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分了很多零食給盛宇, 他喜歡的那兩種糖果,給的最多。
有間的優惠券也給了一大把,樂得盛宇直呼“好兄弟”。
最後沈魚實在不落忍, 暗示道:“刻板印象要不得。”
“你說得對!”盛宇大聲附和。
沈魚一驚, 這就領悟到了嗎?以前為什麼那麼憨。
“我就瞧不起那種拿老眼光看人的人。”盛宇指名道姓:“說的就是我小叔,老覺得我會騙小姑娘,我是那種人嗎?跟小姑娘關係好就是花心?呸,這就是刻板印象!”
沈魚:“……”沒救了。
“你們等著, 我搞錢去, 回頭請咱們寢室聚餐。”
盛宇跑出去用寢室樓下麵的公用電話,給盛遠打了個電話,說是想借錢請同學吃一頓。
本來以為要跟盛遠扯皮拉鋸, 連要說什麼話都想好了,沒想到盛遠答應得很乾脆,還主動提出今天就給他送錢過來。
盛宇:“……?”
他小叔轉性了?
一頭霧水的回去, 看見沈魚, 頓時恍然大悟。
對了,他小叔不是在跟沈魚做生意嘛, 合作夥伴,讓他交好一下, 多正常。
不過小叔怎麼知道沈魚是他室友的?他們私底下還聯係過嗎?
搞不懂……
盛宇搖搖頭,把這些疑惑都扔到腦後, 他小叔那生意做得大, 關係網多, 跟沈魚有聯係也不例外。
反正現在占便宜得好處的是他,想那麼多沒用的做什麼。
盛宇自覺自己很想得開,心情瞬間變得好極了。
他回去跟室友們說了一聲, 出去跟他小叔見(要)麵(錢)。
沈魚目送他走出去,背影都透著雀躍,心底歎了口氣,這傻孩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盛宇走後又過了好一會兒,金杉幾人才回來,一人手上拎一袋子饅頭。
“你們買這麼多饅頭乾嘛?”應彬問。
金杉苦著臉,往桌子上一趴:“午飯啊,我們到食堂的時候,食堂都要關門了,就買到這麼幾個冷饅頭。”
“你們班會怎麼開了這麼久。”沈魚好奇道:“有什麼事嗎?”
按理說剛開學,要說的事也就那麼多,有的班暫時先不選班乾部,班會時間更短,早就散會了。
“就選班乾部唄,我們班那班導,嘴就沒停過,嗶嗶叨叨個沒完。”梁嶽龍皺著眉,一口咬掉半個饅頭,噎得臉紅脖子粗。
沈魚昨晚打了兩壺開水,現在還有剩的,給他倒了一杯。
梁嶽龍看著直冒煙的杯口,死活下不去嘴。
他泄氣地把剩下半個饅頭往杯蓋上一放,掀起背心下擺擦了把汗,煩躁道:“有啥事說兩句得了,擱這兒給咱上思想政治課,真夠沒勁兒的。”
馬成才一口一口,硬啃了大半個冷饅頭,憨笑道:“我覺得老師也是為咱們好,聽聽沒壞處。”
他看梁嶽龍和金杉都沒再吃饅頭,起身去翻自己的櫃子:“我帶的有自家做得醬菜,你們吃不吃?”
“我就想吃冰棍。”金杉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桌上沈魚剛給倒的水還很燙,嘴上嘀咕,還是拿起饅頭掰開,夾了一點兒馬成才分的醬菜。
他們這個年紀正是能吃的時候,一頓不吃都餓得燒心,這會兒再不想吃,肚子餓得咕咕叫,還是得吃。
沈魚把陳美麗剛才送的零食拿出來,翻了些能填肚子的:“我這有餅乾、麵包圈,你們要不吃點兒這個?”
應該比冷饅頭好吃吧。
“嘿嘿嘿,來點兒。”金杉瞬間眉開眼笑了。
馬成才不好意思要,金杉、梁嶽龍你說一句我勸一句,他不好意思地接過沈魚塞進手裡的餅乾。
餅乾他知道,縣裡供銷社賣的就有,他從小到大,家裡一回都沒買過,還是去彆人家做客的時候,分到過一塊,又香又甜,好吃極了。
但他吃過的餅乾,是供銷社的散稱餅乾,沒有精致好看的包裝紙,也不像手裡這些品類豐富。
金杉叼著一塊威化,邊吃邊看包裝:“喲,還是外國的餅乾,你哥中午來給你送吃的了?”
沈魚每次來帶的東西都不多,這麼大一包零食,不能瞞著室友裝進櫃子吧,昨天還沒看見呢。
“吃你的,少說話。”沈魚又扔了一包麵包圈過去,金杉笑眯眯接住。
沈橋這兩天忙著呢,哪有時間給他送零食,他家離這麼近,想要什麼不能自己買。
他們雖然沒拒絕沈魚分的零食,但也沒有真把這東西當飯吃,一人兩個夾著醬菜的大饅頭,再補點兒好吃的零食,晾溫的白開水灌進肚子,基本上就飽了。
幾人閒聊幾句,吃飽了肚子,也有心情說話了。
金杉告訴沈魚和應彬,梁嶽龍選上了體育委員,馬成才是衛生委員,都是暫代。
應彬笑道:“這下好了,就咱們兩個平頭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