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我這麼多能量和時間,總不能白乾。”某人呢喃。
於是,有角人慘了,本來他們還能穿著一身骨甲並帶著自己的武器和錢財回去,可現在……
無數的藤蔓突然從地底冒出,這些藤蔓如有人控製一般,纏住了想要提防也無法提防的有角人戰士。
“磐阿神啊這些魔藤要對我做什麼”一中年有角戰士失態大喊,可他的手腕腿腳都被藤蔓纏住,他根本無法阻止這些藤蔓對他的……
“啊啊啊”發出失態大喊的有角人不止一個。這些可怕的魔藤竟然伸進了他們的骨甲和衣服裡麵,在他們的肌膚上爬行……噢磐阿神啊誰來救救我們吧
砍砍砍可是越砍,藤蔓就越多,斷掉的藤蔓落到地上就能生出新的藤蔓。
那有角人頭領都要氣瘋了,他拚命在藤蔓中掙紮,甚至對那幾個還有餘力的神甲戰士狂吼:“放火燒燒了這些魔藤我寧願死都不願……呃?哎?”
藤蔓們忠實地執行著原戰大魔頭的命令:強行摳下骨甲上的元晶,讓骨甲變得容易脫落。搶奪一切骨製品,搶奪一切看起來像錢袋像儲物骨器的東西。
最後這群無角人連自己的靴子都沒有保住,那些可惡的魔藤纏住他們的腿腳,抬起他們的腿,再一起上拔掉他們的靴子
“劈裡啪啦”
嚴默麵前跟下雨一樣掉落了一大堆東西。
一股濃烈的臭腳丫味傳來,嚴默掩鼻速退。
一場暴雨驟然降落,結束了這場一對多的混戰。
有角人們站在暴雨中,被衝擊得滿臉懵然。
他們……竟然被打敗了?在出動了神骨戰士後?
原戰斜插著墨殺走回嚴默身邊,“墨殺很不高興,它不喜歡插土壤,它喜歡插入有血有肉的身體。”
“以後會有機會。”嚴默其實有點後悔用巫果的藤蔓來煉製這把墨殺,更後悔後麵又幫它升級一次,他好像不小心就弄出了一個兄物?
無角人紛紛站起,一起興奮地看向對麵的有角人。對麵下雨,他們這邊可沒下。
那些有角人很慘,非常慘。
所有人都幾乎赤身**的站在泥地中任大雨衝刷。
有人奇怪這些有角人為什麼都不動,仔細看後才發現他們腳下的泥土似乎在大雨中變成了沼澤,那些有角人全部都陷在了沼澤中,身上還纏著大量藤蔓。
“神甲戰士身上的骨甲脫不下來。”原戰不滿意。
嚴默,“那當然,神甲已經和他們的身體合一,你能弄下來才叫奇怪。”
“你之前說他們的神甲是收納在他們額頭的晶石裡?”
“對……喂彆”嚴默連忙攔住想要去摳晶石的貪心鬼,“那晶石是有角人的魂晶,你摳出來,他們就死定了。”
原戰轉頭,“你不想要神甲?”
“……想,不過不是用這種方式,以後總有機會。”嚴默心頭滴血地硬是把人拉回。如果不是他接受了骨承傳承,又和讚布有半師之恩,不用原戰動手,他就先這麼乾了。
原戰一臉可惜。他真的很想看看把有角人額頭的魂晶摳出來會怎樣,可惜他家祭司不讓。
嚴默受不了那些靴子的味道夏天,有角人又趕路又打架,那靴子的味道簡直能熏死人,當即轉頭吩咐後獅和祈鴻誌,“你們過去看看那些骨甲衣服和靴子,能穿的就分給大家。”
“是”後獅和祈鴻誌都要高興死了,轉頭喊人,一下出來一堆。
大家興高采烈地衝到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中翻找,凡是衣服鞋子等物全部抱走,其他的都另外整理到一邊。不是沒人對那些骨器骨寶和骨幣動心,但沒有人愚蠢到在這種時候貪墨。
窪地村人和祈雨村人最樸實,他們連貪墨的念頭都沒有,隻拿了嚴默讓他們拿的東西,其他的全都收拾整理好,恭恭敬敬地送到嚴默麵前。
嚴默對原戰示意。
原戰叫左獅和祈鴻誌,讓他們把武器分發給在場所有無角人,其他的則交給嚴默收起。
有角人戰士麵色蒼白,眼中含恨,一起死死盯著對麵的無角人分贓。
這些該死的下賤的卑鄙的無角人,竟然扒光他們,還當著他們的麵瓜分他們的財物和武器
嚴默看著後獅他們分贓,很無語。有角人戰士來的大約有兩百人,在場無角人大約也有兩百人。靴子不是每個人都合腳,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分到。
可後獅和祈鴻誌他們為了公平,按照剛才打架的參與度,一些人就給他們一人發了一隻靴子。武器如果不是不能折斷,他們說不定也會這麼乾。
好吧,比起衣服和骨甲,後獅他們似乎更看中能爬山越野不傷腳並能保護腳踝的皮靴和具有殺傷性的武器。而有些骨甲和武器需要元晶激活,他們不會,這些骨寶他們也全都上交給了嚴默。
嚴默肯定要武裝這批也許將來會對他最忠誠的一批無角人,但現在不是論功行賞的時候,隻能暫等一等。
嚴默握住一枚八級元晶幣,“祖神在上,以我之能量祭祀,願這些有角人怒火平息,願我和他們有一懲平的對話,時間五分鐘。”
架打完了,總不能就這樣拍拍屁股走路,要走,也得占個理字嘛。
嚴默歎了聲,走到那些有角人戰士麵前。
有角人頭領先警惕和仇恨地喊道:“你這個魔鬼的巫者你想對我們做什麼?”
“我不是魔鬼的巫者,我是來自祖神之殿的祭司,我侍奉的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祖神盤古。有角人,祖神寬宏,但你也不能這樣汙蔑祖神。也許祖神不會對你降下懲罰,但你們的磐阿神恐怕也不會放過你。”
“你胡說磐阿神是唯一神,哪裡來的……嗚嗚”有角人頭領瞳孔恐懼地放大,他的嘴巴突然合閉不能說話了。
嚴默搖頭,“看,你們的磐阿神已經對你降下對祖神不敬的懲罰,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跟過來的無角人好多人都在此時雙手交握低喃:“祖神在上”他們又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神跡
有角人頭領和其他有角人懷疑著恐懼著,他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神降下的神罰,但有些想要破口大罵的人發現自己都開不了口了
嚴默挑眉,他也很驚奇剛才那個祈願還有這樣的威力。嗯,和平的對話,有人想吵架,自然隻能被閉嘴了。
“諸位,你們真的要和我們不死不休?已經死傷這麼多人,你們還嫌不夠嗎?”
有角人頭領差點罵出來,死傷的都是我們的人好不好可惜他罵不出來。
“唉,我真不明白你們有角人為什麼要對我們這麼趕儘殺絕?疫病不是我們所傳,這種疫病在夏季多雨肮臟的環境很容易發生,就算不發生霍亂,也會發生其他疫病。我想你們建城這麼長時間,應該經曆過不止一次大型疫病吧。”嚴默在自己的話聲中加入了精神力。
有角人頭領冷笑,心想:我倒要看看你這默巫想說什麼
嚴默真心道:“對我來說,有角人和無角人都一樣,都是祖神的子民。所以當你們烏乾城找到我時,我不但給出已經煉製好的對症巫藥,同時,我還交出了藥方,而作為交換,我隻是希望你們烏乾城能給這些可憐的無角人一個棲身之地。而讓他們免除三十年供奉,不過是讓他們休養生息。經過這次疫病,他們已經耗儘了所有財產,因為死的人病的人比較多,他們已經無力去獵更多的野獸去種更多莊稼。再叫他們交供奉,跟逼他們去死有什麼區彆?”
不知道是不是嚴默話聲中加了精神力的緣故,還是因為他剛才讓有角人平息怒火的祈願起了作用,他說的話讓對麵一些有角人似乎有了些觸動。
無角人聽了這段話更是大有感觸,有些人直接嚷嚷:“就是你們有角人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想殺就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你們就不怕神靈懲罰嗎”
神靈才不會管人類生死,能裁決人類的隻有人類,神靈隻會在人類玩脫了以後或者看人類不順眼了,就利用自然災害來重新洗牌。嚴默心裡這樣想,嘴上仍舊對有角人誠懇萬分地說道:
“如果你們不希望這些無角人留在附近,我可以帶他們可以走。但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做錯了什麼事?你們說我們是深淵惡魔,如果我們真是惡魔,你們現在還能活這麼多人嗎?我的戰士如此強大,可他沒有動手殺死你們一個人。你們的人都在這裡,隻要你們讓這些無角人離開,不要對他們動手,我就把你們的人全部還給你們。”
嚴默在言語中並沒有把自己和無角人放到一起,無角人聽了也沒有一個人感到奇怪,在他們的思想中,嚴默和原戰是不同的,他們雖然無角,但他們代表的是神靈,是更高層次的存在。隻要嚴默肯幫他們,他們就感激無比了。
“你們自己看看吧,看看你們附近的兄弟朋友,可有誰死掉?”
嚴默這麼一說,有角人互看互瞄,這才發現,他們經過剛才的大戰,竟然沒有減員?那些掉進地陷裡的人也都被扔了出來。而那些神甲戰士也都隻是陷在粘性極大的沼澤中,雖然每個人都隻露出了一個腦袋,但看樣子都還活著?
“剛才你們要殺我們,我的戰士反抗,他本來可以殺光你們,可我們沒有請回去告訴你們的城主和神殿大巫,我們和其他無角人都不想要戰爭,我們隻是想要有一塊自己的棲息地,獲得和有角人一樣平等的地位,請你們不要再逼迫我們了。”
嚴默發現自己自從做了神棍後,口才越來越好了,這些過去讓他惡心的話,現在說來簡直一點障礙沒有。
理說完,就是完美退場,那怎麼樣才叫完美退場呢?
你們不是說我是惡魔巫者嗎?那麼就讓你們感受一下我這個魔巫的治療魔力吧。
嚴默讓所有無角人撤退,讓原戰把所有有角人俘虜轉移到有角人麵前。
裝逼,升空是必須的。
可惜來不及換衣服了,不過重點是醫療效果,缺少一點特效也無所謂。
就在嚴默這樣想著,並使用精神力讓自己慢慢浮空時。
他的腳下突然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神哪”
“噗通”
無角人再次全部跪倒。
有角人也有不少人心神受到巨大衝擊
“磐阿神在上,他真的是魔巫嗎?”
嚴默雙手交握在胸前,頭顱微垂,雙眼微閉,飄浮在半空。
他全身穿著粗布衣,腳上穿著草鞋。
他的長相不算驚世絕俗,更談不上英俊美豔。
可是無論是跪倒的無角人,還有被困被俘的有角人都在抬頭看著他,包括原戰。
隻見這個貌似平凡的少年背後出現了一輪清晰無比的七色彩虹
少年巫者就像被彩虹的光輝籠罩般,整個人都在彩虹的映襯下發出異樣的光芒。
少年張口,空中響起了似能感染靈魂的吟唱聲:
“眾神眾靈啊,請聽我的乞求,我願把我的生命力分享給這裡所有受傷的生靈,願戰爭不再,願有角人和無角人能友好共處一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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