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遺千年。
小惡魔皮厚實,女主耐摔扛造,錦離無比篤定。
至多早產,將近八個月了,能活。
錦離隻保證讓他們活著,至於苟延殘喘成什麼樣,憑命硬,端看天意吧,吳靜不就拚著命硬活了二十幾年嗎。
都是人,吳靜嚼著黃蓮,咽下一座湖的苦水,總不會輪到他們就不行了吧。
該吃的苦一樣不能少。
胡菲肚子著地,等於捅了雞窩,範璞渝一張臉,當場嚇得煞白煞白的。
他眼睛血紅,鼻腔喘粗氣,使出吃奶的力氣,用腦袋攜毀天滅地的凶狠勁兒去撞錦離。
“嘭!”一聲巨響,錦離擰著範璞渝一撮頭發,揚手往牆上一擲。
腦袋撞上牆,範璞渝光榮倒下,昏迷。
“啊啊啊!璞渝啊,天啦,璞渝你怎麼啦,”胡菲要瘋了,這女人是惡魔。
伴隨胡菲的尖叫聲,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倆老東西上來了。
麻煩,老東西暫時動不得。
動了,閒言碎語要淹死人的。
在外人麵前,錦離必須要hold住委托人溫順賢良的人設。
輿論能害死人的。
動也隻能另辟蹊徑,絕計不可背上打老人的壞名聲,被人指指點點戳脊梁骨,畢竟錦離還想委托人回來嫁一個真正的好男人。
年代限製,又身處農村,一輩子不嫁人不現實。
腳步聲越來越近,錦離兩步跨入房間,啪噠鎖上門,又覺得不保險,把床架子卸掉兩根,死死抵住門。
無視門外亂作一團,激奮慷慨的咒罵聲,打開衣櫃翻找到新床單被套換上。
而後不睬砰砰砰砸門的聲音,慢悠悠兌了一杯奶粉喝下,脫鞋鑽進被窩,一邊悠哉悠哉聽著外麵兩個老不死鋪天蓋地的咒罵聲當下飯菜,一邊伸手把果盤裡的水果全叉來吃了,又吃了一袋餅乾,吃飽喝足,睡覺。
人家身體虛著呢,管你們去死。
範母在門外狂轟濫炸咒罵:“你個挨千刀的賤人,你個光知道霍霍糧食不下蛋的賤皮子,黑心肝的臭屎貨,敢打我兒子,喪命星啊你不得好死,腳底板生瘡灌膿....”
錦離睡得迷迷糊糊期間不忘學了幾句,彆說哈,農村人罵人,特帶勁兒。
幾十句臟話跟點燃的鞭炮一樣,劈裡啪啦炸,不帶重樣的。
學習了。
範父架著陷入昏迷的兒子,心急如焚吼道:“都什麼時候了,就知道圖嘴上痛快,死婆子你快把胡菲扶起來,看看咱家孫子有沒有事啊。她什麼時候不能收拾,你非得在這關頭跟她計較。”
“爛***的賤人,你開門啊,你有膽子打男人,沒膽子開門嗎。”範母意猶未儘咣咣拍了幾下門,瞅瞅大肚子胡菲,到底還是更關心自家金蛋子,扶起胡菲罵罵咧咧去了隔壁。
噪音消失,錦離美美墜入夢鄉。
中途門板拍響了兩次,錦離翻個身繼續睡。
一覺醒來,天黑儘。
摸索到電燈繩,昏黃的燈光照亮房間。
嗯~這個點該吃晚飯了。
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