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傳送走的那一刻,除了事先有準備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樂@文@小@說|
他們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接著頭暈、想吐、寒冷……
寒冷?熱氣騰騰的宴會廳怎麼會感到如此寒冷,甚至能感覺到寒風和冰雪從身體拂過。
“桀!抓到你啦!這下看你往哪兒躲。”得意的小孩聲音響起。
“看住其他人!一個都不要放過!”陌生的冷厲的男子聲音。
慘叫和怒罵聲連響。
發生了什麼事?
等眾人好不容易從各種不適應中好轉,赫然發現他們已經不在原地,甚至不在九原中。
因為他們看到周圍分明是野外,遠處有一些建築物,但瞅著就不像是九原。
他們這是來到了什麼地方?
微醉的兔丘抱著他哥傻笑,“哥,我在做夢嗎?”
同樣頭暈加頭疼的兔吼憑著野獸一般的本能抱住弟弟,悄悄地往更邊上轉移。
喝過果酒的人不少,這些人多少都有一點亢奮和迷糊,懷疑自己在做夢的也絕對不隻兔丘一個。
有人下意識想要逃走,但還沒走出幾步就被攔住。
白茫茫的雪地中突然出現一圈又一圈,身穿戰甲、手持武器、氣勢凜凜的九原戰士。
陰謀!流焰的眼眸猛地收縮。
流焰低語一聲,火城一行人迅速向殊羿等人撲去,他們的目標是小黑懷裡抱著的嬰兒。
火城人想要趁著大家還沒有完全醒神的這一刹那,先把生命之子抓到手中再說。
殊羿死死皺著眉頭,他小時候乾過一件蠢事——睜眼原地快速轉圈,一直轉到趴下為止,那感覺……他曾經發過誓絕對不會再來第二次。可是很不幸,時隔十來年他又一次體會到了這股銷/魂的眩暈感。
因此殊羿現在的心情無比糟糕,偏偏火城人這時竟然衝著他撲過來。
對了,那兩小孩!殊羿低頭看見蹲在地上的小黑娃,腳一勾,把他連同他懷中的嬰兒一起勾到身後,同時抬起手腕。
“停下!”
鼎鉞這支小隊全是殊羿最忠心的手下,完全以殊羿的行動為準則,見他抬起武器,也齊齊抬起能量槍,同時齊聲喝:“停下!”
“唰!”空中浮起六柄金屬矛尖。
流焰腦子一轉,立刻喊道:“鼎鉞人,生命之子就交給你們了,我代表城主答應你們酋長提出的所有條件,我們一起衝出去!”
殊羿麵無表情,矛尖毫不留情地刺向火城戰士。
火城戰士揮出火球。
一股水浪湧起,直接澆滅了火球。
“水侍!”流焰怒吼。
“噗刺!”
“啊——!”火城戰士受傷。
流焰還想爭取機會,對著殊羿狂吼:“條件翻倍,隻要你們和我們一起衝出去,火城和你們分享生命之子!我流焰說到做到!火神在上,我以我的靈魂起誓!我知道你們手上有強大的武器,九原人絕不是你們的對手!不想被九原困死的人全部跟我往外殺!”
“殺你個頭啊殺!再不停下,我就詛咒你們幾個一輩子都彆再想使出神血能力。”
嘎吱——!所有出手的火城戰士跟被踩了刹車一樣,身體一頓,手齊齊抖了一下,攻擊也同時消失。
不是詛咒,是嚇的!
沒有任何一個火城戰士以為咒巫在開玩笑,這瘋狂老頭絕對說到做到,任何一個火城人都記得這老頭曾經乾過什麼事,他曾詛咒過火城王族血脈一個九級以上的戰士都不會出現,結果真的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啊!
火城這麼恨九原,不是沒有原因的,咒巫就占了仇恨最大頭!
殊羿討厭流焰這時候還想拖他下水,直接讓手下下狠手。
能源槍一出,就連流焰也不敢再撩其鋒芒。
“都住手!”流焰雖然想得到生命之子,但並不想再得罪一個與九原有同樣威脅力的鼎鉞部落,看他們不上當,也不肯站到他這一邊,隻能作罷。何況他身後及左右也被叢生和水侍等人包圍。
咒巫更是陰森森道:“再有亂動者,除了失去神血能力,我另詛咒他雙腿永遠失去行走的能力!”
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動了,包括九原友方。
“回來。”流焰憋屈無比地召回手下。
火城一行人拖著受傷者特麻溜地倒退回流焰身邊,還特地繞開了咒巫這個超級大殺器。
殊羿手一招,收回浮空的金屬矛尖,如非必要,他並不想使用能源槍。能源槍畢竟是外物,練出來的神血能力才是自己的。
小黑抱著巫果爬起來,緊緊地貼住殊羿。
小小紛亂停止,其他勢力的人也各自戒備,隻要能分開的全部分得開開,就怕遭了暗算。
流焰對自己被咒巫完全壓製感到不愉,故意挑事道:“誰出來給個解釋?為什麼我們會突然跑到野外來?”
流焰和叢生、水侍等人隱隱聽說過九原的祭司自從被暗城戰士坑過一次後,就有了類似於穿梭空間的能力,可是他們從沒聽說過有誰能一次傳送這麼多人。
“放開我!你們想乾什麼!”又有新的糾紛出現。
人群中幾個看熱鬨的被揪了出來,連同之前抓到的人一起被綁縛到一邊。
這些人想要大喊大叫全部被粗暴地堵住了嘴。
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也不知道九原人為什麼抓他們。其他人攏起衣物抵擋寒冷,趁機望向四周,神色即警惕又有點膽戰心驚。
水侍和叢生等人看流焰老實了,又重新聚集到一起,他們也有疑問,但沒有立刻開口詢問。
可是總有按捺不住的人問:“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我們會從九原宮殿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