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想著把呂芹推出去,親手推王文濤入地獄,委托人也能出一口惡氣。
不曾想,呂芹的心智‘堅韌度’超出了想象,催眠都不管用。
錦離深深歎了口氣,儘力了,做不到麵麵俱到。
優不優評看運氣吧,送王文濤下了大獄至少把主線任務完成了。
速戰速決。
特權關係,很快開庭了。
作為證人不能旁聽庭審,錦離在中途才被司法人員帶到證人席。
進入法庭錦離瞥了一眼王文濤,速即垂下頭,精神不堪重負的樣子。
剃光了頭的王文濤更顯凶相,血裂的眼睛死死盯著錦離。
錦離快被他嚇死了,瑟縮不已。
整個人像是被狂浪拍打的支離破碎的小花。
淚盈於睫,淒苦彷徨。
麵黃肌瘦,備受折磨。
作證途中,王文濤咆哮怒斥孽女,各種要掐死她,溺死她。
錦離使勁捶胸口,揪頭發:“爸,你彆怪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每分每秒都活在痛苦煎熬中,噩夢不斷,玉欣姐每天晚上都來找我,我要崩潰了,我還是一個孩子啊,我承受不了了。”
尼瑪,胸口好痛,之前受的傷還沒好全。
“不孝的孽女,我是冤枉的,豔豔不要胡言亂語,我是你爸啊,你要害你爸蹲大牢嗎?”王文濤怒目圓睜,大喘粗氣,麵色慘白,來自至親之人的傷害要比旁人寒骨數倍。
很難承受。
剜心剔骨。
真的想不通自己的親生女兒為什麼會突然反水,王文濤飽受打擊,巨大的恐慌襲來,直覺不妙,連一向唯命是從的妻子也不見了蹤影。
罪孽難逃的感覺。
恐懼之下王文濤失了分寸,嘶嚎怒罵不止,拚命反駁,怒斥錦離是受了小人的蠱惑,證詞不可信。
垂死掙紮。
困獸猶鬥。
“肅靜!”捶子敲擊在案桌上,發出沉重的聲音,法官神色肅穆:“被告,請控製你的情緒。”
“證人,請繼續陳述你的證詞。”
“是,”錦離怯生生地看了王文濤一眼,手指不停的撚動衣角,惶恐不安,神色相當掙紮,隨後著重陳述了案發之後王文濤暗示的種種威脅語言。
因為法律中有一條禁反言製度,其基本內涵言行一致,不得出爾反爾,就是證人第一次的證詞,除非有證據予以證明屬於不實之言,否則禁止相反的證詞,即相反的二次證詞不予采信。
當然,如果是被脅迫的情況下,酌情采信第二次的證詞。
所以,錦離儘量讓自己的措辭嚴謹細密,找不出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