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青還在明庭的書房裡發呆。
“哥, 我們真的擺脫那對狗男女了?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而且我還被封了將軍,能去山海關領兵?”
哪怕已經拿到了聖旨, 越明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明庭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
“可是哥,你為什麼要去山海關啊?那邊的環境很惡劣, 突厥經常率兵攻打城池,真的非常危險。”
越明青擔憂地看著明庭。
她一直都看不懂哥哥, 現在更是覺得他神秘莫測。
“提木倉上陣我不行,但運籌帷幄沒人能比得上我。我心裡有一套訓練軍隊的法子, 想去試試,看能不能讓越家軍更進一步。”
明庭當然不會在家裡跟越明青說,他要去越家軍樹立威信, 方便造反。
等出了京城, 他再給越明青洗腦。
至於信王,留給湖陽公主吧!
要是父親太過忠誠, 遵守盟約, 不肯反夏侯皇朝。那越家軍隻能有一個聲音,就是明庭的聲音。
至於信王, 退休養老,當太上皇吧!
“真的?”越明青一聽, 很是激動。
她對明庭佩服的不行, 既然他說可以試試,就一定能成。
不管外麵因為夏侯熙的事情掀起多大風雨,明庭和妹妹躲在王府裡,無比開心。
湖陽公主忙著給兒女準備行囊, 外麵的事情和她無關,信王勤勤懇懇地上班打卡, 信王府就像個獨立的空間,沒人在意彆人的言論。
誠意侯府二夫人挨了板子後沒撐住,當天傍晚就走了。
二老爺喊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咽了氣。
和雪瑩的哥哥弟弟一下子失去了父親母親,對這個給家裡惹來禍事的妹妹(姐姐)恨得咬牙切齒。
她哥雖然摔斷腿,傷筋動骨一百天,但還是撐著拐杖到了和雪瑩跟前,給了她兩耳光。
“掃把星!”
和雪瑩的弟弟也哭著要爹娘。
老侯爺受了大打擊,躺在床上一病不起,和坤徹底掌控了誠意侯府。
因為和雪瑩馬上要嫁給夏侯熙,雖然時間趕,但皇帝賜婚,嫁妝還是要意思一下。
和坤問了二房兄弟倆的意思,他們一致決定不給她好嫁妝,最後隻是簡單收拾了一些不值錢的東西,湊了二十抬。
和雪瑩一回來就被關在房裡,和坤命人看著她。
不管她怎麼鬨騰,隻要不自殺,就沒人管她。
和雪瑩哭得眼睛紅腫,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發展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都怪夏侯熙那個垃圾,他非要在酒樓裡亂搞,害苦了她!
另一邊,夏侯熙也是這麼想的。
三皇子府他回不了,府裡的東西收了一下,夏侯熙被送到了三進的小院。
這種巴掌大的地方轉身都難,以後他要一直住在這裡,夏侯熙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種苦頭。
等進去之後,他才發現這個三進的小院的圍牆很高,裡麵破舊不堪,比皇子府下人住的地方還要差勁。
難道自己的下半輩子都要在這個小雞籠裡荒廢著嗎?
夏侯熙不甘心。
他一點兒都不認為是自己不對,有問題也必定是和雪瑩的錯。夏侯熙認定和雪瑩是個黴星,隻要沾上她就沒好事。
因為她,自己泡了水,左臉的傷一直反反複複,好不了。
因為她,母妃被父皇賜死。
現在又因為她,他成了衛王的兒子。
甚至,他還要娶這個名聲掃地的女子當妻子,這一生都和和雪瑩綁在一起,生的孩子也是奸生子……
夏侯熙徹底絕望了。
不管兩個當事人如何想,和雪瑩第三天還是嫁到了衛溪郡王府。
哪怕夏侯熙被平帝厭棄,幾個皇子還是帶著禮物過來。
畢竟他們是手足兄弟,若是夏侯熙成親都不露麵,指不定哪天平帝想起來,會說他們涼薄。
不過這在夏侯熙看來,就是哥哥弟弟們組團來看自己笑話,當場臉色大變。
和雪瑩下了轎後,聞到酒味,忍不住一陣作嘔。
“喲,郡王妃該不是有了吧?”
夏侯傑一直跟夏侯熙不對盤,這時候當然不會給對方麵子。
“正好我聽說郡王病著,今天帶了太醫過來。魯太醫,你給瞧瞧吧!”
太醫給和雪瑩一把脈,站起來恭喜夏侯熙。
這下夏侯傑立刻起哄,說郡王雙喜臨門,真是可喜可賀,差點兒把夏侯熙氣死。
這孩子還沒出生就已經被平帝定性為孽種,奸生子。
他的存在就是夏侯熙在生母喪期不孝的證據,他聽到恭喜哪裡高興的起來!
等晚上賀喜的人都走了,夏侯熙一耳光抽在和雪瑩臉上。
“賤人!”
挨了打,和雪瑩也破罐子破摔,跟夏侯熙頂真。
“郡王罵誰賤人呢?要不是郡王像發情的公/狗,又怎麼會落到這境地?說來說去還是你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