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愛拿出來一張大字報,她親自寫的,寫的莫雲雲。
“我之所以來,是為了高長明,既然選擇要他走那一條路,那麼在他沒有走到儘頭之前,我想他的保護傘好好的。”
她不能空手來,她得帶著一肚子的錦囊妙計來。
“您可能不清楚,現在整個學校裡麵都知道這個事情,隻不過不敢說,希望您老人家慎重考慮。”
高君的事情,高老先生知道,但是管不了,兒子的私生活,還是這樣的,如何去管呢,索性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他看著那個大字報,在桌子上放著,他沒接,西愛便放在桌子上去了,“你的目的呢?”
“我並不是很喜歡她。”
高老先生直接就冷臉了,“第一次,我是因為長明,你威脅就罷了,這是第二次,你覺得合適嗎?”
你覺得合適嗎?
你以為彆人都是傻子,彆人都沒有腦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這個世界不是你的,也不可能是圍繞著你轉的。
你一個女孩子,未免也太過於狂傲了。
西愛站起來,笑了笑,“那就拭目以待,我覺得我自己也可以做到一些事情。”
你要出手,是清理門戶。
我自己不是做不到的,無非就是艱難一點。
她不怕。
很灑脫。
皮鞋踩著地板上,卡卡卡的就出去了。
後麵阿姨從窗戶裡麵看,覺得這丫頭,真是的,進門也不換鞋,跟以前一樣討厭。
她想弄死莫雲雲,莫雲雲也知道她的意思了。
她覺得西愛哪裡來的膽子呢?
“查,一點一滴都要查出來。”
你查我,我也查你,我不信你沒有把柄。
一晚上的時間,張家的資料翻了一個底兒朝天。
莫雲雲點著劉伸伸,冷笑,當初就不該讓他走,如果留在這裡,生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
當晚劉江就被拉出去了,半夜出發的,然後到了煤場裡麵去勞改。
他得站在那裡,彎著腰,手背在後麵,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人才,想出來了這樣的噴氣式,人像是飛機一樣的樣子,一定要穩穩的站在那裡,不然動一下都是拳打腳踢。
他已經習慣了,所以站幾個小時沒有問題。
大大小小這樣的場合,他都經曆了許多許多,一開始的時候也想過體麵的方式去了結一下,可是後來經曆的多了,覺得都能唾麵自乾了。
可是今天的氛圍,格外的濃重,煤場裡麵的都是青壯年,一拳頭下來,大概能要半條命。
隊伍裡麵有人給拉出去,然後就是拳打腳踢,這是打給大家泄憤的,隻要你是黑幫分子了,那麼在路上誰都能拉著你打一頓。
劉江希望拉出去的人不是自己,所以他站的越發的穩了,頭也越發的低了。
可是誰會放過他呢?
他被拉出隊伍了,然後是一頓打,要命的打。
他甚至不敢抱著頭,隻能蜷縮在那裡,那種鋼管打在身上,一把老骨頭都覺得脆了,撕裂的疼。
眼前是血朦朦的,他想今天大概熬不過去了。
命喪於此了。
臉轉過來,看著是烏黑的夜,他一隻手撐著地,突然爬起來了,自己站起來就跑。
為什麼不跑呢?
就要死了,等下去的就是死亡了,為什麼不敢跑呢,這種時候。
他才覺得自己也有了奴性。
原來這幾年,他也變了。
出其不意的,又是黑漆漆的夜晚,他藏起來了,有人呼啦啦的找,也沒找到他,罵罵咧咧的。
劉江咬著牙,活不下去了,這裡不能再待著了。
他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火車站,這時候為了大串聯,火車都是免費的,隻要拿著介紹信。
可是他沒有介紹信,他被打成了黑幫分子,誰敢給他開介紹信呢。
而且他不能走啊。
他走了,西愛那邊就一個人了。
等到天亮了,他仰頭看著天,覺得自己也沒地兒待著了。
劉江回去了。
自己回家了,等著人來拿吧。
作者有話要說: 異地最大的問題,就是這樣的。感謝在2020-08-22 19:12:28~2020-08-23 19:27: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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