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等秋秋回到京市, 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在那裡紮根, 不用再擔心任何事情了。”在秦景行看來, 不管是李家, 還是阮家, 誰都沒資格來打擾她。
李家便是他用來警猴而殺的雞。
阮秋不想對他說謝, 便紅著臉坦然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第二天, 她便回劇組繼續拍戲。於其休息幾天耽誤時間,不如抓緊時間把應拍的戲份都拍完了, 早點回京市。免得他還要留在這裡陪她受罪……沒錯,雖然他在這裡生活一應都被照顧原還算不錯,可相對於他原來的生活, 無異於受罪。
至於秦景行,她決定將他帶過去。
從他停車的地方到拍攝地點,還是有一條路可以通行的。雖然它又窄又不平坦,但她還是成功的將他連著輪椅一起推了過去。
秦景行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什麼震動,畢竟之前阮秋拍戲的那段時間裡, 他基本上是每天都到的。總是跟她一起到組,一起離開, 他們早就看習慣了。
這次他們早就知道秦景行跟了來,之前還在猜,秦總裁什麼時候才會追過來。
到是導演有點擔心,因為他們現在處在深山之中,雖然他們之前安排人清理過, 但也未免有漏網之魚,萬一有個毒蟲毒蛇什麼,咬了秦總一口,他們可擔待不起。
可誰也不能跟秦景行說你還是彆來了,這是金主爸爸,他想乾什麼,下麵的人聽著,然後安排就行。你的意見聽不聽,得看他心情。很顯然,在此時的他心裡,沒有什麼比得過陪著阮秋來得重要。
他的到來反而促進了拍攝進度。
那些跟阮秋拍對手戲的立刻皮都繃緊了起來,之前拍戲時,隻要誰拖累了阮秋的拍攝進度,那便要接受他的死亡視線的掃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他們都不得不提前好好的準備,爭取任何鏡頭都是一遍過。千萬不能帶累的阮秋做白工,陪他們一次次的卡鏡頭。
阮秋將秦景行安排好,跟導演溝通過之後就去化妝。
中午,阮秋借著劇組裡的廚房給秦景行和她自己做飯,等飯一上桌,導演就湊了過來。
“沒想到阮秋你的手藝這麼好!”導演一臉垂涎的看著桌上的菜:“你們做了這麼多,一定吃不完吧?”
阮秋無奈,隻能給他添了副碗筷。
導演迫不及待的就嘗了一口,對著阮秋豎起大拇指,“絕了,這手藝比一品居的大廚手藝還好。”
“您太誇張了。”阮秋給秦景行先盛了碗湯。
“秋秋的手藝確實是最好的。”至少在他吃來,天下再沒有人能做出比她的手藝更貼服他的胃的。秦景行給阮秋夾菜,“累不累?其實我吃什麼都可以。”
阮秋白了他一眼,“就是胃口不怎麼樣。”
這人話說的好聽,可實際上特彆任性。她做的飯他還能多吃點,換了個人,明明手藝不差,可就是吃得特彆少。其實劇組裡的廚師手藝就不差,畢竟負責這麼多人的夥食,劉導也不可能找個差的來。但真要是給他端那些菜上來,他能吃平時的一半就不錯了。
劉導笑眯眯的道:“能理解能理解,畢竟這不但跟手藝有關,還跟誰做的有關。”
秦景行非常讚同的點頭:“秋秋做的菜有特彆的感覺,哪怕是一碗清湯,也比什麼都強。”
阮秋聽他們一唱一喝,乾脆不搭理他們。
他們這邊和樂融融,而在京市,李誌明和李霞此時卻正遭受他們一生中最痛苦的磨難。
那是一個極其簡陋的攝影棚,李誌明作為導演,雖然他的事業已經毀了,可還是拉了一夥人,組成了一個良莠不齊的攝製班子,準備拍一些短片。當然,這些片子注定了它們不可能給他帶來任何名譽。可是卻能給他帶來金錢,以及心理上的安慰。
他要報仇,身處娛樂圈,他太知道怎麼毀掉一個人。
今天是他準備拍攝的第一天,他正在讓人給他精挑細選的女主角化妝。而化妝的唯一求並不是儘力突出她的美,而是將她化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那個人就是他的仇人,抱上秦景行大腿的阮秋。
“等這些片子拍出來,在網上漫延開來。阮秋就完了。”李誌明陰森森的笑著,不過一段時間,他整個人的氣質已經跟原來完全不同。此時的他像一個從地獄逃出來的瘋子。“我叫你找的水軍找好了吧?”
“放心。”李霞也在笑:“阮秋的所有資料我都準備好了,還有她的家人的那些自白控訴,到時直接將那些逐個發出去……她一定會大火特火,火到把她燒成灰燼。”說到這裡,她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一直想火,我這個經濟人也算對得起她了。哪怕她不跟我了,我還這麼儘心儘力的幫她。”
“好了。”化妝師終於大功告成,將女主角扯出來,推到兩人麵前:“怎麼樣,像不像?”
“像,像極了。連這畏畏縮縮的氣質都像得不得了。”李霞伸手抬起女主角的下巴,“真是個可憐的人兒,你知道你接下來要麵臨的是什麼嗎?恨嗎?怨嗎?你知道是誰害得你落到今天的地步嗎?記住了,是阮秋,就是那張照片上的賤人。恨她吧,怨她吧。如果不是她,你現在還可以好好的上大學,做你的女學霸……恨她吧……”
李誌明坐到導演的位置,陰笑著:“好了,抓緊時間。男主角呢?快點,今天咱們就可以拍一個激烈又精彩的。”他陰冷的目光掃過那個女人:“強×奸破×處,這在網上還是很受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