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奇奇被阮秋扣下來了。
打完電話出來, 阮秋把還暈著的花奇奇給送到了醫務室。
醫生認得她, 看到她這動靜嚇了一跳:“這是誰, 怎麼的啦?”
阮秋隻得道:“這是我家裡鄰居, 跟家裡鬨了矛盾, 自己跑出來了。也不知在外麵多長時間, 沒吃飯, 餓暈過去了,我給家裡打了電話, 她爸馬上就來接她。借您這地兒躺一躺。”
醫生隻是校醫, 又不是自己學校的學生, 自然不願擔這責任:“這, 真沒事?”
“放心吧,沒事。就是餓的, 您要是不放心, 要不給她灌支葡萄糖,回頭我叔來了讓他給您錢。”
“那行吧。”
“對了醫生, 麻煩您替我看一下,一會兒她要是醒了, 您彆讓她出去。我回教室一趟,得跟老師請個假,馬上就來。”
校醫也沒不放行, 直接擺擺手就讓她走了。
阮秋在這學校裡還是挺出名的,畢竟回回考試都是年級第一。學校麼,你彆的好不一定好, 可成績好,那不管是教師還是教職工,肯定都喜歡你。
阮秋回到教室,正好碰著下課,跟老師說了一聲,又把秦景行叫了出來。
旁的也不說,隻跟他道:“學校對麵超市左邊小巷子裡有幾個小混混,你能不能把他們送警察局去?”
秦景行一聽這話,臉色就是一變:“他們欺負你了?”
“他們也能欺負得了我?”阮秋瞅了他一眼:“這事有些說不清。”
秦景行自然沒有不應的:“行,我這就去辦。”
“可不是叫你去跟他們打架,彆自己往上衝。”
“行了,我心裡有數。”秦景行抬腳就準備走,走了兩步又退回來了:“你彆出校門,回頭中午家裡送飯來,你自己先吃。”也不知道她哪裡知道那些小混混,怕她有麻煩,就特彆提了這麼一句。這會兒快中午了,就怕他不在的時候,齊玉那野丫頭又拖著她出去吃。
阮秋失笑,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孩子,他能有多大數?可聽了他的話,心裡卻又覺得服貼。“我記著了。”
轉過頭來,又去了醫務室。花奇奇已經醒了,看到她時就像見著仇人:“你憑什麼不讓我離開?你這是囚禁,是犯罪。”
醫生這會兒不在,阮秋便坐在一邊,拿著作業慢慢寫著。聽了這話直接笑了起來:“那你去告我啊。”
花奇奇恨的牙癢癢,可到底也罵不出更難聽的話。最後隻能氣悶:“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現在就要走。”
走不了,門讓阮秋鎖了,鑰匙在她身上。花奇奇搶過兩回,回回讓她給撂倒。再來她就道:“還想再暈一回不成?”她就老實了,隻敢嘴裡磨牙,動手卻是不敢了。
“如果不是花叔,你以為我想管你?”阮秋覺得她實在不知好歹,可卻沒有一句勸告之語。還是那句話,這人對她有壞心思,還動了壞手段。哪怕現在呢,她讓郭鳴帶那幾個混混在外麵,之前還硬扯著她往校外去,那也肯定不是什麼好心思。所以,讓她對她和顏悅色,那都是不可能的。更彆說還給她講什麼人生大道理了。
“那你彆管我啊,讓我走。”
阮秋嗤笑一聲,乾脆不搭理她了。高中生的作業可不少,她哪有那麼多閒功夫跟她磨嘴。
外麵,秦景行果然是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了,沒準備自己衝上去。而是找了一些在市裡街麵上混的,打了這麼多年架,多少也認識些人。讓他們直接把巷子堵了,把人先挨個揍了一頓。然後他才上前,把那些人審了一遍。
他很好奇,這些人怎麼得罪劉玉了,讓她氣到要把他們全都送警局去?
就算他心裡知道,就這些貨色,肯定欺負不到她,可他心裡還是不痛快。所以,先打一頓再說。後麵的,慢慢來。至於什麼時候把他們送警局,那得看他們都做過些什麼。
結果一問他差點沒氣死。
他們居然是從劉玉老家那邊過來的,目的還是來綁架劉玉。更讓他氣的差點殺人的是,他們說他們都找好下家了,把人綁了,也沒準備勒索,而是直接賣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她得罪你們了?你們怎麼對她?”秦景行咬著牙,握著拳,死死的控製著才沒上前把人打死。
“她沒得罪我們,可她得罪我們鳴哥的小對象了。他那對象看她不順眼,想弄她。”那些人被打怕了,問什麼說什麼。
“他對象為什麼看她不順眼?”
“我們不知道啊!”
“郭鳴是哪一個?”
郭鳴很快被找了出來,臉被打成了豬頭,都看不出人樣來了:“說說看,你對象怎麼就看人劉玉不順眼了?”
郭鳴也沒比那些混混好多少,隻不過他家開遊戲機房,手裡有錢,所以其他人才叫他一聲郭哥。這會兒也是有什麼說什麼:“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花奇奇就是看她不順眼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