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記錄人員說,“有救援繩。”
他們要賽車,肯定都是把所有救援工具都備齊,說實話,連救護車都有的。
記錄人員把救援繩取來給了顧稚之,見她用救援繩打了圈,有些不明所以,“顧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顧稚之道:“一會兒就能知道了。”
她已經把車子開走,遠離比賽區域,等把繩子挽了個活結,她才退開跟身邊的人說話。
斷崖對麵。
“接下來該威列克了。”
所有人都看向威列克。
威列克聳肩,“該我了。”
他帶上頭盔,騎上他的重型機車,他這輛機車外觀看著比顧稚之那輛還要稍微龐大點,猶如黑色野獸,看起來和他的人就很搭配。
他的同伴開始為他呐喊,“威列克,加油!”
他們這群人,平時極限運動都沒少玩,對這種充滿未知性的賽車簡直是興奮癲狂的狀態。
威列克踩住刹車,加油門。
鬆開刹車,車子利箭一般衝了出去。
“噢噢噢,威列克真帥,這個速度能達到兩百了吧?”
“好快!跟前麵的女孩不像上下!”
“威列克能贏過那個女孩嗎?”
這些都是威列克的同伴們在討論。
有著雙很漂亮綠眼睛的諾蘭卻說,“不太好說,其實我感覺就算機車技術再好,對重型機車掌控力到完美的程度,也就堪堪飛躍這個斷崖,顧小姐卻飛躍斷崖後落在國外上三米遠的距離,這基本不太能夠辦到,所以我覺得威列克會輸。”
“諾蘭,你怎麼計算出來的?”
諾蘭理直氣壯道:“我數學好,計算出來的。”
同伴們都不搭理他了。
威列克的車子已經到了懸崖邊上,他猛地再提速,車速更快的衝了出去。
因為慣性,車子猛地衝過斷崖,朝著對麵國道飛躍而去。
威列克自己感覺不到。
可遠處觀看的眾人心裡卻覺得要遭。
因為威列克車子飛躍出去的高度並沒有顧稚之的車子高,也就表明他的車子衝出去的慣性和力度沒有顧稚之的多。
等到威列克自己意識到的時候,他的車子已經飛躍過了斷崖,可卻隻有機車前麵的車輪胎落在國道上,後輪懸空在斷崖上。
威列克臉色巨變,他知道這個情況非常危險,可後輪完全落在斷崖外,他加速後,車子還是和他一起朝著後麵仰倒下去。
所有人臉色也都變了,有些女生嚇得捂臉尖叫,大家眼睜睜看著威列克同他的車子一起都朝著後麵仰倒。
這個斷崖是直接斷裂掉的,下麵全是懸空的,並沒有坡度和落腳點可以讓機車的後輪落腳加速衝上去的。
所以威列克跟他的車子必會掉落下去。
因為車子躍過斷崖時重心已經在車子後半部了,哪怕車子前輪還在地麵上。
威力克臉色煞白。
他心想,完蛋了,今天怕是要命喪在這裡。
而就在這時,一根結實的繩索忽然被甩了過來,直接套在了威列克車子的車頭上。
車子猛地被拉住,延緩了車子往後掉落的速度。
所有人也都發現了這一幕。
“顧稚之?臥槽?”
“她她她她怎麼有根繩索的?好像她過去後就找人要了這根繩索來著,我那時候還好奇她拿著繩乾什麼。”
“所以她早就預料威力克飛不過去吧?”
“肯定的,你們都注意看威列克去了,但是我看顧稚之走神,就發現在威列克車子還沒落下時候她就已經開始甩繩子了,一會兒應該有視頻拍攝下來的,你們可以去看看。”
“牛逼啊,她怎麼計算的?”
“你們忘記她參加《天才》時手繪地圖和板繪地圖完整的複製了嗎?連那種事情都能辦到,所以她早就知道威力克根本飛不過去的,提早準備了繩索打算救他。”
“顧稚之品行真得無話可說,這時候都沒忘記救人。”
而對麵,顧稚之用繩索套住出威列克的車子後,周圍的工作人員們也立刻反應了過來,全都衝上去幫著把威力克跟他的車子一起拉了上來。
其實顧稚之甩繩索套住威列克的事情隻是瞬間發生的,她的確早就料到威列克的車子飛不過來的。
威列克的車子剛落地,她就立刻甩出繩索。
等威列克連人帶車被人拉上來後,他摘掉頭盔猛地大口吸氣。
他的臉色已經蒼白無比。
工作人員忙著安撫他,“威列克,你沒事吧?”
威列克取了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乾淨,精神這才慢慢鎮定下來。
顧稚之望著他慢慢說,“你沒事吧。”
威列克表情很激動,張來雙臂想要上前擁抱顧稚之,“顧小姐,你救了我,謝謝你。”
顧稚之彎腰躲開他的擁抱,無奈道:“道謝就好,擁抱就算了。”
威列克這才放開雙臂,但他明顯還是很激動,“顧小姐,我能跟聞一起喊你之之嗎?”
顧稚之點點頭,看向對麵,“他們還要繼續比賽嗎?我覺得還是放棄比較好。”
她都是用了些技巧才飛躍過來的,這些普通人根本沒辦法辦到。
而且她甚至是故意抽到一號紙團的。
她就是想賺點錢,沒打算讓彆人喪命。
這些人給她來送錢,她為什麼不要,她都要窮死了,欠了銀行幾千萬,這幾千萬正好夠她還賬了,差不多終於把身上的債務還清了。
而對麵的人也全都開車從另外一條路繞到了他們這邊。
“之之,你怎麼辦到的?”
聞鬆泉忍不住問,她怎麼飛躍過斷崖,又是怎麼用繩索套住威列克的。
她好像把所有的一切都計算到了。
綠眼睛的漂亮男孩諾蘭也衝過來想要抱住顧稚之,一把被聞鬆泉扯住,“彆亂抱我們國家的女孩,我們國家的禮儀不是擁抱。”
諾蘭可憐巴巴說,“讓我抱抱她吧,我真是崇拜死她了,我的心都在為她跳動,顧小姐,你有男朋友了嗎?”
“暫時沒打算交男友。”
顧稚之直接斷掉了諾蘭的念想。
然後她問剩餘的賽車手,“你們還要比賽嗎?還是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