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不說還好,一說,原戰放得更吝嗇。一小包止血藥粉中就用指甲略略挑了一點放進去,再混合磨成細粉後拌勻。
“我們需要快速賺取元晶幣,也就是我們最好能弄出見效非常快、效果非常好的藥物,這樣才能吸引到人,本身這種止血藥就很平常,你再隻放這一點點引子,能有多好的效果?”
“放多效果就好了?”
“我測試過,我的血肉確實有止血生肌等療效,大約一克左右可以產生……”嚴默閉嘴,他感覺到他要被某人的怒火包圍了,“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乾什麼。反正我讓你放的量是我經過推測的,比如一克仍然保持活度的生血肉效果為十的話,我想同樣一克燒焦脫落的皮肉產生的效果大概在一到三之間。”
原戰很生氣,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總之他一聽他的默用自己的血肉做測試,他就氣得不得了!在生氣的同時,他還感覺到渾身上下都難受,皮膚甚至產生了割裂似的隱痛,就好像他曾親眼看過嚴默在自己麵前割肉放血一樣。
“咳,你想想,如果我們弄來很多元晶幣,我複原也能快一點,你就能看到有血有肉活著的我,而不是麵前這具焦屍,而代價不過是一些我脫落不要的焦皮而已,就像人每天都會掉頭發和皮屑。”
原戰怒,“你不會掉頭發,除非九風……”
嚴默興奮,“你想起來了?”
原戰仰臉,表情有點奇怪。
“你還記起什麼?”嚴默職業慣性地問道。
原戰表情越發古怪,他低頭看向旁邊的焦屍,表情似乎有點震驚,但過一會兒他就一臉平靜地接受了自己剛剛閃現的記憶,還伸手摸了摸,“怪不得我會說你是我男人,原來……”
嚴默心下感到有點不妙,“喂,你看哪裡呢?不準翻過來!”
原戰摸著摸著也不知道想到什麼,整個神情都變得扭曲,“你將來這身皮肉都會掉下來,對不對?”
“對,燒得最嚴重的表層根本無法恢複,隻有重長。”
“那不是說你的臉、你的胸、你的屁股大腿和蛋蛋都會掉下來?而你打算把這些全部磨成藥粉給彆人吃?!”原戰說到最後幾個字已經怒不可遏。
嚴默,“……”
原戰進入不講理模式,死活不肯再用嚴默掉落的焦皮做藥。
嚴默苦口婆心跟他講道理,講到後麵煩了,直接問他是要焦屍還是要活生生的他。
原戰臉色陰沉,異常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了三分,“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包括這裡,都歸我。”
嚴默牙疼,他從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跟另一個人商討自己“屍身部分”的歸屬權。
“你要這些乾什麼?留著吃嗎?我可跟你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敢偷吃,以後咱倆就分開!”
“不吃。”原戰很平靜很自然地說道:“等將來我死了,就把你這部分/身體跟我埋一起。你會比我活得更長,對吧?”
嚴默,“……操!”
於是焦屍脫落皮肉的分配方式就這麼定了下來,嚴默隻能支配自己的四肢掉落皮肉,其他部分全部歸原戰。
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原戰和嚴默總算趕在夜晚前做出一批加了料的止血消炎藥,就等著第二天到廣場上找個地方兜售。而知母和那奴隸頭目在第二天天亮之前,都沒有把兩個貓人逃跑的事想得太嚴重。
可是事情發展偏偏不如他們的意,貓人逃跑的事不但變得更嚴重,甚至還鬨大了,最後連王室和大祭司都被驚動。
“你們聽說了嗎?大公主的臉被貓抓傷了!”
“啊,你也聽說了?我看城衛和王宮侍衛都開始行動,城門都關上了。”
“哎?到底什麼事?我聽得不是很詳細,就聽說一群貓人大鬨王宮什麼的?”
原戰站住腳步,貓人大鬨王宮?
被圍在幾名祭司中心的矮胖祭司看見原戰像是感興趣,故意放大聲音道:“不止王宮,很多貴族還有一些買了貓人奴隸的人家都出了事。那些貓人據說全跑了!”
“怎麼可能?”不洗頭祭司驚叫,“那些貓人被買來肯定都下了奴隸印記,他們怎麼可能全逃掉?更何況王室的奴隸,那可是至少七級魂力祭司下的奴隸印記。”
“就是這事奇怪,據說那些貓人的魂力最高者不過五級,那些被賣給王室和貴族的貓崽子們更是連魂力一級都沒有,可也不知怎麼回事,那晚所有貓人的奴隸印記全部失效,更奇怪的是他們逃跑時竟然沒有人發現,就連王宮侍衛也沒察覺。隻有幾個當時逗貓崽子的發現情況不對,但是也幾乎毫無抵抗,隻有大公主當時掙脫控製,想要抓她的那個貓崽,結果被抓傷,還讓那貓崽逃了。”矮胖祭司消息靈通,說得口沫橫飛。
不洗頭祭司發現疑點,“你說隻有大公主掙脫控製?有人用魂力迷惑了大公主?”
“對,那些貓人逃跑不被發現,就是因為其主人和主人家中的護衛都被迷了神智。如今這事已經驚動大祭司他們,今早第二大祭司藍霧大人就帶著幾名魂力高級祭司去了王宮。”
原戰聽到這裡,對矮胖祭司點點頭,表示感謝,隨即從這幾名談天的祭司身旁走過。
“你怎麼想?”原戰問附身在他身上的默。
“貓人啊……貓其實也就體型小一點,如果它的體型變大,其捕獵能力也不會亞於虎豹,可他們都能變成/人了,體型還能小嗎?嘖,那些養貓人的人膽子真大,大概是看小貓和小貓人可愛吧,就以為他們是無害的。可如果這批貓人的原型是恐貓或者猞猁一類,他們的戰鬥力絕對不會弱到哪裡。不過我看那些小貓崽,不像猞猁,猞猁耳尖上生有聳立的簇毛,這是猞猁最明顯的特征。”
“默,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嚴默笑,“你想說貓人大逃亡和那兩個試藥的貓人有關?”
“時間太巧。”
“可惜我們當時沒有接近老貓人,也不知道他的傷勢到底如何,尤其是他的精神力。”
“知母肯定檢查過。”
嚴默細想,“精神力高低可以掩藏,尤其在受傷時最不容易判斷。而傳言中老貓都能成精,更何況是老貓人,他表現出來的傷勢一定和他實際不符。要說那魂力提升藥劑對他傷勢恢複有好處,我相信。可那藥劑裡麵就隻加了我一點燒焦的皮肉,分量本身就少,又是被燒焦的,就算真的有效果加成也不會過於逆天。所以與其說是那個藥有問題,不如說那老貓人一直就在等待複原的機會。”
原戰想的方向和嚴默明顯不一樣,“剛才那些祭司說,這件事已經驚動第二大祭司帶人去追查,那麼他們遲早會知道那老貓人的事,等他們找到奴隸營,自然會找到去試藥的知母,而知母最後肯定會說出藥方來自於我們。”
“不過一張藥方而已。難道他們還能把貓人逃跑的事賴到我們頭上?”
“他們不會把貓人逃跑的事算到我們頭上,但是他們一定會饞涎我們手上的其他藥方。就算我們還沒有拿出來,他們也不會信。”
“那正好,我們就賣……”
“不能賣藥方。”原戰略一沉思,狹長的雙眼露出狡猾的神色,“如果你那些掉落的焦皮真的能給藥劑效果進行一定加成,我有個想法,也許可以讓你更快恢複。”
所以你這是覺得音城現在還不夠熱鬨?嚴默原本還有點擔心原戰安危,可見他成竹在胸、老神在在的模樣,索性也放開,隨他去發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