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景象讓在場的這些自由思考學者們稍微往這方向一想,就感到毛骨悚然。
與會的何素微微低眉,她坐在這裡不是以個人的身份,而是以當局的身份,會議激烈的談論著,但她始終一言不發,至今默默的聆聽著。
過了一會兒顧成說道:“針對未成年人景象強植記憶輸入,大腦承受不了,如果強製強植,通俗的講會把腦子燒壞。隻有成年了的個體才具備安全強植的標準,那諸位的擔心也就沒有了,隻要是成年人,他必然已經塑造了完整的人格、健全的思維、獨立的思想。”
說到這裡顧成看向了與會的一位哲學家,笑道:“假如你現在接受強植記憶,我想是不會顛覆你已建立的價值觀,因為你的人格、你的思想、你的三觀已經早就完成了塑形,當接受了一份知識的時候,你會懷疑、會審視、會求證,然後做出自己的判斷到底是接受,還是抵製。”
在場的社會學者和哲學家們聽顧成這麼一說,倒也沒有反駁他,不過他們依然非常凝重,並且充滿憂慮。
這時,一位社會學研究學者不由得看向了始終一言不發的何素,說道:“誠然,顧先生說的也頗有道理,但我依然認為任何技術都是一把雙刃劍,非常極端的雙刃劍,國家一定要、千萬千萬要審慎對待這項技術的推行。”
……
會議結束了,跟往常開的學術研討會動輒一兩個小時以上相比,這場會議持續的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四十多分鐘左右。
顧成看著幾位哲學家和社會學研究學者先後散會離去,但何素依然坐在了原位不動,等其他人全都離去,就剩下他們倆再加上莉婭。
這時,何素偏頭注視著顧成,詢問道:“所謂的‘強植記憶’真的對孩子會有巨大影響?真的隻能對成年人進行強植才安全?”
顧成一聽不禁帶著微笑望著她反問道:“你的這個疑問是出於好奇,還是以個人身份,亦或是代表上級?”
何素:“都是。”
顧成收回了目光,低頭點了點,片刻之後說道:“沒錯,針對還處於發育未曾結束的孩子而言,強植記憶會對他的大腦造成很大的傷害,輕則癡呆,重則腦癱。”
此刻,何素默默地直視著顧成,後者變現的非常淡然,補充道:“即便能夠安全對孩子們安全的進行強植記憶,我也絕不答應,對心性還未成熟的人而言,強植記憶具有極強的另類洗腦功能,開發這項技術的初衷是為了提升整個國民的科技素養,從而更好的實現‘群星計劃’,而不是讓它淪為洗腦工具,否則我寧肯毀掉這項技術,即便是‘群星計劃’最終破產也在所不惜,人都沒了,一切毫無意義。”
當顧成這麼一說,而且透著無比堅定的立場,何素驟然間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鮮有的主動流露出了笑容,相視著顧成笑道:“知道了,那就這樣吧,我也該告辭了。”
何素依然秉持著乾淨利落的風格,說完便離開了會議室。
“主人,莉婭察覺到她似乎對你的好感度大大提升了。”莉婭在何素剛剛離開,便如是說道。
莉婭見顧成笑了笑並未作答,不由得看向了他並問道:“主人,為什麼要欺騙她?莉婭剛才又檢索了整個資料體係,強植記憶對任何年齡段的人都沒有任何副作用傷害。”
聞言顧成扭頭看向了莉婭,笑道:“世間絕大多數的存在都可以通過邏輯解算去揭開真理,但有些東西無解的,很少又客觀存在的,這就是人類最大的優勢,也是與ai最根本的區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