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翔子來找的時候,就看西愛拉著臉,臭的要死一樣的。
這些日子他也算看出來了,這小姨子脾氣雖然大,但是你彆招惹她就行,你把她說的難聽話當放屁,就發現這姑娘還算是有點可愛之處的。
趕忙的滑下去,然後就看西愛那小樣子很崩潰了,眼神都不看人,嘰嘰歪歪的開口,“你知道,你們差點失去什麼了嗎?”
小四川一愣,“失去什麼了?”
難不成失去你了?
就聽著西愛那聲音,輕飄飄的,“你們要是再晚來一會兒,失去的會是一個優秀的科學家,一個能讓整個東北吃飽飯的、不可複製的、不可再生的、我。”
這一長串,咬文嚼字的,翔子跟看二傻子一樣的看了西愛一眼,“那什麼,上去吧,拉著你上去。”
小四川悄摸摸的問一句,“你回去看看,是不是凍傻了。”
“這說的話兒,你說一個字也不明白,神經兮兮的。”
翔子抹了一把臉,“可算找到了,謝了兄弟,你說我這給著急的啊,到飯點了晚上都幾點了還不回來。這要不是出來找找,就凍死了。”
小四川往下看一眼,你說就那麼大的坑,使使勁就爬出來了,“你說還不如個孩子,我們家那兔崽子進去了,一會就爬出來了,這要是我的兵,我——”
比劃了一下手勢,意思是就這麼簡單。
西愛這一下子成紅人了,出來找的人多,結果都看見那坑了,是真坑。
但是真的吧,你使使勁,也不至於爬不出來了。
西愛都沒聽見,她上來就關心一件事情,自己的公文包。
然後打開看了下,拿著翔子的衣服給擦乾淨包,人就跟下神一樣的了。
翔子回家,剛想著問問西愛怎麼回事呢,結果就看見西愛抱著田葉葉在那裡哭呢。
她是憋了一路了,自己很矜持的坐在那裡,上身微微傾斜著,然後拿著紙擦眼淚,開口一句,“大姐,我特彆可憐。”
“我就正常回家的,結果剛開始走,就下雪了,那麼大的雪啊,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那麼大的雪。”
“一個個的,打在身上的時候,跟沙子一樣的,我耳朵邊就聽見莎莎的聲音了,都看不清楚路了。”
這是偏題了,按照她的思路慢慢來,描述一下感官,“然後我就推著走,路那麼滑啊,我都不敢走,一步一步的,還帶著那麼大的自行車,走的我臉都結冰了。”
“還有那鞋子,我走著走著就發現,腳趾頭濕乎乎的,我的鞋子就很奇怪了,竟然——”
翔子聽得牙疼,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這說半天了,就是各種不行,天氣不好,路不好,然後雪也不行,鞋子也不行,就是嬌氣。
他以前覺得這小姨子嬌氣,現在換個詞兒了,鬥大的四個字,“矯揉造作。”
這個詞兒送給彆人了,太委屈她小姨子了。
東北這邊兒,就沒有這樣的缺德貨。
“你是,你掉進去,怎麼不爬起來啊?”
“我不想爬了,我爬起來有什麼用,我還是要走回去,鞋子壞了,我也走不動了,說不定半路上就凍死了。”
“那你就在那裡等。”
“是啊,我覺得姐夫你一定會去的。”
西愛說這麼一句,翔子一肚子的脾氣,然後就成了苦唧唧的,你說是罵還是不罵吧。
這麼個坑貨。
你勞師動眾的,你有理了是不是?
你還爬不動了,你怎麼不上天呢你。
西愛還在那裡哭呢,覺得委屈。
這人啊,從小吃的委屈少,長大了就不抗事兒。
西愛吃的委屈,算少的,偶爾吃一次,她能記得很久了。
人一會就睡著了,田葉葉就冒出來一句,“你先彆睡,一會兒看看發燒不發燒。”
“不是,怎麼就發燒了。”
“你看著吧,她打小就這樣。”
翔子就不信了,結果沒一會兒,他就背著人下樓去了,真發燒了。
翔子就納悶了,逮著田葉葉問,“不是,這看著也挺像話兒的,早上起來一早就出門,然後去地裡去,晚上天黑了才回來,人影子看不到一個,怎麼就這麼虛的慌呢。”
“這說發燒就發燒,你神算啊?”
田葉葉也覺得嘴裡麵發苦,“她就是這樣的,吃了藥白搭的,要發燒最後就得起燒了才好,在醫院掛幾天水才行的,從小就這樣習慣了。”
“她這倆月給累的,忙死了,不吭聲,這是借著今天的事兒發作你,她心裡委屈。”
翔子等著第二天去,大家就笑死了,都知道他家裡有個“坑貨”。
那麼大一個坑,爬不出來等著人。,,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