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自己巧舌如簧的小嘴加上心狠手辣的小心肝兒,再加上上墳燒報紙糊弄鬼的厚臉皮,一躍成為團體當中的活躍分子,極為受器重。
當天就出來了一遝子的大字報,她發著三十八度的高燒頂著大太陽,暈暈乎乎的貼在了劉小兵家附近。
然後連夜開大會,她發現,大家夥兒都喜歡晚上開大會,晚上的時候抄家。
劉小兵現在乾什麼呢,他躲在家裡去了,“爸,她想弄死我。”
老劉什麼人啊?
老謀深算,他是第一批從裡麵獲利的人,西愛那點心思瞞不過他,當年兩家就有過節,他給張家的人列個單子,想著找個下手的地方。
瞧瞧張建國,留學回來的,但是剛梅如剛走,報紙上還有訃告,不好動手。
上麵有指示了,科研領域要把生產研究放在第一位,要搞運動,但是不能以運動為主,最高指示,所以說不好下手。
再看看張平,首鋼那邊的保安處處長,都乾多少年了,他自己手底下就帶著一幫人,鐵磁鐵磁的,也不好下手。
再找找,再找找,就更不好找了。
最後圈起來了一個王紅葉,資本主義大小姐,娘家是開綢緞鋪子的,這個可以有。
圈起來了,笑了笑,真真假假的,掛上點邊就行,然後再去找點神不知鬼不覺的蛛絲馬跡,帽子就給戴上了,隻要有個帽簷兒,想要多高的帽子就有多高的帽子了。
端著茶水,訓劉小兵,“在外麵惹是生非的,你沒事去招惹她乾什麼,早些年胡同裡有名的無賴,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現在更是破鞋一雙。”
“也不知道什麼病,當年家裡人都給送走了,我看啊,這病一點都沒好,活該送精神病院裡麵去。”
打了劉小兵的頭,老劉就不高興了,他疼兒子。
眼神裡麵發狠,劉小兵聽進去了,眼神一亮,“對,爸,咱們可以說她有病,給關到精神病院裡麵去。”
他也想起來了,早年的時候,好像是有病來著,也不知道治好了沒有,但是看現在張西愛那瘋狗樣,根本就是有病。
哪個女的說自己被耍流氓了啊?
嘔死了。
老劉穿著拖鞋端著茶杯,樂嗬嗬的,拿著筷子撿起來一口炒雞蛋,噴香。
這是劉小兵吃不到的了,老劉自打成了領導,每晚上都得來這麼一口,家裡老婆孩子都挨不到,就他自己個一個人享受一下。
家裡麵他賺錢養家,外麵奔波最辛苦,可不就是地位最高的。
甭說是他了,就是這胡同裡麵,十個有九個男的都是這樣,家裡好吃好用的,都得先給當家的用。
一口接著一口的,最後拿著一塊煎餅,給盤子都擦得乾乾淨淨的,塞了一嘴,嘴巴上都沾著油光。
西愛打先第一個衝進來,她眼睛多好用啊,“竟然吃炒雞蛋,全國多少人吃不飽。”
老劉差點沒噎死,給氣的,看著那些進來的人,他就沒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天,一口咽下去了,要說話,給西愛幾個人推著到了廚房裡麵去了。
家裡人都給推搡到廚房裡麵去,然後門反鎖著。
作者有話要說: 張西愛;隻要有點火光,就趕緊潑水。,,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