吧,就算是祭司又怎樣,懷著那麼惡心卑劣的念頭,這看起來就很霸道專橫的蠻荒首領能忍受他很長時間才怪!誰想要被控製?誰不喜歡更年輕的人?
那老頭不出現,想來應該是被取代了。
蛇膽以己推人,總覺得原戰在讓身邊少年取代那名老祭司時肯定使用了某些不能明說的邪惡手段,但一定做得很乾淨,否則咒巫不會毫無反應。
其實蛇膽也不確定那老祭司是不是還活著,但根據音城和其他地方傳來的消息,當初原戰沒死,那老祭司九成也還活著,不過現在見不到他,想來還是被弄死了,嗬嗬!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bug~</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