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死了，竟然死了！”
洶湧的海麵上，一個玉麵男子，一身紫袍臉色慘澹道。
卻見，遠處一道金光忽閃而過，一個頭戴金釵的老嫗出現。
神情乖戾，冷聲冷氣道：“天緣子，你怎麼也在？”
“萬夫人。”
紫袍男子歎了一口氣。
“就在昨日，我得到傳信，說我師弟天悟，魂燈熄滅了……”
“天悟子？”
老婦眉頭一皺。
“看來，不是我侄兒一人！”
“嗯，道友有消息？”
紫袍男子也是正道巨頭之一，哪怕知曉這老嫗脾氣不好，但也是敢開口詢問一二的。
“不錯。”
老婦氣勢一展怒道。
“萬法門內，我侄子萬天明留下的魂牌，昨日夜忽地裂開了一道手指縫粗細的裂痕，我算定其肉身已毀元嬰尚存一線生機……”
“哦，萬道友居然也遭了一劫，看來其是兵解脫身了吧？”
“兵解？”
婦人冷笑道。
“這虛天殿內，你我誰沒進去過？去哪兒找兵解肉身？”
天緣子聞言也是一訥，點頭道：“不知是否遭了魔道的暗算？”
“魔道？”婦人搖頭：“不可能。”
“嗯，怎解？”
“六道前些日子約我一談……”
老婦說的有些含湖，可天緣子也聽懂了。
這正魔兩道聯合在一起，還能是什麼原因呢？
星宮！
“我覺得，恐怕是星宮有所察覺，借助這一次的虛天殿開啟，坑殺了我們一波正魔精銳……”
老婦說的道理有理有據，天緣子聽得也覺得如此。
虛天殿珍藏之豐富冠絕人界！
堪稱人界第一寶藏。
哪怕是元嬰進來得了幾樣東西，也有極大的概率受用無窮啊！
可正魔兩道為何之派了這麼一些人來？
不論是萬天明，又或者天悟子，都是這兩人的親密之人，卻為何不派真正的正道主力前來？
六道也隻派了一個夫人前來？
一來此地還表明了，自己決不入內殿？
想來，正魔兩道都不止一次組織大批人手攻略虛天殿。
可能都被掌握了禁製後，依托地利的星宮阻擊。
次數一多，正魔兩道死的人太多，也不願再闖虛天殿了。
頂多派上一二個元嬰領隊，摘取一些外界難得的藥材。
闖入虛天殿之中，妄圖取寶的元嬰，變成了亂星海中的散修。
……
虛天殿，內殿中。
乾藍冰焰和虛天殿被收取之後，李素在內殿中還轉了一圈。
凶獸圖紋，上古文字。
還是和外麵一個模樣的裝修風格，狼靈見狀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小子，你為何還不出去？”
“哦，冷月仙子，稍等一些。”
李素手指拂過放在拜訪虛天鼎的高台。
“我對此地有一些好奇！”
“嗯，有什麼可看的？”
銀月有些不解反問道。
此地，她以困居萬年，早已不能再厭煩了，所以開口急切詢問道。
“你說，上古修士來此休養，到底是怎麼一個章程？”
“……”
狼靈被問的一滯。
不過，其心思靈巧，反應極快的說道：“自然是盛況空前啊！”
“哦，能說說嗎？”
李素饒有興致的問道。
狼靈心道：這般也好，說一些秘聞，讓你不疑有他。
“自然可以……”
“此地，乃是虛天殿核心之處，殿主曾經的煉丹閉關之所……”
“前麵有一處，都是各種傀儡，還有許多的石頭屋子，哪裡是前線修士返回此地休整的密室……”
“黑沙漠以前是靈寶修繕之所……”
“冰火路……”
狼女顯然是知曉一二的。
雖然一些描述語焉不詳，卻給李素留下了些印象。
“難道就沒有什麼兌換戰功的地方嗎？”
“嗯？”
聽見李素如此發問，狼靈不由狐疑起來。
“自然是有的……”
“哦！”
李素眼前一亮。
“靈界當年的戰功，可以兌換到什麼？”
狼靈眉頭一簇，有些不滿的說：“東拉西扯一些沒用的，等離開這裡的再慢慢說，你若是一直留在這兒，就不怕被人給堵上？”
李素見著狼靈有些著急，卻開口道：“冷月道友，這虛天殿離開之時，都是隨機傳送出去的吧？”
“嗯，不過，傳送也有距離，若是有人花大力氣，布置陣法窮搜極索……”
狼靈低沉的聲音恐嚇道。
李素心知這極有可能，不過也沒有太在意。
殿外誰能攔得住他？
不過……
李素輕點了一下眉心，一道銀色雷印出現。
“嗯！”
狼靈果然大驚。
“這是雷部？”
李素心中滴咕了一聲，這個家夥雖然騙我，可也有一些見識的。
“不錯。”
見著李素平靜點頭，狼靈一下心虛起來。
“莫不是會被拆穿吧？”
狼靈不知李素知道多少，但是見到這雷印之後，便知李素心中所思。
“唉，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器物忽閃了一下，便化作一個女修，看著李素雙眸，眼神複雜的說道。
“此印不知你從何而來，不過此物是上古修士，辨認所屬的方式。”
“能否詳細一些？”
“自然，我必當知無不言……”
而後，狼靈開始解釋當時的情況。
“那些年，我等下界之後，隻一心想要鏟除魔族，護衛人界成為一方淨土。”
“可惜，因為分屬多方，協調不當的緣故，初戰折損了不少人手，後來，幾位大能聯合在一起，組織了當時的靈界軍團，並分成了諸多不同職能的部門……”
“你這印記，便是雷部，司掌律令，號令雷霆，乃是當時九天應玄召雷真君部下……”
狼靈說的一些東西寬泛，卻足夠李素了解一二了。
“每個軍團都有類似的印記，其上還有記功定位的效果。”
“虛天殿作為後勤之地，肯定有兌換戰功之地吧？”
李素開口問道。
聽見此問，狼靈不由一笑，反問：“數萬年，哪怕有些寶物存著，還給誰還兌換功勞呢？”
李素見她這般說，也不由沒有一皺。
因為他的雷印真的還在工作！
看來，狼靈知曉得東西，也隻是一些皮毛而已。
具體一些深層的原因她也沒聽說過！
“你知曉以前兌換功勞在哪兒嗎？”
“自然是在前殿！”
狼靈覺得這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入口的宮殿嗎？”
“不錯！”
狼靈點頭確認。
李素心中一疑，卻也點了點頭，說：“咱們一起去找。”
從第一座大殿過來的時候，李素便覺得兌換功勞之處，肯定是在入口之類的地方。
可是，方才，他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