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章回415(2 / 2)

異世流放 易人北 9236 字 8個月前

聽到這裡,咒巫不願意了,當即大聲喝問:“這個奴隸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奎帕反駁,“不能治就不要治,沒那個本事就說奴隸有問題,怎麼彆人都沒問題,就你們事多?”

所有評判祭司都看過來,周圍的人群能站起的也都站了起來,大家都想看到九原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嚴默看那青年臉色越來越蒼白,不敢再耽誤,立刻命令守忠動手。

捧藥的巫城藥奴彎身讓守忠選擇瓷罐。

守忠取了大薊藥膏,先交給嚴默激發藥力再拿回來。

該藥膏很稀,裡麵有備好的小木勺,守忠額頭冒汗一手拿著小瓷罐,一手用小木勺挖了一點藥膏。

因為青年的不配合,九原的速度比其他人慢了不止一點,評判祭司們已經給大多數巫藥評出結果,如今就隻剩下幾個還沒有徹底止血。

咒巫和奎帕不顧臉麵地當著眾人麵吵起來。

羅絕走過來詢問:“有什麼問題嗎?”

嚴默和守忠忙著給青年止血,原戰代為答道:“我們祭司看出那奴隸的身體有病,他本身流血就不容易止住,一般的止血藥對他可能都沒有什麼效果,就算有好的巫藥,彆人要用一分,他至少要用三分!”

瑜伽叫道:“這是汙蔑!我巫城提供的比試用奴隸怎麼可能有問題?就算有,他這種病誰能事先知道,你們碰上那也是你……眾神對你們的試練!”

其他評判祭司一起觀察那名奴隸。

羅絕轉首問空城大祭司塵老,“這奴隸是由你們空城提供,他有這麼樣的病,你們知道嗎?”

塵老露出黑利的牙齒,嘿嘿怪笑,嘴裡嘟嚷著彆人都聽不懂的話,她的守護戰士在一邊幫她解釋:“奴隸是隨便找的,送出去的時候明明很強壯、很健康。”

羅絕皺眉,這種情況很不好評斷,那小祭司說那奴隸有流血會不止的怪病,可是這個都是他在說,想要驗證,以那奴隸的臉色來看,恐怕再來一道傷口就要死定了。

不管如何,九原小祭司都必須先給這奴隸止住血。

說話工夫間,其他巫藥已經全部評判完畢,就隻剩下九原這裡還在忙碌。

所有評判祭司都盯著嚴默和守忠的一舉一動。

圭正看到那又稀又少的藥膏,當即嗤笑出聲,“這麼點,抹上去有用嗎?彆被血衝沒了!”

其他祭司在看到那瓷罐裡的藥膏後也不少人有這樣的想法,比起其他幾位煉藥祭司厚厚的藥粉和藥膏,九原這不到罐底的一點藥膏連把整道傷口全部塗抹一遍的分量都不一定有,更何況那奴隸的身體還有問題。

嚴默坐在原戰胳膊上,麵色八方不動,似乎一點都不為現在的緊急情況心焦,他的唇角還微微勾起,道:“一看圭正大祭司您就不懂巫藥,誰說藥物的分量一定要多才能管用?守忠,不要緊張,讓圭正大祭司看看你配製的藥物效果到底如何。”

“是,大人。”守忠常年受圭正壓迫,不怕他是假,但有嚴默撐腰,他顫抖的手終於能穩住一些。

“再來一次,把藥勺裡的藥倒在傷口左邊,再用藥勺背麵把藥膏向右輕輕塗抹,不要塗抹在邊沿,直接塗在中間,不要怕被血衝掉。”

守忠用全身力量握住小小的木勺,一絲不苟地按照嚴默吩咐來動作。

圭正想要發作,羅絕適時出聲:“各位評判祭司,請你們隻看不要動手,更不要驚擾到各位比試中的人,否則你和你的勢力都將會失去後麵的評判資格。”

圭正硬生生忍住,忍得他臉色漲紫,不願再看九原。

“咦?”朝歌大祭司繞開擋住她視線的圭正,目光驚奇地看向那奴隸的傷口。

朝歌大祭司這一聲驚咦把其他評判祭司的目光都給吸引過來。

剛才那奴隸的傷口還在流血,可當守忠把藥膏塗抹上第二遍時,就見那看起來隻有丁點的大薊藥膏和前麵第一次塗抹的藥膏混合在一起,淡綠透明的藥膏混合了血水,如化開了般,慢慢地竟變成一層薄膜覆蓋住了傷口。

傷口立時止血!

該傷口雖然還沒有消失,但誰都能看得出來傷口在好轉。

那青年看到血被止住,也悄悄吐出一口大氣。

某些人的臉色變了!

沒錯,這青年就是被他們特地安排給九原。

雖然那小祭司不能動彈,但他們並不想輕敵,挑了這個身體情況特殊的青年就是為了保萬一。

可是這九原小祭司的巫藥煉製能力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出色,竟然在那麼大那麼深的傷口下還把青年救了回來!

彆人不知道這有多難,他們這幾個安排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嚴默越是厲害,某些人就越不想他得勝,他們恨不得把其他人的眼睛全部堵上,不讓他們看九原的巫藥效果才好!

“不錯,手法簡單,效果出眾!這巫藥稱得上上佳,可我想,這巫藥的重點在你用的那個黑色粉末上,對嗎?”巫城十二祭司藥巫驚歎,他也是煉藥祭司,而且能被稱為藥巫,可見他的煉藥水平有多高,但這次巴赫執意要參加此次比試,他便讓了。

如果之前他還覺得心裡不平,如今看了嚴默的巫藥後,他不禁生出了一點點慶幸之心。

奎帕等人心中一動,黑色粉末?那是什麼?

嚴默笑笑,沒說話。

藥巫也沒有追問,那黑色粉末顯然是人家的秘寶,怎麼可能會告訴他詳細。

“也不過就是不錯而已,我看巴赫大人和叢生大人用的巫藥效果更好,他們那邊的奴隸的傷口都快愈合了!”圭正冷哼。

藥巫沒理這個外行,繼續笑問嚴默:“我看你還煉製了一種巫藥,那個似乎要複雜得多,不知是不是效果會更好,你看要不要也試試?”

嚴默,“可以。”

奎帕,“我看不用了。”

“當!”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當的一聲鈍響,是一支骨匕砍在了一根堅硬的石柱上。

“瑜伽祭司,你這是乾什麼?”羅絕怒聲質問。

瑜伽一臉不在意地道:“不是要再試一種藥嗎?我不過幫他們一把。”

原來這人竟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骨匕就要往那青年奴隸的身上戳,可惜原戰一直在防著他們,怎麼可能讓他得手。

那青年逃過一次死劫,臉色蒼白,更恨得渾身發顫。

“那也用不著你!”羅絕真的不愧是最被稱為最公正的人,對自家神殿的祭司也一點不留情麵。

嚴默輕笑,“瑜伽祭司既然這麼想要幫我們,不如在自己身上割一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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