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
修士麵具下的臉一陣難看。
顯然,三人也是預謀許久的,對於越國坊市的了解很深。
知道這種凶獸的數量很多,一旦出現幾乎很難逃脫追殺,所以,必須要在數量堆積到一定數目前,將船艙中的東西都搶走……
“哈!”
劫修驅使著一柄劍。
青空蛇虛影輕輕擺尾,劫修當即便麵色驚恐。
撕開一張符籙貼在了身上。
“當!”
果然,沒讓他失望。
蛇尾打在了符籙的金光上。
無數妖獸血影在坊市之中湧動,讓這位劫修不住的催促道:“快一點!”
“好了!”
兩人破開陣法後大喜。
三人護著盒子,朝著外麵退去。
卻不想,剛剛逃離飛舟,身後便升起了一陣涼意。
三位劫修扭頭看去,卻發現頭扭不回來了。
原來,不遠處,站著一位美豔少女,不爽的看著斷頭的三人,道:“怎麼又死灰複燃了,這些老鼠都殺不絕嗎?”
“咳咳咳!”
一位老者收起金筆玉書,此人正是當年陳巧天。
“爹!”
少女則是陳憶倩。
當年,他們奉陳氏之名,一路返回越國探查時,發現越國早已換了模樣,居然不是大仇人魔道統治了。
陳巧天便升起了重歸故地的念頭。
在一陣磋商之後,一半人被留下了,一半人回去報信。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女兒陳憶倩比較貪玩,觸動了坊市之中的青銅蛇柱,當即蛇化特征把陳巧天嚇了一跳……
沒想到此事居然是因禍得福,自己女兒獲得了靈獸山的青睞!
甚至被靈獸山一峰之主收了弟子!
雖然有一點羞恥,但也正是陳憶倩加入靈獸山,才讓陳氏的回歸之路變得很順利。
否則,早已格局重新劃分的越國,怎麼會那麼輕易讓陳氏回歸呢?
陳氏回歸之後,北涼國也巨變了。
魏無涯死去,幕蘭人入侵。
之後,邊界之戰……
一係列眼花繚亂的情況,讓陳巧天慶幸當年決定。
若是一直留在北涼國的話,陳氏當時一戰至少死掉一半……
彆看李素當年一舉平定了雙方之亂,但是底層和前期死傷的修士數量極多。
陳氏當年也不過是九國盟的炮灰罷了!
“爹,爹!”
陳憶倩推了推老爹。
陳巧天歉意的笑了笑,說道:“老了,又走神了,總是想起以前的事,當年我和你姑姑……”
陳憶倩聽著老爹又說起了那位從未謀麵的姑姑的事情心中平靜。
“也許,沒有多少日子了……”
陳憶倩看著老爹有些白發的兩鬢。
心知陳巧天早年受傷,壽元比一般修士要少。
雖然後麵彌補了許多,但是已經有些堪憂啊!
看他這番蒼老之態,以及身上的死氣彌漫,陳憶倩心中不禁擔憂起來。
見女兒麵露憂色,陳巧天安慰道:“你快去看看,東西丟了沒?”
“沒事的。”陳憶倩過去撿起盒子,又給三人補了一發火球:“裡麵都是一些普通書信,也不知道搶個什麼勁?”
陳巧天不由無奈道:“你們每次看護嚴密,自然會引起他人覬覦,以為是什麼珍惜寶物呢!”
原來,這三個金丹巔峰的劫修倒黴蛋,聽聞了飛舟上高層次護衛的寶盒,以為是什麼寶物才不顧風險生出邪念來的搶奪此物。
最後,居然隻是一些普通傳信而已!
陳憶倩將血擦了擦,坊市內也飛出了一人。
“陳師姐。”
一位胖乎乎的金丹拱手。
“鐘偉,是你,怪不得這麼膽小……”
聽見陳憶倩如此不客氣,胖乎乎的鐘偉無奈苦笑。
鐘氏一族乃是靈獸山的大派。
這些年以來,鐘氏在靈獸山大亂之中,數次波折站隊錯誤,導致了門內修士一下凋零了許多。
幸好,鐘偉的爺爺‘鐘發’當年和‘山主’有舊,所以鐘氏一族也被保留下了一條血脈,鐘偉乃是鐘氏一族一脈單傳想來惜命的很。
“算了,人死了,頭我拿回去交差了,其他事情你來處理吧!”
陳憶倩看了看這座改變自己命運的小天南坊市也沒有興趣在進去了。
“多謝師姐體諒。”
鐘偉暗暗鬆了一口氣。
整個鐘家凋零嚴重,尤其是靈獸山不比以前,內部誕生的元嬰金丹如雨,同樣是有一位金丹修士坐鎮,鐘家已經被排擠出門派中的三流層次家族了。
不過,幸好,爺爺鐘發和當年那位大人有舊……
他才能有幸求到結丹靈物。
也不是他真的很怕死,而是沒有留下結丹靈物,他怕鐘家就此衰落了。
胖乎乎的金丹修士掃了一眼看熱鬨的修士,哼了一聲道:“方才看熱鬨沒有幫忙的,全都降低一級賓客待遇……”
“啊!”
決定引起現場一陣哀嚎。
……
靈獸山。
菡雲芝放下‘接力般’傳送而來的信箋。
“南宮婉……”
菡雲芝手指悄悄敲擊桌麵。
擺在她麵前的桌案上,乃是一張整塊雪獸皮。
坐落在她右手邊的是一座筆架,筆架上懸掛著大小一共五支符筆。
“嗯,符器合流之法!”
原來信箋之中還夾雜著一些大晉修行的主流。
菡雲芝看了之後連連點頭。
實際上,辛如音看的是菡雲芝和燕如嫣在鬥,實際上,應該是菡雲芝、燕如嫣和南宮婉一起在鬥。
李素從天瀾草原上前往大晉之後,數十年後竟然從大晉傳回來信箋。
當然,這是通過天機閣的渠道才能做到的。
從天機閣渠道傳到南宮婉手中,然後再有南宮婉傳到越國來……
實際上,菡雲芝收到的這封信箋,都是由南宮婉過了一道手的,顯然完全不能讓菡雲芝滿意的,不過此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也許,我也可以去大晉,不過天瀾草原……”
李素在信中將天瀾突兀人列入了敵對一方的勢力。
菡雲芝害怕自己穿越草原時遇阻,所以哪怕動了念頭也遲遲沒有行動!
“唉!”
歎了一口氣之後,菡雲芝以筆作畫。
桌麵上擺放的雪白皮紙,一位絕代美男子落墨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