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被父母再三舍棄的次子(完新世界開篇)(1 / 2)

與此同時, 魏駿也從東河接了父母過來一起去突兀國。

兩撥人馬彙合,他們提前走了。

明忠離開明庭徹底沒了後顧之憂,使團的使者跟趙國談買賣, 他帶著明琅在京城吃吃喝喝,順便吃瓜看戲。

女主以暖床婢的身份進了七皇子府, 連府裡的丫環都看不起她,可偏偏七皇子在乎, 給她的待遇相當好。

結果季雨蘭去的第一天就鬨自殺,在手腕上劃了一條大口子。

她誓死不從, 七皇子是又心疼又氣惱。

可能怎麼辦?

誰叫他現在正稀罕著呢!所以請了大夫給包紮,七皇子又承諾隻要季雨蘭不願意,他堅決不碰她一根指頭。

“女主還是不夠狠!真想死一刀捅心口,神仙來了都救不了。其實她隻是嚇唬一下七皇子, 沒想真死。”

明庭喝著茶, 看著在店裡挑選藥材的明琅。

擺脫了替身的宿命,明琅現在活潑開朗,像個小太陽,和原世界的模樣大不一樣,他下麵要開始操心這小丫頭的婚事了。

好歹是當女兒養大的,怎麼都要仔細挑一挑!

容帝知道突兀國師疼自己的妹妹, 他見過明琅, 覺得這姑娘不錯, 進退有度, 落落大方。

本來容帝還動了聯姻的念頭, 被明庭婉拒了。

他說自己妹子性子野,不習慣皇室的生活。而且趙國太遠,女兒家嫁的遠, 娘家不方便撐腰。

容帝見明庭沒這個打算,遺憾地放棄了,倒是賞賜了明琅很多禮物。

也因為這個,明庭才想起來明琅馬上15歲,該相看人家了。

不過,夫婿的人選他會慢慢挑,明庭打算把妹妹留到18歲。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不挑選人品好,公婆好相處的,他不放心。

使團在京城呆了兩個月,這期間,七皇子寵愛教坊司出來的暖床婢也鬨得沸沸揚揚,讓京城人民都看了大笑話。

關於發生在七皇子府上的事情,通過各種渠道傳開。

比如七皇子建聽雨樓,栽種名貴蘭花討佳人歡心;比如側妃和季雨蘭發生爭執,七皇子罰側妃跪,導致她肚子裡的孩子流產;比如季雨蘭在七皇子府享受的待遇堪比皇子妃;再比如七皇子帶著季雨蘭喬裝打扮,出門散心……

大戲一場接著一場,這裡麵少不了明庭的推波助瀾。

彆人不知道七皇子府上的事情,明庭有奉天這個小奸細在,不但知道得清清楚楚,人物對話,矛盾衝突,都能一字不落地寫出來。

這些事兒被明庭散播出去,七皇子和季雨蘭現在成了大名人。

七皇子沉溺美色,讓容帝大失所望,他的那些兄長弟弟們更是趁機落井下石。

光是這樣還不夠,明庭抽空寫了本纏綿悱惻的《芙蓉圖》。

以季雨蘭和汪修遠為主角,七皇子和房啟華為配角,講述一對戀人被殘忍地拆散,一個進宮為太監一個淪落煙花地,最後女子成了權貴的金絲雀,兩人天各一方,心有彼此卻不能終生相守。

他沒點名點姓地寫,給他們換了名字,但故事還是那個故事,而且中間牽扯到各種狗血。

明庭以“逍遙客”為筆名,把書發了出去。

一開始《芙蓉圖》隻是小範圍流傳,後來戲班子排練,在公主的賞花宴上一炮而紅,大家都知道了這本書。

逍遙客火了,也火了。

明庭乾脆在書商那兒拿了筆銀子直接買斷,剩下的事情就和他無關。

等七皇子在季雨蘭生日的時候帶她去聽戲,看到這熟悉的劇情,他怒了。

最近汪修遠一直瘋狗一樣針對他,房啟華被連累挨了頓板子。要不是考慮到季雨蘭的心情,七皇子早反擊了。

可是現在,瘋狗汪修遠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隱射他搶走自己的心上人,七皇子如何能忍?!

他是皇子是天之驕子,難道還需要向一個奴才低頭?

特彆是看到季雨蘭看戲的時候眼淚汪汪,七皇子更是不平。

他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何非要為了這個女子把自己弄得那麼下賤?

七皇子沉著臉,叫人買了一本《芙蓉圖》,看完後他火冒三丈。

自己把季雨蘭當成珍寶,一根指頭都不舍得碰她,汪修遠這個狗賊居然連她左上臂教坊司的芙蓉烙印都見過?他們關係居然這麼親密?

他在宮裡長大,知道太監私底下會搞對食,有的太監宮外有家有老婆。他們雖然身體不行,但很會玩花樣。

一想到在季雨蘭心裡,自己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太監,七皇子再也忍不住了,當晚強行辦了事兒。

“哇,七皇子這個小垃圾,居然強迫女人!”奉天吃瓜回來,打了個飽嗝兒,“真是萬惡的封建社會,一點兒人權都沒有。”

明庭對這個沒興趣,他感興趣的是房家夫妻。

自從季雨蘭成了七皇子的暖床婢,汪修遠就怪在房啟華頭上。

京城房家住的宅子,是他買的,房契地契都是他的名字。汪修遠把房新仁和麗娘趕了出去,甚至不許他們拿走家裡的任何東西。

房家夫妻去找過房啟華,可他被汪修遠下套,挨了板子,還在皇子府養傷,根本見不到人。

更何況,因為《芙蓉圖》這本書,七皇子也知道房啟華對季雨蘭有非分之想,對他很不待見。

遇到房新仁和麗娘來找兒子,直接叫人把他們攆走。

已經習慣當寄生蟲的房新仁和麗娘,出來沒有沒錢又沒有謀生的手段,很快生活沒了著落,隻能街頭乞討。

房新仁最慘,他是癱子,下半身動彈不得,搶吃的哪裡搶得過身強力壯的乞丐。

至於麗娘,自己都吃不飽要餓肚子,哪裡願意伺候房新仁。她這些年保養的比較好,被人瞧上,跟著一個中年貨郎走了。

“麗娘你回來!”看到妻子的選擇,房新仁拳頭捶打著地麵。

他怎麼都沒想到,夫妻多年麗娘會在這種時候拋下自己。果然就印證的那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當頭各自飛。

“他爹,你多保重,回頭你去找華哥兒,他會孝敬你的。”

麗娘拿著貨郎給的饅頭和鹹菜放在房新仁麵前,頭也不回地跟人走了。

“麗娘,麗娘!”

任房新仁嗓子喊啞了,都沒等到妻子的回應。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嘴裡憤恨地說“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旁邊的乞丐看到房新仁麵前有吃的,一窩蜂上來搶走,什麼都沒給他剩下。

他想搶回來,反而挨了一頓打。

“我兒子是大官,我義子是侯爺,他們會為我報仇的……”

房新仁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聲音沙啞,可沒有人理會他。過了好久,一個腳步聲傳來,到他跟前停下。

房新仁還以為是麗娘回來了,努力地撐著身子,抬起頭,結果看到一個皮膚微黑,有些眼熟的年輕人。

看對方一副很有錢的樣子,房新仁哆哆嗦嗦地把旁邊的破碗拿起來,對著對方抖了抖,“大爺,行行好吧,賞口飯吃!”

結果那人蹲下來,笑眯眯地看著他,一張口差點兒把房新仁驚著了。

“爹,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爹?房新仁仔細一看,彆說眉眼之間,依稀仿佛是有點兒像他。是幺兒?房新仁熱淚盈眶,心裡覺得這是天無絕人之路。

“幺兒啊,你到底去哪兒了,這些娘爹找的你好苦啊!”

房新仁伸手要握明庭的手,被他躲開。

“爹,猜錯了,你再猜猜!”

明庭轉動著手上金光閃閃的戒指。沒辦法,突兀國的審美就是這樣,喜歡華麗鑲寶石的金飾,大俗即大雅。

明庭這枚戒指上鑲嵌著祖母綠和珍珠,看著就很有錢。

房新仁盯著戒指看了看,又看向明庭,好一會兒才試探性地喊出:“二……二娃?”

“是我。”明庭笑了。

房新仁怒了。所有的悲劇都是源於明庭當初的逃跑,若不是他跑了,他們家又怎麼會家不成家?

房新仁拿著碗就砸向明庭,他沒躲,受了一下。

“你這個混賬!逆子!”房新仁破口大罵。

明庭也不生氣,等房新仁罵累了,他還問他需不需要喝口水,潤潤嗓子。

“我在外麵發了大財,本來是想來接爹娘去享福的,誰知道爹心裡竟然這麼恨我。既然這樣,您老就在這裡呆著,等您最疼愛的長子和幺兒來伺候您吧!”

明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算離開。

“你站住!”

見明庭要走,房新仁後悔了。

他怎麼就沒控製住情緒,把二娃得罪了?現在唯一能靠得住的隻有這個孩子了,難不成他真的當乞丐?

“二娃,爹說的胡話,你彆往心裡去。爹被你娘氣著了,不是生你的氣。”

“你現在住哪兒?爹這些年一直很想你,到處找你沒找著。剛才爹罵你,也是因為愛之深責之切,都是為你好,你能理解吧?!”

房新仁連忙解釋,生怕明庭丟下他不管了。

“爹,你彆解釋了,我知道你們都重生回來了。”明庭笑容在陰影裡顯得有些邪惡。

“幸好,我在你們前麵重生,沒被你當成報恩的工具。怎麼樣,你對這輩子的生活還滿意嗎?”

“我剛才說了謊,我不是來接你的,是特地過來看你的下場。這回沒有我替汪修遠挨刀,你們怎麼一個個過得這麼慘?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明庭大笑。

“你是故意的?你是惡魔,你害了我,害了我們——”

房新仁又驚又怒,可他根本奈何不了明庭,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開。

“我要去找修遠,去找華哥兒,一定要告訴他們!”

房新仁知道兒子和義子這些年從沒放棄尋找明庭,這回明庭在京城,等於是自投羅網,他一定要把這消息告訴他們。

不過,沒等房新仁想辦法聯係他們通風報信,汪修遠和房新仁不但被抓,還判了流放。

這得從明庭被容帝請進宮說起。

兩國商談已經出了結果,明庭代表的突兀國簽了合約,和容帝把酒言歡。期間,容帝服用了一種黑色藥膏,明庭很感興趣。

“國師,你要不要試試這阿芙膏?”

容帝知道明庭也是懂醫的,不然他也不會發明出對付天花的明痘。他叫人拿了一盒阿芙膏,特地贈給明庭。

阿芙膏?

明庭捏著一團,化水揉開聞了聞,皺起眉頭。

見他麵色難看,容帝有些好奇,明庭追問容帝服用阿芙膏多久?有什麼感覺?這阿芙膏從何處來,是何人敬獻?

容帝這段時間對明庭也有一些了解,年紀輕,但是有手腕有本事。

他突然這麼嚴肅,把容帝也弄得異常緊張。

等容帝說,自己服用阿芙膏才半個月,明庭鬆了口氣,問他是不是服用阿芙膏後,一些病症會減輕,而且還會精神大振,甚至有時候會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對對,就是如此。朕最近頭疼得厲害,服用阿芙膏後舒服了很多。國師,這阿芙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容帝對自己的身體健康很在意,也是禦醫看過阿芙膏,說可用,他才服用。

“陛下,這阿芙膏在最初的確能緩解疼痛,可服用時間久了,非常容易上癮,對身體損害相當大,輕則讓人產生幻覺,重則會導致死亡。”

明庭怕容帝不信,拿某小世界最後一個皇朝舉例子,說這是他從突兀國珍藏的典籍裡看到的。

“陛下不但不能服用阿芙膏,還要在民間禁止出售。”

他建議容帝讓禦醫拿動物做實驗,一組動物每天喂定量阿芙膏,一組每天遞增喂阿芙膏,另一組不喂。等過些時日,就能看出問題來!

明庭的建議容帝記下了,特彆是他舉的例子,實在駭人聽聞。

沒想到小小的阿芙膏,居然會讓王朝滅亡,如果真是如此,敬獻給他的人真是居心叵測。

容帝一邊讓人去做實驗,一邊把敬獻阿芙膏的汪修遠抓起來審問。

他想到了明庭說的,有些人會利用阿芙膏控製人。先叫人上癮,再斷藥,等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提任何要求對方都會答應。

如果這阿芙膏真的有這麼可怕,那汪修遠是想用它來控製自己?

他要做什麼,想造反嗎?

汪修遠可不是錚錚鐵骨,在得知阿芙膏被突兀國師拆穿,他恨死對方了。既然難逃罪責,他咬出房啟華和七皇子,說是七皇子讓自己乾的。

七皇子這回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落。

等太醫院做了實驗,阿芙膏的確有問題,容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七皇子貶為庶民,所有有嫌疑的人全部流放北疆。

此時,突兀使團已經回國,明庭和明琅便衣後留下來,他想看他們的笑話。

等七皇子一行離京踏上流放之路,明庭特地在一個他們去北疆必經的小城鎮上等著。

看到戴著枷鎖的汪修遠、房啟華還有季雨蘭,明庭心情大好。

他給差役五百兩讓他們帶七皇子去歇一歇,他自己走到了房啟華跟前,上下打量著他,嘴裡嘖嘖了兩聲。

“沒想到啊,大哥你居然也有今天!”

明庭的一句話,房啟華、汪修遠和季雨蘭都看向他。

“你是,二娃?!”房啟華認出明庭了,他雖然身形和膚色有變化,但是樣貌沒有太大變化。

“是你?你是來看我們笑話的?!”汪修遠惡狠狠地看著明庭,要不是身上枷鎖太重,他恨不得去和明庭打一架。

“彆生氣,你這個人的心性怎麼這麼差?心眼怎麼這麼小?”

明庭把前世汪修遠說的話還給了他,“不就是少了二兩肉嗎,有必要這麼一直記著?這是你的命,怪誰呢?!”

這熟悉的話,讓汪修遠和房啟華更是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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