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九原這兩日半簡直跟做夢似的,不但每天都能吃飽喝足,還是一天吃三頓!讓他乾的活也非常少,他甚至要搶著才有活給他乾,每個九原人對他就算不是笑麵以對,也沒有人欺負他,更沒有人打罵他。他們還給他新衣服穿,那可是珍貴的布匹啊,還是新燦燦的!
他是奴隸,自他開始侍候圭正,他受到打罵才是經常,不被打罵的日子就已經是大地之神保佑。而嚴默同樣是祭司,對他卻這麼好,不但對他笑,還這麼耐心地教導他,大人他、他說的可是被祭司們視為不傳之密的寶貴傳承啊!
大地之神在上,他一定是聽到了他的祈求,才會讓他被九原要走!
如果這是夢,他寧願再也不要醒來。
嚴默見守忠一邊哭一邊做事,簡直啼笑皆非,可是他越安慰對方,對方就哭得越厲害,到後來他乾脆就不再管他的心情。還好守忠不笨,哭歸哭,讓他做的事他都能做好。
之前也說過在場絕大多數人都在關注九原這個小圈圈,他們一開始看那小祭司那麼簡單就配置出一罐子藥膏,都覺得那小祭司要麼放棄了,要麼就是找到了某種特殊的神藥。
有趣的是,大多數人都認為應該是後者。畢竟那小祭司前日醫治好了火雲天,今日還有傳言說巫象能醒來也是因為他。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大多數人雖然都不希望九原的小祭司取勝,在看到他四肢癱瘓的現狀後也不覺得他能取勝,但人心就是那麼奇怪,就因為嚴默四肢癱瘓,還連個幫忙的熟手都沒有,他們反而在內心深處又希望這小祭司能做出些什麼。
“那小默巫在乾什麼?”木城城主忍不住問大祭司朝歌。
“噓。”朝歌正在聽嚴默的解說,示意城主等會兒再跟她說話。
同樣的場景在不少勢力中發生,土城圭正直接諷刺地道:“那九原小祭司是蠢貨嗎?竟然跟一個奴隸說那麼多,能聽見的人也都聽見了!”
蛇膽也想不通,哪個祭司不是把自己的傳承捂得緊之又緊?誰要是找到某種神藥或者得到某種巫藥配方,都恨不得藏起來不讓彆人知道,為什麼那小祭司會當著這麼多人麵說出來?
他蠢?蛇膽冷笑,說圭正蠢,他相信,說嚴默蠢,他才不信。
土城第二祭司擅長煉製巫藥,他煉製藥物的過程也特彆像一名巫者,石鍋裡咕嘟咕嘟直冒熱氣,他還不時神神叨叨地念叨著什麼,再把一株完整的草藥丟進石鍋中熬煮。
嚴默看到右手掌頻頻亮起,知道自己剛才的“多此一舉”並沒有白做,同時也驗證了一件事——指南並不承認他剛才用大薊汁液加血粉的配方,他就算做出來也沒有任何減點。
但是當他開始配製第二個配方,他每次解說,指南都會給他減點,而且這個減點還不少,顯然有多少人聽到,他就多出了多少減點。等他把完整配方說完,他的減點數直接就跳出了一個“-10000”的高分值,指南承認這個配方的價值,並把該配方分入了高級配方一類。
不過他還是在這個傷藥裡也添加了一些血粉,相信效果會比大薊藥膏和這個白藥的原本效果還要好出不少。
藥物快要完成,嚴默偶爾也分神看看其他祭司,學到老活到老,他可不敢說他煉製的藥物就一定比這些整日浸淫在藥草和巫術中的老怪物們強,更何況這個世界還不能用常理論。
“咕咕!”一鳴時的時間轉瞬即過。
“到此為止!所有人都停下來!”羅絕舉起小喇叭大聲喝止。
嚴默這邊也恰好把第二種傷藥配製好,
藥物做出來了,自然要驗看效果。
原始社會驗看傷藥效果的場麵非常殘忍也非常直接。
羅絕先讓十一名奴隸用木盤收集了各祭司煉製出來的藥物,站到巫城前方空地上。
接著十一名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的年輕奴隸被拉上場,三名祭司親自監督,一名善使骨刀的高階戰士上前,一刀劃過,十一名奴隸的大腿上同時多出一道深淺和長短幾乎完全一致的傷口,血液湧出。
羅絕揚聲:“現在各位祭司可以指點那些藥奴給傷者療傷止血了。”
守忠正猶豫要不要去抱嚴默,台上的原戰已經一個飛躍出現在嚴默身邊。
***
不好意思,因為在琢磨幾次比試的藥物配方,查資料一下就花了很多時間,今天的比較少,明天會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