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哈哈笑,抓過九風的小爪子一起放到盆裡給他洗,還讓他摸摸兩娃娃果。
“小芽不能抓,就跟你頭頂的翎毛一樣不能揪,這是你的兩個弟弟,來,九風,摸摸弟弟們。”
九風的爪子摸啊摸,他已經被引導著摸了好幾回,早就知道輕重。
一個娃娃果突然輕輕撞了他一下。
九風的眼睛頓時瞪大,“啊”的一聲,張大了小嘴巴,“弟弟動了?”
“這是弟弟喜歡你啊。”嚴粑粑笑眯眯。
“弟弟!”九風高興了,桀桀怪笑著想要抱起那枚娃娃果,哪想到原戰沒阻止,另外一枚果子卻不願了,竟然從盆裡跳起來,狠狠地撞了九風的下巴一下。
“咕咚!”九風小娃仰麵摔倒,整個表情都呆了。
缺德的嚴爹笑彎了腰。
原戰用兩根手指把九風提起來坐好。
九風捂著下巴,瞪著水盆裡的娃娃果看了足足十秒鐘。
嚴默正想說些什麼安慰他,就看九風小爪子飛速一撈,絲毫無誤地抓起那枚後來撞他的果子,“劈裡啪啦”就是一頓拍。
原戰和嚴默全都傻眼。
“壞弟弟,要揍!”九風小爺在九原生活了那麼長時間,早就不知看過多少遍大兩腳怪揍小兩腳怪的場景,如今更是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怎麼教訓搗蛋的弟弟。
嚴默不行了,笑得趴在了原戰背上。
那果子拚命掙紮,可大約是能量全部用來孕育肉體的緣故,如今除了能自保,一點攻擊手段都沒有,直到九風揍完放送,他才能掙脫那兩隻爪子,跳進水盆裡。
“啊啊啊!我要殺了這隻蠢鳥!他竟然敢打我!他竟然……等著!等小爺我出去吸乾他!”巫果氣得哇啦哇啦大叫。
原戰和嚴默都聽到了這來自兒子的靈魂呐喊。
九風疑惑地抬起頭,他好像聽到了什麼?
巫果看他聽不到自己的威脅,更生氣啦。等看到九風竟然又伸出爪子想要染指嘟嘟,他又跳了起來。
九風揉揉被撞的鼻子,目光深刻又充滿研究地看向巫果。
原戰把墨殺小心插入鞘中,眼中滿是笑。
“咳,九風,疼嗎?”嚴默忍笑蹲下/身,摸九風腦袋,想開解他。
九風忽然一拍小巴掌,大叫一聲,“我知道了!這個弟弟更喜歡我!”
巫果:慪死我啦!
嚴爹和戰爹放心了,索性把曬月亮和給兩娃娃果洗澡的任務交給了九風。
九風完成的可認真,不時還給兩果子翻個身,小身子湊在水盆前,嘀嘀咕咕地不住在跟兩個弟弟說著什麼。
嚴默和原戰坐在一邊也不偷聽,就看著笑。
原戰轉頭看嚴默笑臉,目光在月色映照下溫柔得不可思議。
就這樣又走了半個多月,一行人一路有驚無險地總算來到了有角人王城附近。
可這時候天色已晚,他們想要進城已經來不及,隻能和其他一些也趕遲一步的有角人在距離王城約十公裡處的臨時營地落腳。
臨時營地已經有不少有角人在休息。
嚴默等人特地挑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位置安頓。
包括蒼奇在內的三名少年忙著“侍候”白角少年,夕陽幫著他們把火塘升起,開始準備晚食。
兩名骨器師亮出了他們的身份骨牌,這樣哪怕他們是無角人,彆人也不會輕易來欺辱他們。
後獅和祈鴻誌把騎獸集中到一起,忙著下行禮並給它們準備草料。
老人赫坐到火堆邊燒水,嚴默抱著變成娃娃的九風也盤膝坐到地上,原戰低著頭降低存在感在營地中走了一圈。
等原戰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差不多都收拾好,火堆上也架上了烤肉。烤架有兩個,一個放在變身白角少年的形六麵前,一個放在嚴默麵前。
後獅和祈鴻誌兩個很勤快地做著配合,一個負責轉動烤肉,一個負責刷佐料——默大教導和提供。
嚴默給九風喂水喝。
九風不時抬頭抓自己的腦袋,他還有點不習慣翎毛和翅膀都不見了,後背他摸不著,隻能摸腦袋。
嚴默低聲笑,“不是跟你說了,翎毛和翅膀都還在,隻是彆人都看不見了。”
九風仰起小臉蛋,“默默,親。”
嚴默忍不住低頭親親他高挺的小鼻梁。
“據說平時王城附近不會有這麼多人,這裡的人八成都是要去王城觀看骨器大賽的,其中不少人是骨器師。這段時間,像這樣的臨時營地圍著王城一共有近二十四個。”一襲高大的黑影在他身旁坐下,原戰回來了。
嚴默抬頭,“他們說的話你都能聽懂?”
“有你說的口音問題,但也許經過你祈願,我聽起來不是特彆困難。”原戰用樹枝撥了撥火塘。
嚴默點頭,“那就好。”
“我也能聽懂。”九風驕傲地炫耀道。
“那當然,你是誰啊,你可是我們最最厲害、最最偉大的山神大人!”
九風被誇得鳥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你們也是來王城觀看骨器大賽的嗎?”一道像是變聲器的大男孩的聲音從他們附近傳來。
嚴默和原戰幾人轉頭看向形六那裡。
那是一個真白角族少年,看起來和形六差不多大,十六歲到十八歲之間,個頭比較高,腰間掛著一枚淡綠色的骨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