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季行回來了,阮秋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就又叫來嬤嬤問了,知道季行今天沒出門,便讓廚房燉了補品,她親自送了過去。

那傷確實沒多重,她到的時候,他已經起身,在院子裡練刀。

“怎麼這會兒就起來了,當心傷口再裂開。”阮秋一到,他便停了下來。

“隻是皮肉傷,不礙的。”季行眼神飄忽,不敢說他一夜沒睡好。昨晚她突然到來,他本就衣衫不整,後來她又親自把他衣服給扯開了。當時心亂如麻,一夜春夢,醒了之後便再睡不著。此時哪裡還敢看她?

“一身的汗,是不是該換藥了?”阮秋將補品替他擺到桌上,“要不要我幫忙?”

“不,不用了。”季行差點奪路而逃,卻強自忍住:“一會兒大夫來了,他會給我換藥。”

行吧,人家是專業的。

“這是我讓廚房給你燉的,趁熱喝。”阮秋看得出他不自在,卻半點沒準備避開。這麼高大一漢子,平時看著也穩重的很,偏一對上她就害羞的跟個小媳婦似的,有趣的很。

“一會兒就喝。”季行搓了下手:“我先去洗漱……”到底還是沒崩住,跑了。

阮秋輕笑,帶著人施施然的走了。

季行在洗漱間的窗口一直看著,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才真正去洗漱。

回到後宅,自然要去許氏那邊報備一聲。畢竟這事牽扯到肅王,昨夜那事是巧遇還是有心算計,誰也說不準。一旦牽涉到這些玩心眼子的人,再簡單的事都該往複雜了去想。林家身後關係到林固,關係到許氏一族,不得不慎重。

可許氏已經得到消息了,還特彆關照她:“這京城水深,他才剛趟進來,千萬彆不知深淺的亂撞。”

肅王跟季行前後見過幾回,如果季行完全沒有價值,也則罷了。可季行身後有林家,又牽涉了許家。自己又進了禦林軍,這價值就有了。若是肅王再敲敲邊鼓,升一兩級也不難。

到時這份人情他領也得領,不領也是他的。在彆人眼裡,這就徹底綁到肅王那輛車上去了。

“我會跟他說的。”阮秋道。

“也不必緊張,來京之前你哥哥肯定跟他說過。再說,還有我大哥在。”

她們這邊正說著,那邊外院主管就來報了:“夫人,姑娘,肅王府送了帖子來。”

阮秋和許氏眉頭就是一皺:“是誰的名帖?”

“是肅王妃。”

推不掉的身份。

“拿進來吧。”

帖子送進來,除了一些社交辭令,宗旨就一個。請許氏以及她妹妹,女兒參加她的賞花宴。

許氏到底跟著林固這麼多年,夫人外交那是玩的溜轉。拿了新帖過來,回了回帖,讓人送回去。然後就直接不放阮秋離開,教她如何處理這些事情。又如何透過這些女人的態度言行上,看她們背後的男人的意思。

“季行的事怕是有心算計,肅王想找個借口罷了。當今聖上最討厭這些皇子拉幫結派,但這些皇子們又怎麼可能真的就老實?不過是都找些借口,做得‘光明正大’些。如今有了季行昨夜的事,肅王不想讓皇上以為他有心拉攏,便乾脆讓肅王妃出麵。當今若是真的問了,也不過是一句,女人們自己一處玩的話。”

“等你嫁過去了,不但要督促季行自己謹言慎行,你自己也需如此。旁人可不管你如何想,但凡你露出點什麼,必定會被她們告之背後的男人……所以以後出門,不管去哪裡,多聽少說……”

阮秋起身行了個十分正經的禮:“多謝嫂子教諱。”

許氏拍拍她的手。

從許氏那裡出來,阮秋便聽說季行那裡有客來。都是他的同僚,聽說他受了傷,便過來探望。阮秋不能去看,隻關照廚房那邊給備上酒菜,莫慢待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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