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神間,錦離已攬著蕭妹妹的腰踏階上樓。
夫人,夫人……”常春追到樓梯口。
錦離回頭:“我自有打算,你去報信,知道怎麼說吧?”
常春:……我不知道!!!
忽然福至心靈,莫非夫人是在做戲,刺激先生……
然後先生發現自己仍然愛著夫人,從此回心轉意。
這招可以啊!
常春腦洞大開。
所以,我現在的身份是雙麵間諜?!
思維一經發散,常春邁著亢奮的小步伐跑到隔間撥通電話,神秘兮兮地說:“先生,夫人領了一名陌生男子回家,兩人舉止很是親密....”
司南今天因形象不佳,沒去上班。
人雖沒去,但對妻子的關注一點都不少。
得悉,妻子在公司吃吃喝喝一天,樣事兒沒乾,心弦一鬆。
到底在家閒置幾年,不比以前。
深感,當初遣妻子回歸家庭,決定很明智。
接到常春告密電話的時候,他正和小情人你儂我儂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司南,你怎麼了?”裴倩倩見他舉著電話神思恍惚,開口問道。
司南心情很複雜。
是,這兩天妻子脫胎換骨,行事叵測,就像脫韁的野馬,不受他掌控,他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渴望妻子犯錯,但當事情真如他所願,他又覺得胸腔裡像是憋著一股無名火。
“我回家一趟。”司南站起來,急步走到玄關口,換上鞋匆匆出門。
“司南,司南!”裴倩倩追了出來:“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事。”司南頭也不回說道:“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回來。”
妻子大搖大擺帶男人回家的事,他沒法說。
他現在都不清楚自己是回去捉奸還是采集證據。
心裡很亂,一團亂麻。
裴倩倩扶著隱隱作痛的腰看著電梯門緩緩閉上,眼裡浮現出難言的痛苦。
回家?所以那裡才是他的家。
那我又算什麼?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頭!
秦明月一日霸占著他妻子的名,她就要一日背著小偷的名頭。
...…
...…
司南目視樓梯間淩亂散落的衣裳,領帶...…
手腳僵硬,呼吸急促。
他站在臥室門口,耳聞裡麵隱隱傳出低低曖昧的嬉鬨聲,喉嚨仿佛被一隻手攫住,呼吸艱難,喘不過氣來。
他大力踹開門。
屋裡光線昏暗。
他閉了閉眼。
透過朦朧的光線看向雙人大床。
被子下兩條隆起的人形刺痛了他的眼,他赤紅著眼,暴喝一聲:“秦明月!!”
他以為的慌亂場景並沒有出現。
隻聞一道暗啞的男聲驚呼了一下,妻子從薄被下探出頭,輕描淡寫瞥他一眼,伸出手拍拍旁邊的奸夫,語調寵溺:“沒事,寶貝彆怕!”
司南血衝腦門,一個大跨步走到床尾,呼地將被子扯到地上,看著奸夫白花花的身體,勃然大怒嘶吼:“秦明月,你簡直不知羞恥!”
難堪,憤慨,恥辱,痛心疾首……
原先,他是希望妻子犯錯,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裸的羞辱,踐踏著他的自尊。
頭上豁然長出一片青青草原,奔騰著一群草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