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也不在乎,他以後要想在這座城中交易,必然會暴露他這個腰包。怕被槍?現在人都找上門來挑戰他們了,被搶還不是遲早的事?既然遲早都是暴露,那也不必要一開始就遮遮掩掩。
比鬥自然有正式的比鬥場,且非常方便的就在大棚屋儘頭不遠的地方。
這個比鬥場不大,場地大約隻有三分之二個足球場那麼大,看台有四層,全部用黑色巨石壘造而成。
比鬥隻有一個規定,就是不準故意波及周圍看台。
聽好,這是不準故意,如果你不是故意的……所以看台上看客們的生命隻能由他們自己保障,沒有人會為他們的誤傷或誤死買單。
但就是這樣,一看到比鬥場升起了即將有比鬥的旗幟,還是有大量人群從黑土城各個角落冒出,紛紛向北城比鬥場湧來,其中不乏無聊的貴族,當然平民更多。
原戰等人看到這個比鬥場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媽蛋!比鬥就比鬥了,還要被人圍觀!
嚴默在觀察這個北城比鬥場周圍的地勢後,忍不住想:黑土城的人還真會安排,把比鬥場弄在鬨市區——圍觀者眾多氣氛足,還可以順便給黑土城居民增加點日常娛樂,且就在棚戶區和貧民窟旁邊,這樣就算波及周圍,損失也不大?
當看到比鬥場還賣門票時,嚴默徹底斯巴達了。他以為九原已經走在時代前端,卻不知走出來才知道這個世界的發展並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原始。
不,應該說這是一個發展極不均衡的世界,有極為原始的蠻荒之地,也有發展已經進入類似封建社會的國土。
賣門票也就算了,它還分檔次,根據看台樓層不同,票價也不同。有座位、第一排且是正麵的VIP席一個元晶幣一人。其他座位,則是用骨幣支付。
嚴默第一次看到骨幣,據說這是九城統一的貨幣,基本由平民使用,通常一千枚骨幣可以兌換到一枚一級元晶幣。
“參與比鬥的戰士會有分紅嗎?”特地留在外麵參觀學習的嚴默突然問道。
“分紅?”正要走入比鬥場的蛇膽輕笑,“沒有分成,隻有獎勵。贏的有,輸的沒有。”
“有多少?”
“三成,贏者能獲得門票總額的三成。另外,觀眾扔下來的賞幣也全部歸贏家。現在這個場地小,你們名聲也不顯,如果你們這次比鬥沒死,下次挑戰比鬥來觀看的人會更多。如果你們能引得某些大貴族的青睞,光是他們的打賞就足夠你們整個部落過上一個飽食的冬天!”
嚴默得到答案,不想再看蛇膽那張臉,轉身就向他們的準備室走去。
蛇膽看著這個老頭背影,對他胸前一直鼓動的小東西很感興趣,有一次他都看到那小東西伸出了腦袋,又被這老頭用手指頭推了回去。
“大人。”一名戰士接近蛇膽。
蛇膽頭也不回地問:“維瑟的人來了?”
“來了,已經等在暗屋。”
比鬥場一間準備室內,九原幾人都在。
丁飛和答答仰頭看著窗外,嘴巴張得大大的,他們還沒有看過這樣的比賽場地。
看台上越來越多的人群讓他們有點畏怯,答答甚至低吼了一聲。
冰抱著弓箭立在一邊,神色陰沉。
丁寧有點不安地來回走著。
原戰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正在折騰手中一株乾巴巴的小草。
“我以為我們是來看熱鬨的,現在卻要先被彆人當熱鬨看了。”嚴默走近原戰拍拍他的肩膀,抬頭也看向窗外。
隻是一個臨時的比鬥,沒想到會來這麼多觀眾,黑土城人是太閒了?還是平時娛樂活動太少?
“桀桀!”九風終於從嚴默衣襟裡鑽出來,剛才那陣都憋死他了,他想飛出來玩,默默偏不讓,還說壞人會抓他。誰能抓得住他,他可是天空的王者!
嚴默叮囑九風小心,黑土城可不是他們平時待的蠻荒之地,天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什麼變態高手把九風抓了當寵物或異食。
九風盤旋一圈,終究忍不住衝出了屋,默默懷裡是很舒服啦,但睡了這麼久他也想活動活動翅膀,順便找點好吃的。
“我覺得有點不對頭。”目送九風飛出去的原戰握住自家祭司大人的手。
“我也覺得不對,那蛇膽出現的時機太巧。”至於那人長得那麼像前世的他,這個可以暫時忽略不管。
“有把握嗎?”嚴默問。
“我不知道那多納族戰士的能力是什麼,而且我也不能使用控土能力,你說我有沒有把握?”
“我對你有信心!”嚴默往人手心裡塞了一包種子。
原戰低頭看種子,他以前也從沒有用過植物來戰鬥,就是嚴默給了他種子,他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用。
“這是雷神的口水。”
原戰一把握緊手掌,一上來就用這麼凶殘的植物好嗎?
但這時已經容不得他再思考用什麼植物和方法來戰鬥,外麵已經有人在大喊九原族和多納族的名字,宣布比鬥即將開始,要求比鬥的戰士立刻入場,超過三聲梆子聲,還沒有入場則代表放棄。
蛇膽沒有出現在看台上,但他現在所待的地方可以讓他把場中看得更清楚。
銀發銀眉的維撒站在蛇膽身後側,凝望著窗外麵無表情走進比鬥場的高大男人。
“你看清了?就是他?他的神血能力是控土?”
“是。”
“你最好不要騙我。”蛇膽臉上仍舊帶著笑,語氣也仍舊溫和,“我問過神殿侍者,這些九原人繼承的是木族血脈,他們最厲害的戰士隻是一名二級控木戰士。”
“大祭司大人,我何曾對您說過謊言?我也不敢。”維撒慢慢地在蛇膽腿邊跪下。
屋中也有其他人,這些人都是蛇膽的親信,在聽到維撒叫出大祭司三字時,沒有一個人表情有異動。
蛇膽獎賞一般伸手撫摸維撒的頭,手指撥開他的嘴唇插/進他的嘴裡。
維撒細細舔舐,不敢有絲毫怠慢。等會兒外麵比鬥達到高/潮時,他的嘴巴還要服侍更重要的東西。這是他的榮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服侍大祭司的機會,更彆說能知道他的雙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