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狗牙不要被那些無角人生撕了才好。走!”
副手心想,您特地留下那個狗牙和他的手下,不就是為了讓那些無角人有個發泄口嗎?等那些無角人殺死狗牙他們,仇恨宣泄,以後再重新派其他無角人牙官來管理他們就會容易許多。他們已經這樣乾過多次,每次都很成功。
夕陽等人亂成一團,哭哭啼啼,他們被有角人追上雖然沒有死者出現,卻傷了一大批。
夏天天氣熱,傷口特彆容易*,林中蟲蟻眾多,他們這樣彆說長途跋涉,就是留在原地,有些人說不定也會堅持不下去。
“殺了狗牙!”
“殺了那卑鄙無恥的惡魔!”
比起村民,從烏乾城出來的無角人對狗牙的憎恨更盛。他們的想法很簡單:明明都是從城裡逃出來的,你帶路搶那些村民的巫藥就行,為什麼連我們的也搶?
“他們手上還有藥,我看到了,因為他帶路,有角人頭領賞賜了他們,給他們每人留下了一顆藥。”
夕陽在這時突然說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些有角人士兵的武器和盔甲都沒了?”
“啊,你這麼一提醒,好像真是這樣。”
“對啊,我還奇怪他們怎麼好多人都赤身裸/體,我還以為他們是殺得太熱……”
“蠢貨!熱到把盔甲和武器都扔掉的程度?”
“也許他們收起來了?”
“收到哪裡?我可沒在他們身上看到任何骨器的影子。”
“那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總不會來的時候就什麼都沒帶吧?”
夕陽示意大家都彆吵了,問一名老人:“您看那些有角人戰士的神色?”
老人坐在地上疲累但肯定地道:“他們打敗了,那是敗軍才會有的表情。”
“可是我看他們身上一點傷口沒有……”這是夕陽最疑惑的一點。
老人反問:“那你看到他們帶著默巫和他的戰士的頭顱了嗎?”
“沒有。”夕陽醒悟,立刻吩咐身邊人,“你們過去營地那邊看看,看有沒有屍體留下,小心點,彆被有角人發現。”
跑去觀察營地的人很快返回,“夕陽!沒有!一個死人都沒有!”
夕陽倏然轉身,“去問狗牙,他們躲在附近沒走,一定看到了不少。”
“他會說嗎?”手下皺眉。
夕陽冷哼:“他不說也得說!去,我們把所有無角人都集中起來,我們這麼多人對付不了有角人的士兵,難道還對付不了狗牙和他的手下嗎!”
另一頭,跟隨嚴默和原戰的近兩百名無角人簡直是一路歡慶,趕路都趕得興高采烈。一個個跟出去野遊似的,沒有一個看起來像逃命。
原戰抓著嚴默的手,低聲問他:“你用了什麼力量?為什麼你現在還能走路?”
“信仰之力。”嚴默沒有隱瞞他。這幾年他的信仰點數基本都沒怎麼用,隻看它蹭蹭上漲。這次雖然耗費了不少點數救人,但他們身後的近兩百無角人對他的信仰都變成了堅定信仰,從長久來看,他這次施救還是很劃算的。更何況還有人渣值減點。
最主要的是,以後麵對有角人,他希望自己能站在有理有利的一方。畢竟有角人文明已經建立很久,也有了比較具體的道德觀,再考慮到白角人的種族特性,有理總比無理好。
原戰用力握了下他的手,提起的心這才慢慢放下,但他還是忍不住說:“如果這個信仰力能有用,你又有願力可以施展,那以後就彆再把你的生命力分享給彆人。”
嚴默樂,“你擔心我?放心,我很自私,除了你,還有孩子們,我不會再向任何人分享我的生命力。”
嚴默說得自然,也許他自己都沒有多想。可原戰聽了,看嚴默的眼神簡直能把他燒著!
嚴默醒悟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後悔無比,可是這人臉皮厚啊,他還故意對原戰“魅惑一笑”,反過來捏捏他的手心,“怎麼?感動壞了?那今晚讓我上你?”
原戰:……這丫的又在光天化日挑逗我!
這一路,兩人你捏我、我捏你,帶著人趕到窪地新村後才停下。
那裡沒有參戰的窪地村人似乎早就接到消息在等著他們。
後獅看到村人,大呼小叫地衝過去,跟他們興奮地說著之前大戰的經過。
窪地村人和其他留守的人聽著後獅說的話都有點不相信,不過這不妨礙他們用目光舔/舐原戰和嚴默。
而其他歸來的人則一臉驚異地看著待在窪地村的大量小孩子和女人們。
“這些小孩子和女人都沒了家人,我之前就把他們都安排到了窪地村。”嚴默對祈鴻誌等人略略解釋道。
“大人,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有人忍不住問。
“稍等。”嚴默轉頭看向向他走過來的後女村巫和村長。
後女村巫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大人,我們是留下還是?”
嚴默:“這裡已經不適合留下,烏乾城以後哪怕為了立威,也不會容許這裡原來的村民繼續活下去。烏乾城現在正在內亂,我們打退了他們第一撥人,如今正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後女村巫毫不猶豫地道:“大人,我們都收拾好了,您說走,我們立刻就能出發。”
窪地村長憂愁地小聲問:“我們去哪裡?今年的地蛋怎麼辦?都已經種下了……”
“放棄!帶上種子,我們去哪裡都能再開始。”後女村巫比他果斷多了。
嚴默眼中含笑點頭,“的確,隻要有人,到哪裡都能重新開始。放心,我已經有目標,那裡應該會比這裡更容易生活。”
“大人,是去白角人的領地嗎?”祈鴻誌悄聲問。
“不,我們去惡魔深淵。”
“什麼?惡魔深淵?!”聽到的人都呆了。
久久,後女村巫才出聲問道:“大人,惡魔深淵在哪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