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亦堯是站在林時茶身後的, 林時茶手扶著書架,發絲粘在臉頰上, 他用手幫她順好了, 她無經曆管這些事情,雙眼有些迷離泛水, 嘴無意識的微微張開,引得他想吻她。
他在她耳邊問:“父皇在你宮裡生氣了?”
林時茶微微扭過頭,在承受些什麼的時候, 雙眼會有些無神, 但越這樣越能將她裝點的越發勾人, “我說……我想當皇後……嗚……”
最後一個字剛剛說出口,就察覺他不對勁了, 他力氣大了, 掌控著她腰肢的手也收的很緊很緊,“恩?”
她呼吸不過來, 放低了聲音:
“我想當你的皇後。”
危亦堯頓了幾瞬,發出了一聲輕笑,意味不明, 好像隻是簡單的想笑而已。
過了會兒,他咬她耳朵,“這可是你說的。”
“你會娶我麼?阿堯。”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安,問完之後又在惱怒自己不該問,她總是愛這般糾結的。
“做夢都想娶你。”他的呼吸在她耳邊,聲音低到極致就成了呢喃:“你本就屬於我。”
“癢。”她動了動頭, 想躲開他的呼吸。
“癢?待會兒有更癢的。”他故意這麼說,低笑的聲音充滿了愉悅。
夜色沉沉,一天終將落下帷幕。
林府卻不那麼美好,顧芳華進府之後受儘了寵愛,因為林父想要孩子,所以日日休息在她屋裡,林母難免被冷待,她在怨天尤人,氣林父違背了諾言。
她被寵了二十年,從未宅鬥過,手段並不高超,總以為弄死了顧芳華,林父還會屬於她,殊不知顧芳華段位高,她根本打不過她,反而讓自己的印象在林父哪裡一跌再跌。
一個月後,顧芳華被診出有孕,這可高興壞了他。相反林母卻被逼成了一個妒婦,動不動就找顧芳華的毛病,但她也聰明,知道顧芳華有孕就不敢再怎麼針對她。
皇帝也出奇,行雲流水般的賞賜了一堆東西到林府。
顧芳華是假孕,為的就是整那一家子,這也是林時茶吩咐她的,這個不存在的‘孩子’能幫她大忙。
從聚輝殿出來後,攝政王祁夜大步往前,要出宮去,料知剛到假山處,忽然跳出來一個小太監,衝撞了祁夜,托盤裡的東西撒了他一身都是,衛宿給氣得不行:“放肆!沒長眼的東西!”
那小太監看到是攝政王嚇得腿都軟了,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祁夜有潔癖,胸前衣襟臟了一片隻在難以忍受,衛宿著人通知了皇帝,皇帝叫他去啟林殿換一身衣服在出宮。
啟林宮位置偏僻,是萬萬碰不到宮妃的,因為它在東六宮的一角。
祁夜隻得去了。
換好了衣服出來,衛宿開口:“主子,賀尋是不是……”
祁夜看也不看他,“恩。”
衛宿給祁夜整理著衣服,公宮裡頭的布料也好,聽說這布料往日隻賞賜了給貴妃使用。
“皇上對您也不錯……”衛宿欲言又止。
祁夜:“你又知曉什麼。”他並不怪罪衛宿多言,衛宿跟他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所以願意給他解釋。
“帝王側榻豈容他人鼾睡,當年我助他登基,如今他卻要懷疑我的忠心,找人陷害於我,他的企圖是什麼,要奪走我手裡剩餘不多的實權?還是想要我的命?你能說的清麼?衛宿。”
衛宿被這一席話驚得說不出話來,眉眼有些無奈。
這時,左後方忽的有細微樹葉被踩碎的聲音,衛宿敏銳,“誰!誰在哪裡!”
祁夜拔尖直逼出聲的地方,假山之下,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被嚇得想要尖叫,往後跌在樹葉
上,祁夜看清她的臉後略微一怔,一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尖叫出聲。
衛宿看到來人也很驚訝:“眀貴妃!!”
她絕色容顏難掩變白的臉色,整個人顫顫抖抖,手抓著祁夜捂住她嘴巴的手臂,指甲都劃破了他的皮膚流出了鮮血,應該是嚇到了極致,整個人都在哆嗦。
祁夜見她這個模樣,眯起眼,放開她的嘴:“你怎會在此處。”
她軟在地上,也不敢去抓祁夜,“我、我我我跟皇上吵、吵架,心、心裡煩悶,自己來這裡散、散心,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對不起,對不起。”結巴著努力解釋,這會兒到是沒有了平日裡端著貴妃架子的高高在上。
祁夜上下掃了她幾眼,“那你也聽到了。”
“彆殺我,彆殺我!我一定不告訴彆人你想造反唔——”她睜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因為又被捂住了嘴。
“你想死麼?”祁夜冷下神色,眼裡暗透殺機。
她用力搖頭,表示自己不想死,眼淚留下掉在祁夜的手上,滾燙滾燙。
祁夜放開手,拿劍抵著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