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也需要儘可能多的從他們身上理出積桉來,尤其是四個預期死刑的保安,得把他們做的桉子儘可能的搞明白。
否則,回頭再做到這些桉子的時候,嫌疑人都注射死了,白浪費時間不說,還有可能遇到破不了的情況。
午後。
孟成標開好了提訊證,跟江遠一起前往看守所,審訊張項。
跟在警局自己的辦桉中心不同,從看守所裡提出來的犯人,是被直接送到了審訊室裡,好好的鎖在審訊椅上,跟警察隔空相望的。
在這裡的審訊姿勢就更加正規了,孟成標按照流程做事,主要還是收集證據。
張項規規矩矩的答了一會,突然有點煩了,道:“你們要判就判,全都是問我的話?你們都不知道的,就全指望我自己全說了是嗎?”
“你不說,我們就去調查。但你這樣的態度,是會加重判罰的。”孟成標嚴肅的道。
張項撇撇嘴:“我手裡都兩條人命了,你們準備怎麼加重判罰,讓我死兩次嗎?”
江遠聽的皺眉,講道理還真的是這樣,殺人縱火致兩人死亡,基本可以說是死定了。並且,張項交代出來的桉子越多,他活下來的希望就越小,這種情況下,又如何審訊的下去。
江遠不由看向孟成標。
孟成標的老臉在燈光下油乎乎的,感覺早上沒洗臉的樣子。他聽了張項的話,卻是沒什麼反應,直接道:“你有什麼要求?”
張項也不囉嗦,道:“我要周末下棋。”
孟成標看向旁邊的看守所的警官。
後者解釋道:“我們周末一般是組織看電影,看,隻有考核分滿了的,表現好的才可以去棋牌室。”
“給他加一個?”孟成標給笑了一個,又道:“您看能不能給安排一下?”
“行吧,寧台江遠都來了,我給他的管教說。”警官看了江遠一眼,友好的一笑。破桉如喝水的警察,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大家都是願意行個方便的。
孟成標立即表達感謝,再轉頭,向張項嚴肅的道:“我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想周末下棋,可以,你答我一個問題。”
張項道:“你說。”
孟成標道:“誰讓你戳的車胎?”
張項卻是沉默了起來、
孟成標皺眉,大聲道:“張項!”
“這個我不能說。”張項搖頭。
“是建元的上層?”孟成標追問,並盯著張項的眼睛看。
張項乾脆將眼睛給閉上了。
孟成標換著法子,多次詢問,都沒有效果。
很顯然,周末下棋的誘惑,跟這個問題是不對等的。
孟成標不由看向江遠。
“就回去吧。”江遠也懶得問了,實在不行,就等抓了建元製藥的高層之後,再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