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左等右等不見原戰找來,再估摸了一下時間,決定不能再等下去。
他和頭目說有重要事情告知族長,必須在今晚就見到它。
頭目猶豫,“明天不行嗎?族長和長老們今晚會很忙。”
嚴默現在就擔心它們已經做下決定,並在他趕到之前就把通道鑰匙交給妙香,當下十分嚴肅地道:“不行,這件事非常重要,事關我穿沙甲族日後發展。”
嚴默指了指緊粘著他的小穿沙甲人,“你仔細看看,它和其他穿沙甲有何不同。”
頭目和那名被治療好的曾最強戰士一起看向那名小穿沙甲人。
小穿沙甲人有點緊張,尾巴掃向嚴默,伸出前爪抓住他的衣擺。
“咦?”曾最強戰士發出驚咦,“它怎麼能做到這些?”
頭目還有點莫名所以。
曾最強戰士突然對小穿沙甲人命令道:“站起來!”
小穿沙甲人嚇了一跳,抱著嚴默大腿,下意識便直立起來,但它還小,以前也沒對後肢特彆訓練過,站起沒一會兒就又一屁股坐下。
隻這麼一會兒也足夠了,周圍的穿沙甲都看到了這一幕。
嚴默適時道:“我們將改變,它們就是開始。”
頭目等終於開始注重小穿沙甲人的改變,但它仍舊堅持讓嚴默明天去見族長。
嚴默看向曾最強戰士,索性道:“我必須今晚見到族長,我對新主人有不詳的預感!”
這個解釋很牽強,但曾最強戰士此時對嚴默信任非常,它覺得能治療好它這麼嚴重傷勢的穿沙甲一定是不平凡的,何況他的模樣和那些小穿沙甲人一樣。
對了!這隻畸形穿沙甲也可以直立,而且很多行為都像人類一樣自如,為什麼大家會忽視到現在?
曾最強戰士沒有當著大家的麵說出心中疑問,它隻是深深地看著嚴默,開口道:“跟我來。”
頭目欲言又止。
嚴默迅速抱起小穿沙甲人,跟上曾最強戰士。
小痕也偷偷追了上去。
*
穿沙甲族長的洞穴內,大家正討論得激烈。
族長並不專橫,在場的有現任的四位長老,還有兩位已經不管事的老長老,和包括小沙在內的四名戰士。
族長見識過新主人的狠辣,想要把鑰匙交出去。
幾位長老卻不同意。
“那人他不但靈魂有缺損,連當初他自己布置的三道關卡都無法突破,怎麼能就確定他真就是曾經的主人?”黑鱗老長老說道。
族長苦惱,“可是除了他也沒有彆人啊,都過了這麼久,誰知道過了多少代,主人有些遺忘也正常嘛,你能記得你小時候乾過的所有事情嗎?”
“那不一樣。”另一位現任長老說,“第十一層有什麼我們不知道,但那裡的東西顯然不能輕易交出,如果新主人利用那裡的東西來對付我們……”
“新主人怎麼可能對付我們?我們可是保護地下城至今!”一名戰士高嘶。
族長沉默,它對新主人有點摸不透,也不知道交出鑰匙後,新主人會怎麼處置它們。
一直沒說話的另一位灰鱗老長老開口了,“其實就算把我們保管的那枚鑰匙交給新主人也沒什麼。”
大家一起看向它。
灰鱗老長老慢騰騰地道:“我記得原來的老族長說過,傳說中原主人是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他既然安排了既要驗證他的靈魂,又準備了三道關卡,那麼就一定有他的意義存在。”
族長還是很苦惱,嘶叫:“按照老族長和骨器裡留下的意思,隻要來者的靈魂完全符合骨器要求,就可以把我們保管的那枚鑰匙交給他,可是骨器表示新主人的靈魂有損,還損傷了很多。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不能把鑰匙交給他,所以才讓他通過他曾經留下的關卡,可是新主人卻隻通過了第一關。”
“他既然已經通過第一關,又逼著我們,那就把我們保管的那枚鑰匙給他好了。”灰鱗老長老又道。
另一名黑鱗老長老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懷疑通道鑰匙不止一枚?”
灰鱗老長老像是在笑,“否則主人為什麼又要驗證靈魂,又準備了三道關卡?”
其他長老想通了,“我們把我們保管的鑰匙交給他,通道能打開是新主人的運氣,如果不能打開,那也怪不得我們。”
族長終於把條理弄清楚了,“對,就這麼做。我們交出我們保管的鑰匙,之後的事便於我們無關。”
灰鱗老長老提醒它:“你記得交出鑰匙時和新主人說清楚,免得他以為我們交出的鑰匙不對。”
族長表示明白。
會議到此結束,族長和四名戰士去見新主人,交出它們保管至今的鑰匙。
長老們則各回各的巢穴。
嚴默晚了一步,當他看到熟悉的兩隻老穿沙甲從通道裡走來,心中頓時咯噔一下,立刻快步迎上去,“你們已經做出決定?通道鑰匙要交給新主人了嗎?”
老長老們奇怪他的口吻,也奇怪他怎麼會跑過來,看到他身邊的曾最強戰士和他懷裡的小穿沙甲人,還以為是族長聽說他的能力特地叫他過來的。
黑鱗老長老問他:“你是來見族長的嗎?那你要等一會兒了,他去給新主人送鑰匙了。”
穿沙甲內部信息共享,黑鱗老長老並沒有保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