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時茶經常會一個人到很熱鬨的地方散步,這個習慣理應除了林家人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偏偏秦易沉知道。
“好久不見啊。”
秦易沉老遠就跟林時茶打招呼。
林時茶遙遙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秦易沉在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握住了她的手,“這麼冷淡。”
林時茶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連話都不施舍給秦易沉一句,自顧自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你知道有一種病,叫做邏輯自閉症。”
秦易沉開口說著,牽著林時茶的手,轉過頭看著她的側顏。
林時茶聽到某個詞語,眼睫微微一動,終於抽出功夫看他,眼睛泛著意味不明的光。
秦易沉輕笑一聲,滿意起來,“這種病很容易被混淆,病患從表麵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患病症狀,其實他們可以很正常的跟周圍的人交流,但實際上操控他們情緒和行為的是她們的邏輯能力。”
“比如說,病患們的大腦認為他們該笑了,他們就會笑,大腦認為他們該哭了,他們就會哭,這類患者的一切行為,都像是在演戲,患者用邏輯思維控製大腦,讓自己偽裝成正常的人類,好不讓彆人發現自己跟其他人類的不同。”
秦易沉語氣微微一頓,接著刻意放柔和了許多,“我一直以為這類病症是不存在的,是某個科學瘋子杜撰出來的空想,結果我好像遇到了真實存在的例子。”
林時茶聲音很輕,她問:“你是在說,我就是邏輯自閉症的患者麼?”
“秦少爺,我小時候的確得過自閉症,但我現在已經病愈了。”
“你真的好了麼?為什麼你的家人從不敢在你麵前提自閉症的事情。”秦易沉靠近林時茶,眉毛微微揚起,“恐怕他們也不知道你患的究竟是普通的自閉症,還是邏輯自閉症吧。”
“你能控製得住你內心的欲/望麼?”
“什麼?”林時茶問。
“太過愛一個人,就會想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林時顏……你能忍得住不碰麼……”他的聲音很幽深,就像是帶著惡意的惡魔,漸漸的誘導著什麼東西。
林時茶的眼神始終清明,她先輕笑了一聲,隨後唇角的笑逐漸消隱,她伸出手慢慢撫上秦易沉的臉龐,在他耳邊低喃:“那你呢?”
“我?”秦易沉低沉語氣,唇落在她的耳垂接近臉頰的地方,細細摩擦親吻,甚至想用牙齒試著廝磨,嗬出來的溫熱氣息具在她的耳邊。
林時茶雙手垂在身側,任由秦易如何癡迷意動,也不為所動,冷漠的就像是局外之人。
良久後,她忽的蹙眉,毫不猶豫抬手就賞了他一個巴掌,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弄疼我
了,沒用的東西!”
秦易沉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好言好語,“疼?我吹吹。”
“變/態。”林時茶嘲諷看著他,姿態頗為居高臨下。
“在親一個。”他不惱,按著她就想抱,他樂意捧著她的高姿態,臉上的表情都有幾分病態。
“滾。”林時茶不耐煩,一手按在他湊過來的那張好看的臉龐上給推了回去。
“給我碰碰嘛……我可是真心想娶你,以前交往的女朋友是多了點,但我可連她們的手指都沒碰過。”如此說著秦易沉露出一個嫌棄的神情。
“滾,還是不滾?”她眉眼壓抑著的是濃濃的黑暗氣息,卷動著狂風暴雨般的氣息,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發。
秦易沉放棄了,他舉起手示意自己不碰她了,“好的,這就滾。”
林時茶走後,秦易沉在她身後沉下了臉色,眼眸席卷而上一抹濃厚的戾氣。
“少爺……?”從角落出來一個恭敬的男人。
秦易沉輕哼一聲,提一起邊的唇角,似是自言自語:“叫人做了林時顏。”
那人應了一聲。
既然你舍不得,那我就親自動手。他就不信不能徹底將一個人從她心裡抹去,就是沒有位置,他也要強行擠進去。
“不過……少爺,如果您這麼做了,林小姐說不定會恨您。”
“你懂個屁,滾下去。”秦易沉冷眼看他。
他根本不在乎林時茶究竟恨他還是不恨他,他隻想除掉自己的心頭大患,僅此而已。
那人應了,心道少爺根本就不懂愛情,他隻是發自內心的想得到林時茶而已,這不是一開始就能看得出來的麼?
從無意間看到林時茶的真麵目開始,少爺已經病態的調查和監/視她兩年有餘。
從前交往的那麼多女朋友,說好聽點叫女朋友,說難聽點就是個玩物,他何止是沒碰過她們,他隻是折磨她們到死罷了,比如第四十三任女友是個名動H市的芭蕾舞女,他就變態的叫她穿著舞裙和舞鞋一直跳舞,永遠不許停。
她是怎麼死的,那人也忘了她是跳舞跳死的,還是雙腿腫脹再也無法動彈後,被他不瞞而一qiang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