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蘇的生日宴會辦的很大,學校裡的同學能來的都來了,林白蘇讀的是什麼學校,能來得都是什麼層麵的人,看陸遲的身份就知道了。
隱隱有人嚼舌根,說陸遲對那個拖油瓶也這麼寵愛,多少有人笑話他,卻沒人敢當麵說什麼,畢竟命比較重要。
顧景霆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眼睛隨意的看著下方馬路上宛如螞蟻大小的車輛行駛,車燈開著,它們一個一個像螢火蟲。
身子往後微微一靠,靠在辦公桌上,他手指有規律的點著桌麵,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忽的,他對身後的人交代,“開始吧,采集林白蘇的血液。”陸遲對林白蘇那麼重視,他必須得知道那小崽子到底是不是她的種。
“是。”
一聲結束,辦公室重歸安靜,那光線暗淡不已。
林時茶坐在梳妝台前,一手將耳墜戴上,雙眸專注而可人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旁邊的人奉承她,她隻管微笑。
眼眸稍微一移,她拿起那隻山茶花尾戒,忽的笑了。
林白蘇敲了門進來,眼睛抬起對上林時茶的,兩人眼中的意味隻有彼此才能動。
“來了?”林時茶微笑。
一語雙關。
林白蘇揚起可愛的笑臉,“嗯,媽媽快點。”
又是一語雙關。
其他人知趣不湊過來,紛紛散開了,說是去外麵等她。
陸遲為林白蘇慶生,定然會讓顧景霆不怎麼高興,因為他心裡認為林白蘇是他的孩子,雖然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但在此前他對林時茶和林白蘇的試探中,得知了一些事情,他認為這個可能很大。
所以慶生宴會,會讓他決定去做親子鑒定。
這是必然的。
林時茶能夠料到顧景霆的這個舉動,所以她一直都有防備,如今隻不過是將計劃提前。
一切都已經打點妥當,就等實施。
對方速度很快,林白蘇很快就在一次外出遊玩時摔倒磕破了膝蓋的皮,小斯馬不停蹄的就帶他去了附近醫院包紮,不怪他小題大做,他害怕陸遲發火。
為顧景霆辦事的男人眼睛一閃,打電話稟告了情況,當天下午顧景霆就去醫院做了血液采集。
“結果出來通知我。”扔下這句話,顧景霆就忙去了。
結果看都不用看,孩子肯定不是顧景霆的,但是林時茶不能讓真實結果被送到顧景霆眼前。
科室護士小桃瞄了一眼提交上來的兩份血液,跟正忙著的小李說:“哎,小李,你昨晚是不是相親去了啊,見了麵覺得對方人怎麼樣?”
小李跟小桃平時關係很不錯,也會說些彼此的煩惱,小李總是去相親小桃也知道,因此小李毫不避諱:“嗨彆提了,有一個直男□□絲,惡心。”
兩個人邊說邊工作。
“這又是誰做親子鑒定啊?”扯了半天扯到重點。
小李撇了撇嘴角:“誰知道是哪家的有錢人,催得緊,還給了我這個數,讓我一個人盯著,防止有人做手腳,要我說就是被害妄想症啊。”她比了個手指。
小桃佯裝爆了個粗口:“哇,請客吃飯啊。”
“那當然哈哈。”小李也高興,畢竟這是一筆橫財。
小桃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那兩份血液,她得找機會做手腳,檢查報告上做手腳遲早被人看出來,直接在提取物裡做手腳保險一點。
那五百萬,可不是白拿的。
小桃這麼想著,樂得眯了眼睛。
兩天後,林時茶收到了來自小桃的短信:成了。
林時茶需要在報告出來後先看到報告,才會支付小桃尾款,此前已經支付了定金一百萬。
親子鑒定全部流程需要五個工作日,到了最後期限,林時茶滿意的將尾款一起付清了。
雖然不知道在血液裡做手腳需要怎麼做,但是小桃學的就是基因相關的東西,所以對她來說這很簡單。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一個月工資不過三千多塊的正常人,五百萬,可就是天價了。
“我的孩子?嗯?”
黑暗中,林時茶被壓在狹窄的空間,兩個人都氣喘籲籲,她推搡那人胸膛:“你在做什麼白日夢,你我五六年前就那一次,你當真以為自己一標就中啊,呸。”她冷眼以對。
“親子鑒定都出來了,你還裝,林時茶。”顧景霆眯著眼睛,手扯著林時茶的頭發,林時茶被迫仰起頭,露出優美的脖頸供他采擷。
“親子鑒定?”
林時茶一愣,隨後而來的是惱怒,她想也不想一巴掌拍到她臉上使勁兒把他往後推:“你個混蛋,禽獸!起開!”
“我又沒有傷害他,急什麼啊。”顧景霆輕飄飄回答,一點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好看的臉龐被林時茶又揪又掐又撓,他也不嫌疼,“不做了?”
“我稀罕你?”
眼看林時茶真的生氣了,顧景霆才哄她,“氣什麼,算我錯了行麼?我這不是著急麼?你讓老子的兒子天天喊陸遲爹,你還想我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