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到底什麼意思?”對嚴默極為仇恨妒忌的土城大祭司圭正立刻不耐煩地喊:“你就說你有沒有辦法讓巫象大人醒來吧!”
飛山和原戰兩人的目光同時橫掃過去。
圭正身體一寒,更難聽的話含在嘴裡沒敢吐出來。可過一會兒,他又更加憤怒。
飛山轉首,聲音平和地對少年祭司道:“小默巫,你不用擔心,巫象這樣,大家都沒辦法了,如果你有辦法救醒他最好,如果實在不行,那也是神的旨意。”
嚴默沉吟。
像巫象這麼嚴重的情況在現代也不好治,就算手術成功,也基本就是個癱瘓甚至植物人的結果。如果是他剛來的時候,他隻能選擇用一些藥物來軟化和疏通血管,但到底有沒有效果隻能看病人運氣,這還要是能找到對應藥物的情況下。
有了第二實驗室,他可以幫助巫象做手術,但結果也不一定理想,就算巫象能醒過來,恐怕也熬不了多長時間。
但現在嘛……
嚴默正要開口,台階下的巫城另一位詛咒祭司奎帕走了上來。
“你是不是能通過祭神救醒巫象大人?”奎帕神情倨傲,直接問道。
嚴默看飛山也在看他,忍了一下,側身回:“也許。”
奎帕命令:“那麼就趕緊開始,巫象大人的情況已經不容拖延!”
嚴默吸氣,似笑非笑,“這位祭司大人,你眼睛不好使嗎?沒看我現在還處在神罰中?四肢不能動彈的情況下你要我怎麼祭神?再說我要救誰,隻會遵從自己的意願,你誰啊臉這麼大,我師父都沒開口,你竟然就跳出來命令我?”
奎帕臉色立變,這小祭司的嘴巴也太利了,而且一點都不把他這個巫城第五祭司放在眼裡,果然跟他師父一樣討厭!
其他人也沒想到這小祭司一改昨日的溫和憨厚天真,突然就變得牙尖嘴利起來。
“不準對奎帕大人無禮!”瑜伽嗬斥。
咒巫老頭直接罵過去,“閉上你的鳥嘴吧!我的弟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誰要是不滿,來找我!”
瑜伽對咒巫還是有顧忌,就算他抱住了另外一名詛咒大巫的大腿,可也不代表他就不懼怕另一位詛咒大巫,更何況是巫城神殿的人都知道,奎帕比起咒巫多多少少還是要弱上一點。
奎帕看為自己出頭的瑜伽被羞辱,他也不能視而不見,當下反擊道:“咒巫,巫象大人已經變成這樣,你明知你的弟子有能力救醒巫象卻不命令他立刻動手救人,難道你想巫象早點回歸母神懷抱,你好坐上第一祭司之位?”
咒巫陰笑:“放你的臭屁!到底誰急著想坐上第一祭司之位,不用問神大家都知道!再說我的弟子還在神罰中,他就算有能力也沒辦法現在施展,你跑上來逼他算什麼?”
奎帕冷哼,“他沒說,我們怎麼知道他在這種什麼情況下不能進行祭神?”
巫城十祭司瑜伽搶著揚聲問:“那小祭司,是不是必須要等你神罰結束,你才能借神之力?”
嚴默不想理睬他。
瑜伽臉色嗆紅,雙手緊握。
飛山皺眉,他一點都不希望奎帕等人插足,如果那小默巫有辦法,看在他和巫象都曾起誓保護他的份上,他應該也會儘力而為,可如果奎帕等人插/進來,結果就難說了。
飛山看向奎帕的目光已經不善。
可奎帕就像沒有感覺到一般,他腳下的影子微微往前傾斜。如果不知他底細的人根本不會留意到這點,但飛山很清楚。
原戰目光落到奎帕腳下的影子上,那影子不動了。
“奎帕祭司,請你就站在那裡,不要再往前!”飛山警告道。
奎帕態度自然地站住腳步,就好像他並不是被飛山威脅,而是他想要站在這裡一般。
台階下的眾人看著台階上,飛山隻有一個人,但他的強大讓野心者不敢輕舉妄動。而飛山手底下的那支由高階守護戰士組成的祭司護衛隊,也是讓野心者裹足不前的理由之一。
奎帕突然希望巫象預言的危險能早點到來,這樣他才有理由把飛山和他手下的護衛隊全部送出去。隻有巫象和飛山還有咒巫全部消失,他才能真正掌握整座巫城!
奎帕按下心中所有對未來的美好想象,問咒巫:“那你弟子的神罰什麼時候能結束?”
咒巫哼:“這要看神的旨意。”
奎帕:“你的意思是如果神罰不結束,你們就隻能任由巫象大人繼續昏迷下去?”
咒巫白眼一翻,“奎帕,你這話說的好像除了我的弟子,其他祭司和大巫都救不醒巫象一樣。”
奎帕竟然承認了,“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所有有治療能力或者有特殊方法的巫者都被請過來了,確實無一人有辦法救醒巫象大人。”
巴赫和叢生等人無奈苦笑。
“其他人不行,我徒弟就一定行了?”
“所有人都看到他借用神力治好了火雲天。”
“火雲天是火雲天,至少他那時候還能走能跳能說話,死肥象現在這樣怎麼能比?”
“難道你們試都不想試?”
“那也不是現在!至少要等到我徒弟神罰結束後!”
奎帕笑了,“那你弟子的神罰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如果隻是看神的旨意,如果神要他半年後才恢複,我們總不能要等他半年吧?”
嚴默叫了聲師父,也笑,問奎帕:“聽你的意思,似乎有辦法讓我恢複?那真是太好了,我就在這裡先謝過了,如果你能幫我恢複,那我也就立刻能借用神力救醒巫象大人了。”
咒巫桀桀笑,“原來奎帕你有辦法讓我弟子恢複,那你早說嘛!”
奎帕噎住,他再一次肯定,這對師徒實在太討厭了!
這個時候就需要狗腿子上場了,瑜伽祭司再度跳了出來,“如果你短期內無法祭神,可巫象大人的情況又不能等下去,那為了救治巫象大人,不如你把祭神方法教給其他祭司,這樣最快!”
圭正也滿是惡意地喊:“什麼祭神,不過是借用巫運之果的巫力而已,隻要那小祭司把巫運之果交給巫象大人,巫象大人說不定很快就能醒過來。”
“對呀,這都什麼時候了,巫象大人甚至不惜起誓保護你,你這小祭司就忍心獨吞巫運之果?”
接二連三的指責響起。
有人指責,也有人不吭聲,像叢生等對九原有好感的,都是滿臉諷刺。
嚴默嗬嗬一笑,“原來你們說來說去就是想要巫運之果?雖然我壓根沒有這玩意,但你們肯定不信,好吧,為了救助巫象大人,那我就把我曾經得到過的所有長得像果子的東西都交給巫象大人,希望他明天就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