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莫娜公主當晚沒能見到人,她也不氣餒,留下第二天再來的口訊便回轉自己的小堡。
剛進堡沒多久就聽到侍從稟告,說藍音大祭司已經等待她多時。
拉莫娜立刻轉身向會客小廳走去。
“大人,夜安,這麼遲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拉莫娜對站在陽台邊的藍音行禮。
藍音轉身,“我聽說你去找九原的默巫,為了什麼?”
拉莫娜頓住。
“我需要聽實話。”藍音臉色平常,但語音低沉。
拉莫娜抬頭,“您知道我想做什麼,但音城沒有辦法滿足我的願望。”
“九原能?那默巫就能?”
“……是您說那位默巫很可能掌握了已經失傳的祭祀靈魂之舞,是您說繼承了祭祀之舞的人才是最受眾神寵愛並能直接和眾神溝通的人。”
“所以?”
拉莫娜極為冷靜地道:“第二,他燒成那樣都沒有死,知母告訴過我他的樣子。第三,他還是咒巫的弟子,咒巫為了他不惜大鬨土城和土城整座神殿及王室血脈結仇。第四,九原部落很神秘。所以我猜他身上一定有更多秘密和更高價值。”
藍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要做他的弟子?”
“是有這個打算,但是……”
“但是你還要再看一看,對嗎?”
“如果他能帶著那九原首領從那位手底下從容離開,我會跟他們一起走極品兵神全文。”
藍音沉沉低笑,“大王子殿下也想離開,你也想離開,剩下那三個,我並不看好他們繼承音城。”
“那我留下就能繼承了嗎?就算我能繼承王位,神殿會聽我的嗎?”
藍音慢慢走到拉莫娜身邊,憐愛地摸了摸她的秀發,“你說的不錯,音城對於你來說還是太小了,而你心懷天下,想要繼續前進就必須掌握更多的人手勢力和能力。那個九原默巫也許是一個好選擇,但我建議你再等一等,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做一名上城大公主、未來大陸女王的指導者。”
拉莫娜把頭臉埋進藍音懷中。
藍音半擁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記住,我的殿下,在你還不夠強大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的特殊血脈能力。”
隨即他又微微一頓,“火城國王已經多次來信使想讓你嫁給他長子,你父王母後都很為難,如果你不能成為音城女王,就隻能嫁出去,偏偏你又不願意。你離開音城也好,如果你真的看中那九原默巫,而他們又能在那位手底下活下來,到時我們就想個法子,讓你‘被迫’失蹤。”
“謝謝您,我的祭司大人。”拉莫娜帶淚而笑。
正在恢複的嚴默沒管那位公主為什麼要求見他,隻卯足勁吸收元晶能量好趕快恢複。
有了足夠的九級元晶,嚴默身體恢複起來也快,不到天亮,他已經能坐起身。
原戰回來後就躺在嚴默身邊閉目養神,嚴默一動,他就睜開了眼睛。
“你能坐起來了?身體還疼嗎?”
嚴默笑著搖搖頭,手中化出木刺,再沒入體內,他的血脈能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巫果似乎還在複原中。
“竟然要這麼多能量,一塊有足球大的元晶竟給我消耗了一半。”嚴默有點心疼。他想收起剩下的元晶,巫果不願。
“九級元晶以後總會發現,你能這麼快複原才是最好的。”原戰坐起身,伸手把人摟入懷中,之前他一直不敢用力,聽嚴默說身體不疼了,他才敢把人用力按入懷中。
嚴默剛想要掙脫,可很快他就放鬆身體,把自己全身重量都靠到對方身上。
原戰看他的手,看他的腳,粗糙的大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那股珍惜勁和稀罕勁就彆提了,跟沒摸過人一樣。
“彆摸了,讓我穿衣服。”嚴默懶洋洋地道。
原戰輕輕咬了他肩頭一口,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彆鬨了,以後做這事的時候多得很,彆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們先看看怎麼逃命吧。”
原戰發出低笑,又咬了他一口,“老頭兒。”
“操!老頭怎麼了?嫌我老,你彆硬啊!”
原戰笑得停不下來,一下把他撲倒,“來一次。”
“滾!也不看時候。”
“速戰速決,我都要憋死了嫡女為後!”他想通過最直接的接觸來確定這個人真的還活著,就在他懷中。
嚴默也不知出於什麼詭異心理,竟然半推半就地就這麼被速戰速決了。
原戰高興瘋了,他也沒想到嚴默竟然真的會答應他,興奮過度下,說是速戰速決也折騰了有一個小時。
答答抱著貓崽躺在石榻下麵睡得口水橫流,找到祭司和首領了,他什麼心都放下了,途中聽到奇怪的聲音醒過來往榻上掃了一眼,咕噥了一句,翻身又睡了。夢中他夢到壓著丁小飛這樣又那樣,丁小飛氣得不停扯他耳朵。
事後嚴默很無語,不是因為原戰超時,也不是因為他忘了榻邊的答答——好吧,他是忘了,而是因為他竟然發現經過這場交合,他的身體靈活度和恢複情況都比一個小時前更好。
而看原戰的模樣也不像是一夜未睡又奮鬥後的疲累,那精神奕奕的狀態出去和人打個兩天都沒問題。
前麵他似乎就能通過交合幫助原戰拖延和降低火神血石對他的危害,而他的身體也並無損耗,很多次以原戰操他的狠勁,他都以為憑自己現在一把老骨頭肯定是要躺下了,結果通常睡一覺就能徹底恢複。
個中原因,嚴默來不及深究,現在時間也不允許。
眼看天已經微亮,嚴默推推原戰讓他給自己弄點洗澡水來。
原戰特麻溜地爬起,出去沒多長時間就親自提了一個大木桶回來,後麵跟著兩個分彆提熱水和冷水的奴隸。
洗浴過後,嚴默舒了口氣,終於有了一種真正活過來的真實感。
原戰不嫌他臟,就著他的洗澡水把自己也搓洗了一遍。
奴隸把洗澡水抬下去,答答還在睡。
嚴默穿上裡衣,坐在石榻上看被他拿出來的圓盤和圓圈,這東西要怎麼用,他還有點摸不著頭緒。
嚴默放鬆肌肉,把箍在上臂的骨承滑到手腕處,這骨承不愧是承襲了整個煉骨族全部傳承的寶貝,在經曆過那樣的雷擊後,竟然也沒有損壞,大約骨承仍舊能感覺到他體內微薄生機,至始至終都沒有脫離他的身體。
土城人大概也沒有注意到他藏在衣服下、後又被雷劈得焦黑的骨承。
原戰摸了摸他的手腕。
嚴默抬頭,“還記得嗎?”
原戰點頭。
“我打算進去問問讚布,這圓盤和圓圈有什麼用,巫果那麼看重它們,這件骨器一定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