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蠢死的!很多人同時想到。
沒看其他人“提議”都是跟旁邊的人提,聲音還不敢太大,為什麼?不就因為忌憚九原首領很可能已經十級?
那土城城主也不想想,自從懷疑九原首領是十級戰士以來,在場的有幾個敢當麵說要分人家的巫運之果,不都是通過大家一起旁敲側擊的方式?
果然土城這些年越來越走下坡路不是沒有原因的,一個好的首領真的很重要,之前那個土城大祭司還算有點謀算,可自從他死在外麵,原第三祭司的圭正提到大祭司之位後,兩個蠢貨聯手,土城才是真的一日不如一日。
不過土城城主這樣做也好,他至少幫大家證明了一件事:那九原首領果然已經達到十級,否則不會這麼輕易就殺死身為九級戰士的他。
而且這事如果利用得好……
“父王!”
“陛下!”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土城城主身邊的高階戰士和祭司們沒有一個反應過來,直到土城城主已經被釘死在椅背上,大家才驚喊出聲。
妙香捂住嘴巴,眼睛大睜。
這時候說悲傷還太早,所有人都還在震驚中沒有緩過來。
土城祭司等人撲上城主座位,想要看他是否還活著。
不到片刻,滿含悲痛的叫聲響起:“陛下!”
圭正色厲內荏,轉身大喝:“誰?是誰害死我土城城主!”
這還用問嗎?
大家一起看向九原方向。
圭正胸膛不住起伏,伸手指著原戰,手指也跟著不停顫抖,“你你你!你竟然……”
眼看原戰目光凶厲,似乎要對他做什麼,圭正心臟一抖,下意識地收回手臂,轉而麵對巫城方向悲聲痛喊:
“眾神在上!諸位!還沒有到武力比試的時候,九原就在聚會中殺死其他勢力城主,這已經大大違背九城聚會的規則!如果大家都像他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那這個聚會比試還有什麼意義?巫象大人,您說怎麼辦吧!”
喲,還沒有蠢到家,知道不能直接對上九原,還能把巫象給拉下水,乾得不錯!奎帕等人為圭正點了一個讚。
原戰不想巫象為難,也不想放過這些屢屢逼迫他們的人,正要再給土城一些教訓,嚴默已經先輕喊他的名字:“阿戰,等等。”
如果他沒看錯,他師父剛剛給他施了一個眼色。
果然巫象還沒說話,咒巫已經先一步怪笑起來,“什麼叫違背九城聚會規則?圭正大祭司,你真的清楚九城聚會規則是什麼嗎?”
圭正已經沒有退路,隻能梗著脖子道:“我當然清楚。”
“哦,如果你清楚,那麼你怎麼就忘了故意挑釁者被視為挑戰,可以殺無赦!我弟子肚中孕育的明明是神子,你們非說是什麼巫運之果,好吧,不管他們是什麼,那都是我弟子的孩子,你土城城主竟然當著孩子父親的麵說要搶奪人家的孩子,這不是挑釁還有什麼是挑釁?”說到後麵,咒巫的聲音陡然變厲。
圭正自然知道這個理,但是他不能認啊!
“我城主剛才所說隻是基於風語大祭司說那是生命之子的提議,那怎麼能說是挑釁?咒巫大人您身為巫城第二祭司也不能顛倒黑白,當然如果你非要幫助自己弟子的勢力,我也無話可說!”
“你這麼說是說我偏袒我的弟子?”咒巫眯起眼睛。
圭正放到腿邊的手指痙攣了下,他不敢再和咒巫正麵對上,又對巫象叫:“巫象大人,飛山大人!我土城城主不能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咒巫做事不公,我土城不服!”
“啪!”一道綠影飛速閃過。
圭正從地上爬起,摸摸痛到麻木的右臉,摸到了一手血,他簡直不敢相信剛才他遭遇了什麼!
眾人也一陣靜寂,剛才他們看到了什麼?
“九原人!”圭正眼中射出極度仇恨的目光,當眾的羞辱讓他臉色從紅轉青,什麼計謀打算全部丟到腦後,他要氣瘋了!
原戰抬起右手,從他手掌中延伸出去把蛇膽抽翻的枝條還在空中張牙舞爪,“我這隻是基於你剛才所說言辭對咒巫大人的不敬,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當然,如果你非要認為這是挑釁,你也可以打回來,要打一場嗎,土城大祭司?之前沒能和你們比一場,我一直都覺得很失望呢。”
打吧!打吧!多少人在心中狂喊。
土城人又氣又急還有點怕,全都看著蛇膽和圭正,希望他們能做出些什麼。
新王後抱著土城城主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年幼的王子淚流不止,其他公主王子,有的麵露悲痛,有的麻木。
原土城大公主也衝出來向木城城主跪下,乞求他們幫助土城,為她父親複仇。
木城眾人目光複雜,大王子喝令他弟弟木梟去把妻子拉回來,不管那女人對他如何,隻要她一天還是他妻子,他就會護她一天。
木梟不肯,大王子木輝氣得要自己爬過去,木梟連忙抱住自己大哥。
叢生看不下去了,歎口氣,壓低聲音對悲憤的土城大公主道:“殿下,你知道你哥哥去哪裡了嗎?”
傷心的土城大公主愣住,叢生祭司為什麼在這時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你難道就沒有奇怪土城那麼多王子和公主都來了,你的大哥為什麼會沒來?”
土城大公主冷靜了一點,“我聽父王說,土城不能沒有人管事,他被留在土城……”
叢生搖頭。
“叢生大人,您是不是知道什麼?”土城大公主變色。
叢生一頓,還是說道:“你知道你母親翠羽王後已經被殺死了嗎?”
“什麼!”
“而你兄長知道此事後與你父親和神殿鬨翻,你父親和圭正祭司他們索性抓了你大哥,因為你大哥血脈能力不錯,他們不想浪費,而他們又極希望下一代城主血脈能出現超越九級的十級戰士,於是……”
叢生沒有說完,而土城大公主跌坐到地上,她也許不是特彆清楚,但她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她的父親就是憑借神殿這種秘法才從一名七級戰士衝到九級。
此時,她再看坐在她父親後方的新王後的小兒子,之前,那張幼稚的臉蛋是多麼意氣風發,她怎麼就沒注意到,那個她和她大哥從來不屑的畏縮膽小老鼠已經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您……說的都是真的?”土城大公主的身體在顫抖。
叢生沒有回答,但他悲憐的神情告訴她:他們沒必要為了這麼點“小事”跟她說謊。
土城大公主站起來,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木梟這時走過來,不太甘願地道:“喂,回去吧,我大哥在等你。”
土城大公主抬頭,與那雙無論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都不喜不怒的眸子對上,瞬間,淚滿衣襟。
木城這邊的小插曲注意到的人不少,但在看到那位原土城大公主又默默走回後麵席位,就知道這件事已經結束。
奎帕等人在心中歎息,愚蠢的土城城主和祭司,看,他們做出的蠢事讓他們又自斷了一根臂膀!
不少勢力的城主見此都引以為戒,但也有些人根本不在意。女人、兒女,不過都是附屬物而已,隻要己身強大,這些附屬物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音城大公主拉莫聆看著那位土城大公主,也說不清自己是對那女人感到悲哀,還是對自己未來的命運感到憂愁,她將來也要這樣嫁人嗎?也要這樣做一個可有可無的附屬物嗎?
不!她不願!她應該是做女王的人!她不會讓彆人這樣左右她的命運!
圭正雙眼通紅,麵目扭曲,右臉被枝條抽出的斑斑血痕讓他看起來更如複仇的魔鬼一樣。
他這時已經不管不顧,什麼土城的未來、什麼保留實力,他全都忘了,他現在隻想把九原人全部殺光泄憤,討回丟失的麵子。
“殺!給我殺光九原人!一個都不要留!”
土城戰士衝了出去,不管他們這時心裡怎麼想,在城主被殺、祭司發令的情況下,他們都不得不戰鬥!
哎喲喂!二猛身影一閃,消失。
妙香驚叫,本來向衝進二猛懷中,可撲了個空,差點跌倒。
拉莫聆拉拉嘴角,咕噥:“衝那麼快乾什麼?趕死嗎?詛咒你們能力都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