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間,錦離沮喪地想,我可能是第一個剛進入小世界就翻車的任務者吧!
還是摔死的,好沒麵子哦!
為自己哀悼!
倒黴催的!
次壁元孔隙,一間懸空而生的屋子裡坐了四個老頭在搓麻將。
一名糟老頭摳了摳鼻孔,順手在麻將桌下拭了拭,左挑右選抽出一張牌:“幺雞。”
“開杠!”一名白發白胡須的老頭從牌桌上撿起幺雞,在尾巴後麵摸了一張牌,頓時哈哈哈大笑:“杠上花,清一色,哈哈哈...滿貫,給錢,給錢!”
“你是不是傻?啊,這個時候打生張,沒看牌都快完了嗎,桌麵上一張幺雞沒出,肯定有人要開杠啊!”
“豆是,瓜批,你這麼笨,難怪你的世界要毀滅了。”另外兩個老頭忿忿不平抱怨道。
摳鼻屎老頭橫眉怒目:“打牌就打牌,不要人身攻擊,輸不輸得起?你們這個小家子樣對得起你們的身份嗎?人家下叫了噠,三六九的叫不要難道去單吊幺雞嗎?”
遭殃老頭反擊:“下個屁的三六九,最多能摸三圈牌,你吊幺雞會死啊!”
“豆是!”
白胡子老頭伸手:“吵啥吵,給錢。”
忽然,摳鼻屎老頭側了側耳朵:“咦~你們聽見沒,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慘叫。”
白胡子老頭撇撇嘴:“這裡除了我們幾個老家夥,哪有其他生物,年紀大耳背了吧。”
摳鼻屎老頭抿嘴:“不,聲音十分悲愴,飽含怨氣,聽方向好像來自我的世界。”
“不會吧?”白胡子老頭似想到什麼,眼神躲閃。
“好哇,我知道了!”摳鼻屎老頭一拍桌子,麻將四飛:“肯定是你給我找的那名醫生出了啥岔子,白老頭,你害我啊,我那千瘡百孔的世界啊,哪還經得住折騰。”
打麻將都沒心腸了。
打毛線哦,搞不好要沉睡億萬年。
白老頭打哈哈尬笑:“不可能,安啦!那丫頭雖然討厭,貪財,不要臉,賤兮兮地.....但還是有點底線,能力杠杠地,出不了幺蛾子。”
“哼,”摳鼻屎老頭冷哼一聲:“我算是看出來了,幫我是假,借機公報私仇才是真,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果然,py交易有風險,摳鼻屎老頭有點後悔了。
“切~好心沒好報!”白老頭一副正義淩然的樣子:“要不是你每次打麻將都叨叨世界要毀滅了,要沉睡了,我才懶得幫你。”
心裡不免恨恨,對呀,老子就是公報私仇,她把我兒子誆走,難道還不允許我挾私報複。
摳鼻屎老頭重重哼氣:“說到底你還不是怕三缺一,我不會感謝你的。”
“愛謝不謝,誰稀罕。”白老頭氣咻咻地說:“世界顛覆,活該你沉睡億萬年。”
老子懷胎幾萬年,辛辛苦苦誕生的兒子都沒了,說啥了嗎。
白老頭氣得要死,心絞痛得無法呼吸。
一推麻將牌,拂袖而去。
一場麻將局,不歡而散。
山坡下,雨霧彌漫。
本就破碎不堪的身體摔散了架,徹底厥過去。
趙殊喘息急促,跌跌撞撞跑下山,抱著那具如同破布娃娃的身體嚎啕大哭。
然後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巴子。
他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他隻剩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