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伸的事情,你知道吧,你不知道的可以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我不是很知道,現在也不想知道,你老公我知道那麼多乾什麼?”
“說吧,你想要什麼?”
馮雪笑的更開心了,“我沒有想要的東西,我是人生贏家啊,我什麼也不缺。”
就是想看看你笑話而已。
張西愛啊,多牛氣啊。
西愛就拎著包站起來,“你話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開口了,馮雪你就這麼乾好了。”
真行。
馮雪看她變臉了,一下子拉住她胳膊,“你急什麼,咖啡還沒喝一口,凡事不能太著急了,你不是很能沉得住氣嗎?”
歎口氣,“不是我不想幫你,是這個事情,插不上手,你以為審計的就是一家嗎?”
“現在人人自危的,誰又敢出來說話呢,尤其是身在旋渦的人,我公公一家現如今看著好,但是這麼多年也是一直在斡旋,自從老爺子沒了,就剩下我公公一個人了,現在年紀早就到了,還在那裡撐著門麵而已。”
“高長明你也知道,他這個人我算是看透了,一輩子就是沒多大誌氣的,就是活的特彆的簡單,自己開心就行的那種,到這邊來根本玩不過人家,也沒有那個心思了,按部就班的來,走著家裡鋪好的路。”
“現如今形勢都不好,大家都在觀望,我倒是有心幫你,但是我也幫不上什麼,並不是不想幫你的。”
高家自從老爺子沒有了,那就是半個門麵都沒有了,有多少人是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給讓道的呢。
她公公高君呢,站的倒是高,可是他殫精竭慮的,難道日子好過?
現如今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一不下心就
給人拉下去了,早些年剛愎自用,一言堂的事情做的太多了,現在給舊賬擦屁股都來不及,得罪的人也不少。
“他一輩子想著再進一步,可是他早就到頭了,但凡再上去一步,人家就抓著他的小尾巴給拉下來了,能榮退就不錯了。”
“西愛你說我一事無成的,說起來就是幾個臭錢,沒結婚的時候靠著娘家哥哥,結婚了仰仗著我公公,我也不給他們添亂。”
西愛明白理解,“我知道,但是我可以去找高長明。”
“如果我去找高長明,我想他一定會答應,即使不方便也會幫我聯係,你覺得我是找你方便,還是找他方便呢?”
“你覺得我為什麼先來找你呢?”
都是做戲罷了。
馮雪裝腔作勢也罷,西愛跟著做戲拿捏威脅也好,都是鬼精的聰明人。
乾的卻都是糊塗事,都是囉嗦事兒。
繞來繞去的,誰先進去了誰就輸。
這事兒馮雪去辦的,“放心吧,回放出來的,沒有什麼大問題,原本年前就放出來的,隻是牽著到一個案中案。”
“什麼案中案?”
“說來也有意思,我就說當初你們家那口子怎麼那麼想不開去外調下鄉去了呢,原來是有內因的,他們前領導到彆的地方去了,前天已經給留置起來了,現在正在問詢呢。”
“上麵說了,案中案的,一並一次處理了,不分開受理了,這牽扯的皮毛何止這一件事情呢。”
西愛皺了皺眉頭,“牽扯人員眾多的話,那如何處理呢?”
無非就是,人都給分開了,上麵嚴打的嚴打,下麵的不至於就全部殃及池魚了,當然是先撿著大的收拾了。
馮雪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穩住就可以了,“聽說他們單位給寫了事跡報告,還挺感人的呢,說是積極主動去外調的,又說是乾出來什麼成績,還有那邊山區的老鄉寫信的呢,那棗兒特彆甜,賣的特彆好。”
“你彆操心了,他那個前領導,跟人家牽扯的很深,拉幫結派的,你們家那位啊,指不定是給排擠的,裡麵指不定有隱情呢。”
冬天太陽暖,隔著玻璃隻是看著暖,但是格外的白,格外的亮,西愛這麼多天,終於舒展了一下自己。
“他啊,沒彆的,就是做事情仔細認真,彆覺得他沒主見,見了誰都好脾氣,其實自己可有主意了,說話直但是心眼不直。”
西愛就說,一句一句的,馮雪就在那裡聽著,不置一詞。
回去的時候,馮雪就問高長明,“我要是進去了,有那麼一天,你能像西愛一樣嗎?”
高長明捏柿子呢,愛吃柿子,在窗台上都軟了,裡麵隻有籽兒是能吃的了,頭都每抬起來,“你也不會有那麼一天。”
“萬一呢?”
“那就拉你唄,能看著你進去啊。”
他隨口說一句,自己捏著個柿子就去吃去了,今天軟了一個,剛好吃。
馮雪你就看她高興的啊,喜得啊,“我給你拿勺子去,你喜歡吃我們老家還有很多,我讓我媽給寄過來,這些不新鮮了,裡麵都成漿糊了。”
“不用那麼麻煩。”
“不麻煩。”
自己眉眼笑笑的,就很滿足,高長明就是搭理她一句,她都覺得很真心,需要她那麼一點兒,她就忍不住啊,忍不住湊到他跟前,就看他喜歡什麼就給什麼,給他最好的,自己就高興了。
西愛就想了,到底是誰啊。
伸伸難道跟前領導有過節?
但是不能,他這人對領導最尊敬了,不能明麵剛的。
那領導到底為什麼看他不順眼呢?
一個是領導心想狹隘,但是也不至於,能當領導的,犯不著去跟個小蝦米計較。
西愛腦子忽閃忽閃的,然後就突然皺了眉頭。
還有一個可能呢,就是替彆人操作的,彆人看伸伸不順眼。
然後給使絆子的,能讓領導親自使絆子的人,那這人得多大的級彆呢?
這級彆當中,又有誰呢?
西愛就想啊,挨個想。 w ,請牢記:,