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第一次這麼暢快。
覺得張西愛這個渣女有兩下子啊。
“大哥,你知道嗎?我以前覺得高長明跟張西愛蠻可惜的,畢竟倆人很般配。”
她大晚上回家,馮大哥剛回家呢,就看她神經兮兮的湊上來說這麼一句。
馮大哥就夠死了,有你這麼結婚的嗎?
你結婚了,還說自己丈夫跟前女友很配,“我覺得不一定配得上。”
“確實,西愛有點配不上。”
馮大哥挑了挑眉,單純從人的角度來說,他那意思是高長明不一定配得上人家,不過不反駁。
“但是我現在覺得,倆人不能在一起,為什麼呢?來人脾氣一樣,這種人呢就覺得自己全世界最好最優秀,自己最能了,眼睛裡麵吧,沒有彆人,永遠不為彆人考慮一下。”
“活著就是為了自己開心的,任何人就不在他們眼睛裡,張西愛這樣,高長明也這樣,所以一起玩行,在一起過日子真不行。”
這是馮雪看到的,覺得高長明跟西愛當初就是在一起了,倆人也就是酒肉朋友,玩兒的。
時間長了試試,能玩一輩子啊?
拉倒吧。
這樣的人,你打到他服氣,就行。
“我以後對高長明,就這態度。”
你能,我比你還能。
馮大哥對這個呢,不是很感冒,他自己的妹妹,跟高長明吃不了虧,隻要能想開點,不吃虧。
“所以呢,你給張西愛一萬塊錢,她就這麼跟你說的,你覺得值一萬塊錢,你怎麼不看看她對象什麼脾氣的呢?”
那人家張西愛跟高長明一個脾氣的話,那劉伸伸能娶到張西愛,應該給張西愛打到服啊,那人家怎麼沒呢?
馮大哥那一萬塊錢呢,其實就是白給的,為什麼呢?
因為西愛玉米種子的事情,給獎勵的,一直想給呢,沒找到合適的名頭,那這下子好了,馮雪給了。
他就覺得倆人天天瞎胡鬨。
等著馮雪出去了,馮大哥自己看電報,剛送來的,打開之後,看文件。
然後整個人都靠在椅子上了,半夜給自己父親喊起來了,倆人直接去了書房。
馮雪媽媽坐在客廳裡麵,一坐就是一晚上。
家裡就是這樣,父子兩個說事情,彆人不能在的。
就是她,也不能進。
老馮看著自己家裡兒子,現在是扶著兒子走,他退下來了,不然父子不成了諸侯了。
他年紀大了,“這些年呢,一些事情反反複複的,兩種觀點一直在反複糾纏,我們這邊保全自己,一直糊弄是非,現如今,情況已經不允許這麼做了,功敗垂成,在此一舉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現在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然後表態。”
出現了溫都爾汗事情,我們前一任劉先生被打倒了,非常慘烈。
然後扶持選拔上來的這一位,竟然搞暗殺叛國了,開飛機跑國外,結果在溫都爾汗墜機了。
這不是一個單純的政治事件,這還是一個國民□□件。
左還是右,這麼多年我們所有人所做的一切行為,都引起了反思。
產生動搖了。
為什麼要叛國呢?
是我們出問題了是不是?
全國民都懷疑了。
我們這些年,對還是不對?
有時候,用所有希望儘全力去做了,到頭來承認自己不對,這比從頭開始還要困難。
伸伸是第三天,從廣播裡麵聽到這個消息的,他拿著本子在地頭上呢,聽著聽著,頭越發的低了。
“嘿,這怎麼回事,劉會計你說這好好地開飛機跑,這可是叛國罪啊,那麼大的官兒,那麼受器重,怎麼就偷跑呢?”
是啊,都不明白。
伸伸心砰砰砰的跳著,慢慢的慢慢的,蹲下來。
“劉會計,你蹲下來乾什麼?”
“沒什麼,以為有東西來著,看錯了。”
好一會兒,伸伸才恢複了,站起來。
第一次,他這人,提前下班了。
西愛在地裡呢,皺著眉頭發脾氣,“我說過了,你這個角度不行,育苗的時候一定要垂直進去,你這樣隨便一放,就歪了。”
玉米苗很小的時候,根係軟,放土裡就軟了,會彎曲。
西愛得讓它垂直進去。
“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看看你。”伸伸突然笑了,拉著西愛進屋子裡麵。
“什麼事情,你心情很好。”
“是,我心情很好,你心情應該也很好。”
切,西愛覺得,她才不高興,她常年無表情,外號不高興。
外麵看一眼,還對著虎子喊,“拿著鐵片,比著根係壓進去,這樣就是垂直的。”
扭過頭來,嘟囔一句,“笨死了,我天天操不完的心,你也不懂事,虎子也不懂事。”
攤在沙發上,好像全天下就她一個懂事兒的明白人一樣。
“昨天晚上,林先生潛逃,墜機了。”
西愛豁然抬頭,眼睛一下子就圓了,“你說什麼?”
“我說,他叛國,墜機了。”
西愛捂著自己的小嘴唇,恨不得跺腳。
“那個老女人完蛋了,肯定的。”
她就有點興奮,自己跟彈簧一樣蹦躂起來,然後圈著伸伸的脖子,腦袋晃著,“是吧,那老女人以後不行了。”
“是,是的,她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伸伸碰著她額頭,那個女人,逼著他爸去死,又逼著他遠走陝北,最後為難西愛到東北來的,高君的前情婦,莫雲雲。
墜機事件,意味著兩股勢力糾纏交錯,出現了一個壓倒性的影響因素。
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對東風,西愛覺得可明了了。
那麼接連莫雲雲,以及她後麵的高君,甚至是高長明,現在都要想一想了。
路應該怎麼走。
政治上的事情,向來殘酷。,,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