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涼薄成性。
呂芹幾不可聞的歎了歎氣,放緩語調勸道:“你要清楚,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來源於你爸,你爸出事,小洋樓,漂亮的衣服,安逸舒適的生活統統不複存在,你父親定了罪,失去這一切的你,你覺得你以後還能嫁個什麼樣的好人家,誰會娶一個殺人犯的女兒,能嫁進白家是你的福氣。”
錦離無比諷刺道:“是嗎,可惜我無福消受,要嫁你自己嫁吧,反正你都嫁兩回了,不在乎多嫁一次。”
失去一切的人是你,不是我。
呂芹惱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你父親給了你生命,給了你十八年富足的生活,他現在出事你難道不應該報答他,報以反哺之情嗎?隻是讓你嫁人又不是推你進火坑,你要眼睜睜看著他再蹲一次大牢嗎,他年紀大了,受不住的,算我求你行不行,你救救你父親,不要任性了。”
錦離嗬嗬冷笑:“那是他罪有應得,我就奇了怪了,一個j殺了你親生女兒十惡不赦的罪孽份子,你這麼費心費力,四處奔走幫他脫罪,良心當真一點都不覺得痛嗎?”
“說真的,你是我見過最狠心最薄情最沒用責任擔當的母親,自私自利,在你身上找不到一點生為人母的閃光點。”
直白紮心的話令呂芹刹那間變了臉,臉色慘白如紙,精神瀕臨失控,厲聲嗬斥道:“豔豔,你在說什麼胡話,你爸是冤枉的,小欣的死跟他無關。”
“是不是宋繼朋又在你麵前說了什麼挑唆的話,我告訴過你,他不安好心,他是在借機報複我曾經拋棄他,你不要聽信了他的讒言,離他遠一點,他就是一個無能的小人。”
聽呂芹打胡亂說,甚至為了救一個殘忍傷害她女兒的惡徒,不惜往無辜的宋父身上潑臟水,錦離從頭寒到腳,對她不抱希望了。
感化?嗬嗬...…
我特麼叫不醒裝睡的人。
錦離眼裡的厭惡不加掩飾:“我最應該遠離的人是你!”
這種人你跟她說再多有什麼意義?!
毫無意義。
觀世音菩薩下凡都感化不了。
表麵柔軟,心硬如鐵。
或許根本就沒長心吧。
彆說死女兒了,哪怕天崩地裂,她也隻會站在對自己有利的角度思考問題,而且擅於欺騙找借口,欺騙彆人,欺騙自己。
在她的內心深處最最重要的永遠都是自己,凡事隻為自己考慮。
一旦事情可能影響到自身的利益,潛意識立馬作出防備的姿態,先說服自己,然後寡情絕義,六親不認。
相當的理直氣壯,問心無愧。
而且那種意識是天然而生的一種本能,那種本能根植在了她的靈魂裡。
比癌症細胞還可怕。
藥石無醫。
錦離懶得跟她費口舌,直接揮手劈暈,拖地下室鎖起來。
不給她機會上躥下跳,六親不認的人惹不起,誰知道她會不會偷偷跑去白公館私自把王豔豔許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