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清淨了,沈拾月朝某人挑眉:“殿下不是不吃飯麼,又來做什麼?”
慕容霄:“……”
他中午不吃可以,晚上怎麼能還不吃?
然而又不能這樣回她,隻好道:“餓。”
卻見沈拾月笑他一下,而後又道:“叫漂亮姐姐才有飯吃。”
慕容霄:“……”
他想說她大膽,居然趁火打劫占他便宜。
然而肚子真的有點餓。
且看她如此能記仇,極有可能真的不給他飯吃……
左右房中無人,他於是道:“漂亮姐姐。”
哪知她竟還不滿足,又挑眉道:“那殿下說,我是不是比彆的女子都漂亮?”
慕容霄:“……”
怎麼如此幼稚?
方才訓那些舞伎們的氣勢呢?
然而,肚子餓的有點厲害,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是。”
沈拾月這才滿意:“下回要回答得再快一點哦。”
語罷便又對外頭吩咐:“叫膳房給殿下加一道糖醋魚。”
門外有人應是,她又轉過頭,朝他狡黠眨眼:“叫漂亮姐姐就有好吃的,乖,姐姐疼你。”
慕容霄:“……”
罷,他是夫君,不與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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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晚膳,天色已經不早了。
沈拾月去洗了個澡出來,卻見換上了寢衣的小傻子已經躺去了大床上。
且還在裡側,理所當然一副要與她同窗共枕的樣子。
沈拾月:“……”
她隻能開口道:“昨日是看殿下不舒服才叫殿下在大床睡的,今夜殿下還是去睡小榻。”
哪知小傻子道:“本王還不舒服。”
說著還咳嗽了兩聲。
沈拾月皺眉:“你這演技是不是有點假了?”
卻見小傻子拉了拉被子,一臉無辜道:“好冷。”
沈拾月一臉懷疑道:“真的假的?”
說著試著伸手過去。
慕容霄趕忙發功,待到她觸到他額頭時,果然又覺得燙手。
沈拾月這才真的信了,又皺眉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白天的時候殿下不是沒事麼?怎麼一到晚上就燒?要不還是叫大夫給看看吧。”
卻見小傻子一臉抗拒道:“不要,好困。”
說著還閉上了眼。
沈拾月沒辦法,想了想,覺得沒準會如今早一樣,一覺起來就好了,於是也不再堅持,上床躺到了外側。
隻是依舊沒忘在床中間畫了條線,道:“殿下不能過線哦。”
慕容霄嗯了一聲,有心想提醒她不要踢被子才是。
然而還是沒能說出口。
沈拾月吹熄了燈火,便躺了下來,大約是今天發功太多,立刻就進了夢鄉。
慕容霄默默等了一會兒,見她竟沒有踢被,不由覺得驚奇。
他昨夜沒能睡好,此時不免也有些困意,於是也閉上了眼。
隻是正待迷迷糊糊之際,卻忽然又覺一陣風撲來。
緊接著,便有什麼東西進了懷裡。
他睜開眼,卻見是那姑娘蜷縮的宛如一團,將腦袋頂在了他的胸口。
慕容霄:“……”
嘖,竟然不是腳蹬他,一時間竟有些受寵若驚之感。
但她還是出了被子,他想了想,索性拉開自己的被子,將她一並裹住,然後又閉上了眼。
其實還有一絲猶豫閃過心頭,若她明早起來發現該發現此事……
那便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好了。
嗯,就這樣。
慕容霄再度閉上了眼,然正在此時,窗外卻忽然傳來一聲鳥鳴。
他霎時重又睜開眼,輕輕從床上起身,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房門。
是已經潛入東廠的安嵐在無人之處等他。
見他到來,安嵐立時輕聲道:“啟稟殿下,屬下今日查到,就在去年十月初三,慕容瀚曾命三命親信往返柔然,獲得奇毒冰蓮寒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