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進入了船艙內之後,才發現事情到底有多嚴重?
“嘶!”
深吸了一口氣。
王掌門看向了船艙內的七個血繭。
原來,這些人在半路上,被啥也不知道的王嬋給坑了。
為此,與王嬋關係最好,血緣關係最近的王千古,也是最快被反噬而死的。
無奈,一群元嬰修士隻能大肆屠城,靠著百萬凡人鮮血手搓出一個血池,將這一行所有活下來又受重傷的元嬰修士溫養著。
王掌門見到這個境況之後心中震驚。
碎魂真人從血池中坐起來,睜開眼看了一眼來人後說:“好了,一切正如你看見的一樣,我等受傷還是挺重的。”
王掌門掃了一眼所有人,發現堂弟不見了蹤影。
“呼,王千古呢?”
這是他們王家的另一位元嬰。
“他在盒子裡!”
碎魂嘴巴努了努一邊的盒子。
巴掌大的盒子,加在一切五斤!
這群鬼靈門的元嬰半路上把王千古火化了。
“這、這……是我弟弟?”
王掌門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不錯,事情是這樣的……”
碎魂沒有一絲添油加醋的把情況說了。
王掌門也勉強接受了,禦靈宗大敗而歸,他們想要渾水摸魚,結果中了彆人的圈套之後,簽署了一番冥河條約。
聽著碎魂真人麵無表情說完這一切,王掌門的心中還是不是那麼放心的。
‘為什麼你們一個沒死,我堂弟王千古卻死了呢?’
王掌門心中滿是怨毒。
畢竟,死了一個元嬰,對王家的打擊很大,不過王掌門可不願和一群元嬰翻臉。
“這麼說,你們簽訂了冥河血契,卻中途忽然爆發了?”
“不錯。”
天墳也睜開眼了。
“半路的路途上,突然就反噬了,一點猶豫的機會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
王掌門百思不得其解。
“門內的元嬰,我一直約束著,沒有隨你們一起去越國的!”
“難道是新晉的元嬰?”
天墳忍不住發問道。
把他們這些人害的這麼慘,肯定要抓住這個家夥的!
“這、極有可能!”
王掌門思索了一下分析道。
“除非是你們簽署的約定沒有效益,那個人有隨意改動冥河血契的能力。”
“這不太可能……”
眾人都搖了搖頭說道。
“冥界血契乃是上古流傳至今,咱們彆說模彷了,看都看不明白!”
既然否定了這麼一個結果,那麼極有可能是新人惹了禍。
“彆讓我知道是誰!”
對於這個坑了半個門派元嬰的家夥。
“好了,此事咱們以後說,說一說你們在越國遇見的那位修士……”
“龍夢老祖?”
“滅了禦靈宗多為元嬰?”
“一個人……”
王千疆十分不解。
“難道是一位元嬰後期?”
聽到掌門這麼問,所有人同聲道:“大差不差了,反正,我等都打不過,隻能握手言和了……”
這些貪生怕死的家夥將責任一推,還把李素誇大成了元嬰後期。
王千疆哀歎了一聲自認倒黴。
若是堂弟的死和元嬰後期有關,那麼他死的也隻能無聲無息了。
就在鬼靈門迎接一眾傷病殘將時,王嬋正揣著一顆揚眉吐氣的心回來了。
方才,見到了黑船受創的弟子,又看見了天邊飛來了一道虹光。
“有元嬰老祖!”
兩位築基修士齊呼道。
“嗯,很有精神。”
王嬋不覺點了點頭,心中十分得意的道。
看門的兩人抬頭一看,來人居然是門內的王嬋!
多年之前,王嬋乃是鬼靈門少宮主,異靈根、王家出身、自身天賦不差、還有一個天靈根老婆!
不知道多少鬼靈門修士對他嫉妒的牙癢癢。
也正是因此,王嬋‘墜落’後,鬼靈門修士冷言言語,逼得王嬋不得不出門,尋找自己的成嬰機緣。
而現如今,王嬋成為元嬰。
還回來了!
“我要讓當年嘲笑我,看不起我的人,全都跪在地上……”
王嬋的心中一腔熱血在湧動。
當年的恥辱,當年的譏諷,他全都要報複回來。
“嗯,不認識我了?”
王嬋見守門二人神色發愣。
“您……”
年長一些的開口道。
“王嬋老祖!”
“哈哈哈,不錯,我喜歡這個稱呼……”
王嬋眉飛色舞,放過眼前兩人。
“開陣。”
此言一出,守門修士一咬牙,把王嬋放了進來。
且不說兩者樣貌多相似,就王嬋的這個狗臉脾氣,就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從正門踏入鬼靈宗之後,王嬋拱手傳音一眾人等道:“諸位,我王嬋成就元嬰回來了!”
氣度囂張,神色狷狂。
雖然王嬋自己也覺得這樣有些狂妄。
但是,王家一門三位元嬰,如今再加上自己,還有半個外人燕如嫣,王家一共四個半元嬰,哦,也許還能加上燕老祖。
這麼一來,王家幾乎占據了鬼靈門一半的勢力!
‘囂張一點壓根不會有任何壓力!’
王嬋心中如此暗暗琢磨。
卻不想,傳音正落入了黑船眾修,還有王嬋老爹王千疆的耳朵裡。
“新晉元嬰?”
方才,他與碎魂真人,還在討論新晉元嬰,誰擅自襲擊了越國之地!
如今,‘真凶’都不帶躲藏的,看他們回來主動跳出來了嗎?
碎骨和天墳二人氣的當場就要暴動。
血池之中,一個個身影坐起,一臉的血汙看向了山門處。
正是恣意張揚的‘王嬋’!
“是你!”
幾道聲音疊在一起。
語氣之中滿是怨毒和仇恨……
“害的我們。”
王嬋也看見了血船中的元嬰。
嚇了一跳,沒有搞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小子,你在哪兒突破的?”
王嬋聽見碎魂如此問道。
“在……在越國!”
“越國哦?好啊,在越國。”碎魂皮笑肉不笑的:“果然啊,就是你了……”
王千疆意識到不好。
看得出來,自己的兒子真的是罪魁禍首。
作為鬼靈門主的王千江頭皮發麻,因為他聽出了這些元嬰的恨意。
本來嘛,僥幸死裡逃生,還簽訂了那麼苛刻的協議。
可如今,半路上,什麼事都沒做,結果被王嬋魯莽波及了。
一船上的元嬰修士各個元氣大傷。
運氣好的,半年才能恢複,運氣不好,修為還能倒退。
這讓諸人如何不氣惱?
“嬋兒。”
王千疆明白事情輪廓。
當即明白了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一隻手捉住王嬋的手臂,一腳踹向了王嬋的腿彎。
可惜王嬋的腿太硬了,王千疆還是踹了幾次。
王嬋‘啪’的一下跪下了。
“給我和諸位道友求饒。”
王千疆聲嘶力竭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