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沒有說感謝,因為巫果既然把嘟嘟當真正的兄弟看,他作為父親也沒必要為了一個孩子向另一個孩子道謝,那是兩小之間的事。如果他真的道謝了,那才是把巫果當外人看。
但誇獎還是必要的
“巫果,你真是太厲害了你做到了我絕對無法做到的事,嘟嘟出來一定會非常慶幸有你這麼一個好哥哥。”
“那當然”巫果如果有尾巴,這時已經翹到天上了。
“好了,寶貝,告訴我下麵該怎麼做?”嚴默笑著拍肚皮。
“很簡單,你拿兩枚那果子放到育兒袋裡。”
嚴默照做。
“我要徹底出來了,你可能會有點疼……好吧,是很疼,但你要忍住。”不要傷害我這句話巫果沒說出來,也許是不屑於說,也許是他想測試一下嚴默對他的真正心意?
巫運之果並不是真的天下無敵,當他選擇挪窩時,就跟樹木一樣,根挪出的那一刻也是他最弱的一刻。如果嚴默想要徹底收服他,隻要在那一刻對他動手,他將沒有多少抵抗力。
當然,收服他讓他做一個徹底的奴隸,需要正確的方法,而他才不會把這個方法告訴彆人呢
不過他的默爹生來特殊,身上也有很多他也搞不清楚的秘密,如果說他知道真正收服他的方法,他也不奇怪。
嚴默以為有了育兒袋,他就不用感受女人生孩子的痛苦,就算巫果說了他出來時他會感到一定痛苦,但他以為那痛苦頂多跟在身上劃一刀一樣,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痛成這樣
“我……操巫果你這個徐蛋,這就是你說的有點疼?”嚴默沒有站住,疼得躺到地上,身體都開始抽搐。
巫果也沒預料到他的拔根行為會讓他的“母體”這樣痛苦,看到嚴默疼得嘴唇都咬破,指甲都要摳入地麵,不由有些慌了,“你讓戰爹進來,快點”
“讓他……進來有什麼用?”嚴默簡直要表揚自己,竟然在這樣的痛楚中還能保持意識清醒。
“讓他供給你能量讓他吸收元晶再供給你,這樣我會更容易吸收。”巫果急了,他已經發現嚴默身體中的能量在大量流失,再這樣下去,恐怕他還沒有出來,他的默爹就要先給他吸乾了
嚴默也感覺自己快支持不下去,他在心中呼喚原戰。
在外麵的原戰忽然感到有誰在呼喚自己,那聲音又遠又近。
“默?”原戰站起來。
九風跟著飛起。
“阿戰……來,進來……”
“進來哪裡?默你怎麼了?”原戰焦急,他聽出了嚴默的痛苦。
九風:“桀默默在叫你?他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聽不到?”
“九風你在外麵等著。”原戰不知道該到哪裡尋找嚴默,隻在心中不停呼喚他。
一隻手突然出現。
原戰認出了那隻手,下意識抓了它。
隨後原戰隻覺得眼前一晃,出現在了一個與剛才完全不同的地方。
他顧不得打量周圍環境,先蹲下身想要抱起就躺在他腳邊的嚴默。
“不要……動我。”嚴默喘著粗氣,手掌緊緊抓住原戰。
“你……”原戰小心抱起他上半身,一把抓起他另一隻手,心疼到無以複加
他的祭司的雙手的指甲竟全部開裂,地麵上滿是他抓撓留下的血痕。
嚴默身體突然勾了起來,就好像身體中有什麼就要衝出來
“能量……”
“什麼?”原戰沒聽清楚,連忙湊到嚴默耳邊,“你說什麼?”
巫果尖叫:“戰爹,能量就像以前你給我一樣”
原戰明白了,正要問嚴默要九級元晶,就見一枚兩個拳頭大的土屬性元晶滴溜溜地滾到他麵前。
原戰抓起元晶迅速吸收。
巫果已經忍不下去,拔根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否則他拔出的根莖將會被嚴默體內已經同化的返魂樹吸收。
嚴默的腹部突然竄出了一根粗粗的藤蔓。
那藤蔓開始往外蔓延,伸到一定程度後,頭部慢慢開裂,主枝分成兩根。
兩根藤蔓快速地一頭紮進育兒袋中,分彆纏住一個如同玉娃娃一樣的水岩木果。
原戰吸收了一定能量後,開始把自己的能量通過肌膚傳給嚴默。
嚴默疼痛稍緩,睜眼看巫果和嘟嘟與水岩木果同化的過程。
那麼小的果子,那麼粗長的藤蔓,可是小小的果子就像裡麵有無儘空間一般把伸進來的藤蔓全都“吞噬”了。
果子沒有變大,還是那麼小,連形狀都沒有一丁點的改變。
“嗚啊”嚴默猛然挺身仰頭慘叫,脖子上青筋迸出
原戰一把撕開嚴默腹部衣衫,隻見默的肚臍被大大撐開,裡麵伸出粗大的藤蔓。一開始那藤蔓還隻是一條,可到了後麵,竟出現了如長刺一般的根須,而且越到後麵越粗,根須也越多越長。
“巫果”原戰狂吼。
巫果嚇得藤蔓猛地一抖。
“啊操”嚴默被帶得大叫。
原戰不敢再吼巫果,隻在心中恨極。他發誓等巫果出來,他一定要揍爛這徐蛋的屁股
嚴默額頭身上,汗珠大量滾下。他的身體在迅速消瘦,臉上甚至出現了皺紋。
原戰急得要死,微微加大了能量輸出,又怕傷到嚴默身體。
嚴默痛得已經叫不出來,渾身都已被汗水濕透。
原戰讓他抓緊自己的手,他用力到幾乎要把原戰的手捏斷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斷了
“不要咬自己的嘴,咬我,咬我”原戰不知道自己流下了眼淚,他兩隻手被抓著不能動,就主動把自己的臉伸到嚴默嘴巴前,讓他咬。
嚴默神誌已經模糊。
原戰崩潰地大喊:“巫果,快點,我求你了,快點彆再折磨你默爹了”
巫果想哭,他也想快啊,可是他真的已經快忙不過來,他不但要讓自己順利拔根,還得控製著把自己分裂那跟撕開自己沒什麼二樣好嗎?最主要的是他不但要操縱自己進入娃娃果,還要操縱裝著嘟嘟的那根也順利和娃娃果融合。
這個過程錯一點都不行
他不想讓自己出問題,也不想讓嘟嘟出問題。對於嚴默來說,嘟嘟是他之前逝去的兒子的靈魂,但對他巫果來說,不管他們的父母是誰,嘟嘟就是和他同根生的親兄弟
原戰後悔了,他以為有了他和默共同的孩子,默以後就再也不會離開他,可如果要孩子這麼痛苦,他寧肯以後都跟著他的祭司大人纏著他,也不要他給自己生孩子。
“育兒袋你背……”嚴默睜開眼睛,虛弱地罵了一聲,模糊道。
“好我背,都給我背”原戰如今是嚴默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要乾……你的屁股……”
“好隨便乾”
“哼……”嚴默疼得隻會哼哼了。
“戰爹”巫果尖叫。
原戰收神,配合地把他能聚集到的最大能量用最快但最溫柔的方式灌入嚴默體內。
巫果拔出了最後一根根須。
嚴默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慘叫,最後他隻覺得身體一空,神誌猛地放鬆,就此昏死過去。
巫果的最後一根根須拔出了嚴默肚臍。
嚴默肚臍合攏,隻留下紅紅的痕跡。
巫果自我分裂也到了最後
“啪”最後一根根須分開。
兩根藤蔓分彆快速且完全地鑽入了娃娃果中。
“戰爹,彆忘了給我們滴精血,要左手無名指的指尖血今天隻要你的,明天開始你和默爹都要給我們滴,千萬彆忘了”
原戰不想理他,但怕他繼續在他腦中尖叫,隻好沒好氣地回答:“知道了”
原戰抱起昏迷的嚴默,把他整個人緊緊摟入懷裡,臉頰輕輕蹭著他的臉頰。
“默……”可憐原戰這麼一個雄壯心狠的大男人,渾身汗濕,頭發水淋淋的,抱著人的雙手在不自禁地顫抖著,臉色也白得跟鬼似的,瞧著懷中人的神色更是慘然又悲壯。
如果換一個不知情的人來,還以為生孩子的是他,不是嚴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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