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覺得日子沒了盼頭,失去了男人的世界一片黑暗,呂芹整個人都顯得很安靜,詭異的安靜。
天天呆在房間裡不吭聲也不哭。
跟行屍走肉差不多。
錦離任她頹廢,不勸不落井下石,直接漠視。
言語上的刺激估計也不管用了,什麼樣的刺激比得過男人要蹲十八年大牢來得刺激猛烈。
沒事乾,錦離就擱家修煉,做美食。
等著見王文濤一麵,借呂芹的手送點東西進去,再去跟宋繼朋彙合,離開濱海市。
宋繼朋這幾天正在往外售賣宅子,女兒說了,賣了房子先到京城過渡一段時間,再考慮要不要出國。
話之所以說的模棱兩可,那是因為錦離不知道宋玉欣會做何選擇。
等待探監的日子分外寂寞,錦離除了偶爾出門醫治一下閔雪梅,基本大門不邁二門不出。
出去還要麵對左鄰右舍怪異的目光,以前王文濤坐牢,有呂芹公關,把臟水全潑給了宋繼朋,大家都以為王文濤是遭了小人陷害。
現在,罪名坐實。
而且親生女兒還大義滅親了。
臥槽,很可怕啊!
身邊居然潛伏了一個惡魔,附近的人家都在拚命回想,以前看病的時候有沒有可能暗遭了毒手。
特彆是家中有妙齡少女的。
有些治療是要打麻醉藥的,昏迷不醒的時候誰知道發生了什麼。
簡直不寒而栗。
看錦離的目光自然不可能和善,指指點點,避若蛇蠍。
孬藤結不出好果。
呂芹深陷悲傷,一無所知。
估計以後,小洋樓是住不下去了,呂芹那麼愛麵子的一個人。
對此,錦離隻能說自食其果,自己釀的苦酒捏著鼻子飲唄。
終於等到探監的日子,錦離生龍活虎跳下床。
憋在房間裡,可憋壞了。
前幾天,趁出去治病的功夫錦離到處打聽附近有沒有土匪窩什麼的,準備擼袖子上山搞點植素源。
結果,一打聽,周遭根本就沒有土匪。
沒有經濟之外的政治壓迫,封建統治,軍閥混戰這些外因,土匪這一職業缺乏生存的土壤,根本就成不了氣候。
有也是盤踞在比較偏僻遙遠的大山裡。
沒得外快賺,錦離很失望,一度喪心病狂的把目光投注到流浪漢身上,最後想想,這些人飯都吃不飽,居無定所,四處漂泊,xxoo恐怕隻能在夢裡。
契約也是白搭。
心肌梗塞。
錦離歎著氣推開門,朝癱在床上死氣沉沉的呂芹道:“收拾下,探監去。”
“嗯?”呂芹一臉茫然,不知道神遊去了哪。
“探監。”錦離抬了抬下巴:“怎麼,現在覺得j殺人犯配不上你了,你彆忘了,你跟他在法律上還是夫妻呢,該儘的義務還是要儘的。”
呂芹拉了拉被子,蓋住頭,悶悶道:“我身體不舒服,錢在櫃子裡。”
拒絕探監。
看見王文濤就會提醒她,女兒死在了他手裡。
無法麵對,無法承受。
再也無法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