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人原著之中，元嬰似乎沒有感應空間的能力，但是我對元嬰了解極少並不能以我的智慧估量元嬰老怪的威能……”
這麼一來，啟動上古傳送陣時，辛如音也就不能在場了。
兩人又商議了一下細節，便結束了這一次的談話。
接下來，辛如音要安排遮掩陣法，這比起傳送陣簡單多了。
但李素看她的模樣，似乎也更加努力了。
恐怕她也擔憂啟動傳送陣的後果了！
……
從隱居之地離開。
李素回了礦山附近轉了一圈。
然後一頭紮進了一處山坳，一座隱蔽陣法顯露在眼前。
相比起辛如音還遜色的陣法，卻也更有自己的特色布置。
“雲芝！”
一張傳音符淩空燃儘。
顯然，這是‘小符仙’菡雲芝的安排。
不一會兒，也不需要李素通報，陣法打開了一條道路。
李素踏著打開的道路步入了陣法。
菡雲芝隱居之地很寧靜。
空穀林幽深。
“嘁！”
山壁上一隻藍色身影，探出腦袋鳴叫了一聲。
李素朝著鳥叫聲方向看去。
那隻靈獸嗎？
這是李素和菡雲芝入門所選獸卵。
此時，他們步入築基之後，這隻靈獸早已難以當做他們的戰力，但菡雲芝似乎依舊把它當做寵物養著。
“啾啾！”
這隻靈鳥似乎認出李素來了。
對著李素叫了兩聲，似乎在和他打招呼，又似在詢問紫雷鷹怎麼沒來？
“李大哥，小雪太頑皮了……”
菡雲芝一身青衣，翩然如仙的走出，宛如青山入畫雨如黛。
“雲芝。”
李素走了過去。
驚覺菡雲芝竟然築基中期了。
看來，不僅自己在進步，就連菡雲芝進步的速度也不慢。
“多虧了李大哥的丹藥。”
李素和韓立換取得‘紫金丹’也提供了一部分給菡雲芝。
至少在前中期的時候，紫金丹是很給力的！
兩人一番寒暄之後步入洞府。
菡雲芝的洞府清雅。
柔和的月燈照亮了洞府之中，一排木架上放著紙質書籍，兩把木製椅子和一張方桌很眼熟，李素發覺這些還是當年太南坊市所留。
除了客廳之外，還有一處偏洞，一股香氣縈繞。
“這是？”
李素有些驚訝。
“李大哥當年照顧良多，便讓我對靈膳上了心。”菡雲芝一雙美眸彎成月牙兒：“我閉關除了修煉和畫符之外，也試著研究靈膳一道開拓見識……”
李素也沒想到菡雲芝竟然研究了靈膳一道。
修真百藝雖然從未言前後，但‘丹符器陣’明顯超過其他。
不過轉念一想，菡雲山歸隱之後，選擇了開了一處酒樓食肆，便可見‘菡家’可能在靈膳上有家族天賦。
“我讓李大哥品鑒一番吧！”
菡雲芝把李素按在椅子上，便起身去偏洞忙活了起來。
素手調羹，紅袖添香。
菡雲芝此刻像是從不染凡俗的仙子，化作了一位秀色可餐的凡人小廚娘。
“竟然是這些……”
李素看著主食是紫玉米，和一些其他熟悉的菜肴。
沒想到，菡雲芝為他做的，正是自己當年在天南坊市為她做的菜肴……
李素吃完了菡雲芝烹製的靈膳。
一些低級靈膳對李素此時已經沒有太大的促進作用了。
但是滿足口腹之欲還是挺作用的！
菡雲芝的手藝比李素更甚一籌，同樣的菜式烹調效果更遠超李素。
“雲芝，你在此道上頗有天賦！”
“小道而已。”
菡雲芝嘴上如此回答，卻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看得出來，這一餐飯她是用心了的，能得到一句誇讚已經讓她很歡喜了。
撤下殘羹冷盞之後，兩人牽著手說起局勢。
此時，兩方正在對峙之中。
越國氣氛很緊張。
作為靈獸山的‘失蹤人口’，兩人也不能在外麵多跑。
菡雲芝不僅提升了修為，還輔修了一門靈膳傳承。
“你是說局勢又要發生變化？”
菡雲芝聽著李素的局勢分析追問。
“不錯……”
李素微微頷首。
“靈獸山要叛了！”
菡雲芝聞言臉色一白。
哪怕李素早已分析過靈獸山的立場，可是當菡雲芝再次聽聞也難免變色。
和原著中飽受欺淩的菡雲芝不同，此時的菡雲芝堪稱靈獸山天驕，對於門派的印象自然與原著不同了。
哪怕在李素的勸說下‘避戰保身’，菡雲芝也未曾沒有在心中默默祈禱！
“唉！”
許久，菡雲芝歎息。
李素知曉她心中肯定是千頭萬緒，半摟住氣質柔弱的菡雲芝出言安慰：“等叛局已定，你也該走了！”
“這……”
菡雲芝一愣問。
“那你呢？”
李素搖了搖頭，道：“我在靈獸山之內，已經走到儘頭了！”
仔細分析一下越國的格局之後，李素得出了一個十分難堪的結論。
他若是一直帶在越國，結丹概率不足三層。
聽著李素的解釋，菡雲芝也默然了。
隻能緊緊的抱住李素，言道：“李大哥，帶著我一起走吧？”
李素自然知曉菡雲芝心意。
但更知曉菡雲芝在禦靈門有一個大機緣！
便堅定的搖了搖頭，出言安慰她並解釋道：“此行前途未卜，雲芝，你若留在越國之地，也是為我經營後路……”
李素知曉直言拒絕隻會激起女孩的叛逆之心，但若是把同樣的話這般說卻讓菡雲芝猶豫了。
‘這是李大哥信任我！’
‘有了這條後路，我可以幫到他……’
“可我想要和他一起！”
‘菡雲芝，都是修仙之人，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們追求的是長生不朽。’
李素看菡雲芝有些動搖，又加了一把火開口勸說：“雲芝，禦靈門之中有一位菡姓元嬰，與你們靈獸山菡姓一係可能是同宗，所以你加入靈獸山-禦靈門一係，比與莪一同共赴前途未卜之旅更好，也許十幾年後，我再回越國之後還要與你道一聲‘菡前輩’呢！”
“噗呲！”
菡雲芝也都李素逗笑了。
本來有些悲傷的情緒，也化作了一股前進動力，白嫩下巴靠在李素的肩頭時，眼神之中的哀傷彷徨都化作了堅定。
“李大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