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半空中俯瞰整座島, 會發現這座島像是一株盛開的蓮花。
“很美。”阮秋讚歎著。此時她正坐在飛機上, 準備跟秦景行離開小島, 回到她以前工作的地方。
秦景行之前說要去領證, 她雖在認為他是認真的, 可也沒想到, 他會真的就選在第二天。可此時他們坐在飛機上, 讓她不得不相信,他就是這麼認真。
領證……那就領證吧。除了有些害羞外, 她也是很期待的。雖說他們這樣好像應該算是閃婚, 但感情基礎還是很厚實的。
秦景行的小島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 他拿的戶照是聯合國護照, 在全球任何一個國家他都可以暢通無阻。但是,他卻沒在任何一個國家落戶。如果不想麻煩, 他們在島上自己弄個結婚證都行。秦景行卻非得去她所在的戶口所在地, 跟她辦結婚證。
他是出於對她的考慮,而阮秋也確實喜歡他這樣做。
飛機直接在她以前工作的城市降落, 下了車就直奔民政局。領證更是快,從頭到尾不過五分鐘。
雖然不是第一次, 但這一次感覺異常的不同。比第一次結婚還要緊張,當她的名字後麵變成已婚,當他的名字出現在她的配偶欄裡時, 她覺得心裡發酸,眼睛發澀。
“以後,我們在一起了。”秦景行能明白她的感覺, 因此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擁著她,輕聲安撫她:“再沒有什麼能分開我們。”
有什麼溫熱液體從眼裡滾了出來,她不想讓彆人看見,所以便伏在他的懷裡,不願抬頭。
秦景行半點也不著急,隻是不停的輕撫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直到她收拾好心情,重新露出笑臉。他的胸前已經濕了大片,卻絲毫也不在意。
“想去我以前生活的地方看看嗎?”她提議道。
“當然,榮幸之至。”確實的說,迫不及待。
阮秋原來就是高收入人群,而且她一個人,基本上算是沒有負擔。所以在生活上,她自然沒有委屈自己。當然啦,肯定不能跟秦景行這樣的大土豪相比。但在這個城市,她也是有自己的房子的。
雖然對於她來說,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恍如隔世,但認真算起來,離開的時間其實真不算長。從頭到尾加起來,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屋裡落了一層的灰,但並不算嚴重。
阮秋進門之後就想要退出來,但秦景行卻對這裡十分好奇。
沒辦法,踩著滿腳的灰,帶著他將屋裡屋外轉了一圈,幸好地方不大,五分鐘後,兩人就離開了這裡。臨走,秦景行帶走了掛在陽台上的風鈴。那是她第一次進入某個醫療世界之後,在記憶沒有消退之前做出來的。
剛下了樓,就碰到不想碰到的人。
“秋秋。”齊玉燕一臉憔悴的衝出來攔在她身前。
“你怎麼在這裡?”她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在她家裡藏了什麼監控了,不然她怎麼才回來,她就找到她了。她可不信巧合,她跟秦景行這次離島可沒幾個人知道消息。更不可能會想到,他們會來這裡。
“我,我很擔心你。所以經常過來看看,看你什麼時候回來。”齊玉燕也算有些急智了。可惜,她說的話,阮秋一個字都不信。
“我挺好。”阮秋發現,現在再麵對齊玉燕,她已經非常平靜了。完全不需要像第一次那樣,用儘全身的力氣才能克製住,不衝上去弄死她。此時看她,就像看路上的螞蟻,不喜不悲無怨無恨。
當然,看到她此時的憔悴和難堪,她還是有一些幸災樂禍的。心裡極其痛快的說一個“該”。
“你以後不用再來找我了。”
“秋秋。”
“齊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們以後,再也不見。”阮秋挽著秦景行的胳膊,準備錯開齊玉燕,直接離開。
齊玉燕等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她離開,伸手就要來拉她。
阮秋伸出手對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敲,另一隻手握拳,重擊向她的肩胛。她不管體能還是精神力都比齊玉燕要強,而她一直不曾荒廢過對力量的追求,所以隻這一下,就直接將齊玉砸的連退了幾步,胳膊手都直接抬不起來。
“你……”齊玉燕臉因為疼痛和憤怒扭曲著,本想要說什麼的。可等她緩過那陣疼痛,抬起頭來的時候,哪裡還有阮秋的蹤影?兩人早已經離開了。
直到坐上回島的飛機,秦景行才給阮秋一疊最新的資料,關於齊玉燕的。
她的那個男朋友不是什麼好東西,在騙光了她的錢之後,又將她引上吸du的深淵。如今她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她不知怎麼知道許克蒙正在找理療師,她明知道那些理療師被許克蒙帶走之後,就是萬丈深淵。可她還是拐騙了兩個理療師,將他們賣給許克蒙,換取大量的金錢,供她跟她男朋友揮霍。
之前她是知道阮秋的錢全都捐了,知道她這裡榨不出來錢,所以這次來,本就是準備把她也拐送給許克蒙的。
“所以,她之前兜裡藏著藥?”所以哪怕她沒做司徒晉的理療師,兜兜轉轉下,她還是對她下手了,還是準備將她送去地獄。
“彆生氣。”秦景行伸手輕揉著她的太陽穴:“放鬆,彆生氣,氣壞了你自己,我要心疼的。”
“我不氣。”阮秋深深的呼吸著,許久之後,才道:“你知道他們的實驗室?”
“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收拾他們了,他們一個都跑不掉。那些被送進去的理療師,都會被救出來的。”
“一個都不能放過。”
“一個都不會放過。”
阮秋不知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等到她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進了理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