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處掉落會怎麼樣,每個人都不一樣的答桉。
有的人從十樓十一樓跳下來,毫發無傷。有的人從三樓跳下來,腦漿崩裂。
不用多說,今天這位,就是腦漿崩裂的。
牧誌洋對他毫無同情,隻是覺得惡心,並大叫道:“濺我臉上了!”
“我幫你擦,注意警戒。”江遠掏出一張濕巾,先道:“我幫你擦右邊護目鏡。”
牧誌洋“恩”的一聲,並將持槍的手臂稍稍放下來一點,以緩解緊張的情緒。
“現在幫你擦左邊的。”江遠將濕巾用過就扔,這時候就不用糾結現場怎麼樣了,他們就是現場本身。
兩隻護目鏡擦乾淨了一些,牧誌洋的情緒好了一些。江遠再遞給他濕巾,讓他自己擦臉,最後自己更換口罩。
在此過程中,三人亦是一邊警戒,一邊報點。
最危險的突擊入場其實已經結束了,販毒團夥的有計劃的抵抗雖然是存在的,但其實隻是自我滿足。
且不說警方的裝備人數明顯占優,就算是地利優勢,這兩天的時間裡,警方也通過藍圖等方式,儘可能的獲取了,再加上江遠的報點,內部推進隻是速度快慢的區彆罷了。
當然,警方想要零傷亡,總歸是需要一點運氣成分的,但販毒分子的逃跑,難度已是非常高了。
牧誌洋聽著對講機裡,突擊隊已經上到了四層,情緒亦是略略放鬆,小聲都囔道:“也不知道這傻……嗶……是怎麼想的,一個魚躍衝頂出來,就為了濺的遠一點嗎?”
“沒有跳過水的人,不知道在空中彎折90度,都是需要練的。”江遠想起看過的資料,道:“好些人從橋上跳下去,雙臂伸直了想要入水,最後都有橫著把胳膊摔斷的……應該還是投射角度有問題,得多練幾次。”
“閻王殿裡練去吧,像這種人,油鍋裡炸的酥酥的,出來磕一磕,正好碎碎的鋪一地。”牧誌洋渾身難受的說著,並繼續繞牆推進。
這棟樓的麵積也不是很大,但想通過紅外攝像機,從東邊看到西邊是很難的。而且,超過50米的距離,最多也就隻有報點的價值,讓江遠去做足跡分析都是不行的。
所以,三人小組不得不頻繁繞行,而牧誌洋的盾牌,也隨時準備舉上頭頂。他現在最擔心的,一個是有人狗急了跳牆,再從樓上的窗戶裡跳出來,另一個是有人從樓上丟一個手雷之類的出來,或者乾脆探頭射擊。
就算大樓的四周都有武警的狙擊手的存在,但老實講,監視一麵大樓的全部上百扇窗戶,且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並準確命中,這個要求是有點過高了。
做到了,該得狙擊手立功,那要是做不到,三人小組恐怕都沒機會問責了。
牧誌洋也隻能打點起精神來。
好在樓上的戰鬥很快結束,抓捕隊一邊彙報著情況,一邊迅速的增援地下室。
地下室是製毒工廠的所在,最怕的是被焚毀了證據。但是,相比樓上,地下室的風險還更大,緝毒支隊最終也是派突擊隊突入而不深入,以控製入口為主,並等待增援。
好在地下室的毒販子沒有使用爆炸或者縱火的方式來抵抗,在最初的十分鐘度過以後,局勢漸漸變得明朗起來。
尹支隊長也第一時間下令,讓江遠跟著押解嫌疑人的隊伍,緩緩的退了出來。
理論上,江遠還可以繼續做現場勘查以搜集證據,繼續串尋犯罪嫌疑人。
不過,在犯罪團夥被清繳的狀態下,其他痕檢其實也能做的很不錯,並不是非江遠不可的任務。
臨時作戰指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